無可奈何之下,錢梨拉著錢櫻站了起來,向著那兩個人走去。
在起身之前,錢梨貼著錢櫻的耳朵輕輕耳語了一句:“千萬彆提軒一。”
錢櫻冷冷瞪錢梨了一眼,然後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對麵兩個人看著錢梨兄妹慢慢向他們走來,名叫君豪的長者平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好像是等待俘虜上前跪拜的將軍,反倒是那個年輕人看到他倆,馬上興奮起來,幾個跳躍人便截在二人麵前,友好地伸出右手:“你們好啊,我叫趙星鐸。”
“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我的學姐蘭流焰,就是很高,看起來很酷,穿紅白色的軍袍的漂亮姐姐。”
錢梨剛想回答,卻聽得遠方冷哼一聲,那個叫做趙星鐸的年輕人不由耷拉了眉毛,低頭向著兩人告罪之後,再幾個起落重新回到了君豪身邊。
這個年輕人身法極輕快,雖然和軒一相比還有些差距,但是錢梨已經自愧不如,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在格物境的造詣基本是格物巔峰沒得跑了。
雖然說趙星鐸來這裡並沒有真正和二人交談,但是他麵嫩又清秀,言語之間彬彬有禮,讓人不由得生出親近之感,所以原本緊繃的心情不由放鬆許多。
二人又走了百十步,終於徹底暴露在日光之下,在全身被陽光照得酥酥麻麻的同時,來到了那兩個人的麵前。
還沒等那個叫做君豪的年長者開口,錢櫻看著二人率先說道:“請問我們能不能加入你們?”
錢梨心中一個咯噔。
雖然他心中隱約有這個感覺,但直到此刻錢櫻開口,他真正確定自家妹妹確實對軒一一百個不滿意,以至於看到這兩人的強橫表現之後,開始傾向於和對麵結盟。
趙星鐸立刻高興說道:“當然可以了,這玄齒獸那般……”
君豪又一聲冷哼,趙星鐸立刻如同貓見老鼠一般止住聲音,小聲說道:“其實我答應也不算啦,隻有君豪說了才算。”
然後那名叫做君豪的年長者看向錢櫻:“加入我們未嘗不可,但你們先要展示出自己的誠意。”
錢梨這個時候才開口,點了點頭說道:“什麼誠意?”
既然錢櫻已經開口,他就無法推脫了,且不說這本就是軒一所說拖延時間的一種方式,更彆提他要是再加以否決,二人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天井真是一個問題。
可能這個趙星鐸還好說話一點,但是那個叫做君豪的,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君豪看著他,眼神中一片冷漠:“我問你答,不許多問,如果你答的滿意,我就考慮讓你們加入。”
錢櫻立馬點頭:“好,我們一定知無不答。”
君豪陰冷笑了笑:“我們如何確定你說的一定是真話呢?”
趙星鐸一聽大為不滿,畢竟錢櫻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姐姐:“喂,君豪,彆這樣。”
“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君豪冷冷說道,趙星鐸馬上乖乖閉嘴。
錢櫻望著他,表情稍微不豫:“那你說怎樣?”
趙星鐸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錢梨:“她是你妹妹?”
錢梨點了點頭。
君豪笑了笑:“你還真是養了個好妹妹啊。”
這樣說著,他伸出手指畫了個方框,頓時便有四道雷電彼此在虛空中聯結著成型,滋滋作響,空氣中慢慢彌漫出焦臭的味道,那是因為雷電在空氣中產生了臭氧。
錢櫻看到他這一手,不由縮了縮腦袋。
錢梨看著他:“有什麼衝我來。”
君豪點了點頭,看向錢櫻:“你還真是有個好哥哥啊。”
這樣說著,他手指輕輕一彈,那一圈雷電便自上而下將錢梨整個罩住,還好錢梨及時用力將錢櫻推開,才沒有殃及池魚。
錢櫻看著被雷電完全囚禁的錢梨,不由憤怒望向君豪,手中法杖浮現:“你究竟想做什麼?”
君豪笑著打了個響指,錢櫻隻感覺握著法杖的手如同被電擊一般劇痛,不由張手任由法杖滾落足下,而君豪倒是笑吟吟地看著她:“不做什麼,就是想問幾個問題。”
直到這一刻,錢櫻才真正明白,他們遇到了猛虎。
君豪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他看著錢櫻,淡淡道:“鄙人謝君豪,在蘭葉帝國當差,受人所托照顧這個不成器的孩子,照顧一個孩子已經很累了,實在沒有照顧三個孩子的心情。”
“我長話短說,我問,你答,如果你回答慢了,或者說我懷疑你回答有假,那麼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