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 / 2)

不過都被毀了。

宛童放下手機,環顧了一圈房間,才起身去了衛生間。

昨晚鬱丞一句話也沒解釋,她也沒機會問他。

宛童洗漱下樓,發現他已經不在家了,白父倒是過來了一趟。

她怕刺激白父的心情,所以沒敢提視頻的事,也沒打算從他這裡問些什麼。

“童童,爸爸老了陪不了你很久,以後跟阿丞好好生活吧。”白父感慨著開口。

宛童抿了抿唇,順從地點了點頭,“爸爸還年輕。”

白父看著她抑鬱的神情,細聲問,“跟阿丞鬨脾氣了?”

宛童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瞪著一雙眼眸,很快就泛紅了。

白父了然地摸了摸她頭頂,笑了笑,“童童啊,你脾氣這麼差,也就阿丞受得了你,你看看,我都沒說什麼呢,你怎麼就先委屈起來了?”

“我脾氣哪裡差?”宛童不滿了,她就是想起了收到的那兩封郵件。

她雖然不是原主,但是記憶讓她感同身受,就算鬱丞是她的保護對象,她現在也做不到對他毫無心理隔閡啊。

“好,不差,是爸爸說錯了。”白父說著,又想起了什麼,“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帶阿丞回家的時候,你對他的態度讓他很受傷,我看著他一天天沉默,都差點要將他送回去了,誰知道後來你們可以相處那麼好。”

聽到白父說起以前的事,宛童存放的記憶也被調動起來。

的確,鬱丞一直在改變他自己,一點點變成了原主欣賞的類型。

不過也因為他一直都太聽她話了,所以當他展現了哪怕一丁點的霸占欲,她就開始不爽,開始彆扭了。

宛童沉默著,白父看著她,又想起了些不愉快的記憶。

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他其實並不是很清楚,他問過鬱丞,但是每次得到都是死寂的沉默。

童童被騙去了xing愛派對,回來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是鬱丞在照顧她,如果不是她忽然在課堂上昏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女兒經曆的事情。

“童童,爸爸要先回去了。”白父心情凝重,以前的事情每每想起,都讓他十分壓抑。

童童沒事就好。

宛童跟著白父起身,剛想說想回白家住一段時間,但是白父卻好像看穿了她想法似的,“童童,爸爸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阿丞求婚的事,我也知道,昨天他來見了我一次,笑得像傻子。”

白父說著,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宛童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什麼。

她也見過,笑得像傻子的鬱丞。

————

昏暗冰冷的房間,一個高瘦的男子被扔在了地上,嘴裡還憤憤罵著,“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勸你們最好彆招惹我,小心我——”

可是當他目光觸及對麵站著的鬱丞時,聲音又戛然而止,眼睛更是瞪大,像是看到了什麼魔鬼一般。

“鬱丞……”他聲音都在顫抖,癱坐在地上,全身發冷。

他恨鬱丞,卻更怕他。

鬱丞一步步上前,鄭樊就往後挪,直到背後貼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鬱丞,我這些年沒有得罪你吧?”鄭樊哆嗦著開口。

“我說過,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麵前。”鬱丞抬腳,狠狠踩在了他身上,俊如神祗的麵容卻沒有一絲情緒,黑眸更是幽暗冰冷。

“是你把我抓來的!”鄭樊低吼,他看到新聞了,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那是白宛童的臉。

所以鬼使神差之下,他回了國。

誰知道,才回來就被這個惡魔盯上了。

“視頻是怎麼回事?”鬱丞微微彎下腰,周身的冷戾的氣息也壓了下來。

“什麼視頻?”鄭樊愕然。

“當年,你留了視頻?”

“沒有!”鄭樊連忙否認,“彆說視頻,連照片都沒有!”

“可是,有人把視頻發出來了。”鬱丞唇裡蹦出來的字眼像冰刀子一樣,仿佛要淩遲著他。

“不可能!肯定是假的!”鄭樊感覺胸口要被他踩碎了,神情痛苦萬分,額頭也沁出了汗水。

他清楚鬱丞整人的手段,每一次麵對他,他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殺死。

他實在不應該回國的。

鬱丞收回長腿,唇裡溢出一句,“那麼,是誰?”

鄭樊本來想回應,但是張嘴後才意識到他並不是在問他。

對上那雙在幽暗中閃爍著惡狼一樣光芒的眼眸,鄭樊吞了吞口水,識相地保持著沉默。

同時心裡又在好奇,他嘴裡說的視頻,是怎麼回事?

被保鏢帶出去之時,鄭樊又回頭,語氣確定地說了句,“十年前那事,不可能有視頻傳出。”

他知道鬱丞會相信的,畢竟,當年那件事全都是鬱丞親手處理的,不可能錯過任何細節。

鬱丞把他找過來,不過也是為了再確認一遍罷了。

————

白父讓官方發了一條消息,肯定了自己立遺囑的事。

他將鬱丞當自己的親人,而且也認為他有能力讓白氏更上一層樓。

白宛心不想鬱丞繼續擴大勢力,她本來想要繼續煽動輿論,引導大家往陰謀論方麵想,但是誰知道白子岩竟然公開接收了采訪,而且還很大度地表示鬱丞相當於白家一份子。

接著好幾天白宛心手機都快被記者打爆了,煩得她隻能換了號碼。

她不敢直接去接近鬱丞,但是她很清楚,他和白宛童現在關係很僵。

她也不敢直接公開那個視頻,畢竟那個視頻是係統提供的,雖然事情真的發生過,但是視頻確實假的。

鬱丞現在翻天覆地找發郵件的人,她沒那麼傻上去虎口拔牙,三年她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

宛童每天鎖在房間裡,終日不出門,精神不佳。

鬱丞每天都會來看她,但是卻從來不主動說些什麼,也不會主動靠近她。

那沉默的包子模樣,讓宛童有些無奈,他還真的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晚飯後,在鬱丞進房看她的時候,宛童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

“我要搬出去。”

鬱丞好像沒聽見。

宛童見他拳頭握了又鬆開。

須臾,他嘴裡吐出了兩個字,“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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