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在他眼神的壓力下,憋出了一個字,“我……”
陸蘊:“……”
“你怎麼來了?”宛童轉移話題。
“想等你來看我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就過來了,送你去公司,中午跟我吃飯,怎麼樣?”
“也行。”宛童答應了,又問起了昨晚他車禍的事。
陸蘊眸色微動,嘴上卻輕巧地說著,“沒什麼事,就是遇到醉駕而已。”
宛童自然沒信,陸蘊是因為一條信息離開的,又那麼巧遇到了車禍,怎麼看都像是有陰謀的樣子。
餘笙聽了陸蘊的話,眉間散落了一抹冷凝之色。
陸蘊說的車禍,他看到了,當時陸蘊的車子都被撞爛了,他的從車裡毫發無傷逃出來,那伸手好得不像普通人。
而且,那分明是有針對性的擊殺。
如果陸蘊隻是一個身份簡單的大少爺,又怎麼會惹來這樣的殺身之禍?
車裡忽然安靜了下來,三個人神情皆淺淡,卻又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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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家也算人丁單薄,當初宛童的父親立過遺囑,宛童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弟弟嶽敬業是第二順位。
在宛童25歲之前,她隻能繼承嶽父手裡一半的股份,其餘一半讓嶽敬業代為管理。
嶽父信任自己的弟弟,但是卻沒想到,在他死後,他這弟弟卻想著要宛童的命。
現在嶽敬業手裡暫時握著的30%的股份,將會在一年多以後交回給宛童,那時候他恐怕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所以在那兒之前,他肯定還會對宛童下手的,隻是要人不知鬼不覺罷了。
這次的會議上,主要提到了德隆海鮮酒樓業績下滑,還有剛開的分店一直虧損的事,最後歸咎到底,大家的意思還是,宛童得負責。
畢竟酒樓這個項目也是她接手嶽氏後一手策劃的。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要是老嶽總在,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事……”
“嶽經理,你覺得這事……”
聽著四起的竊竊私語,宛童麵不改色,也看向了淡定的嶽敬業,“二叔,你覺得,要怎麼處理呢?”
嶽敬業想了想,麵露難色,“之前酒樓的□□,不太好處理,監控暴露**,而且染了血腥,之前的貴賓都很忌諱,我得知已經有好些人將會員卡都退了,c城第三家分店更是遭遇了冷場,如果繼續虧損的話,集團沒必要堅持繼續浪費資金在上麵。”
德隆海鮮酒樓花費了宛童一年多的時間,而且世界各地的海鮮食材供應都是她親自聯係的,市裡的兩家酒樓一度業績超標,如果真的關店了,宛童最為矚目的成就變成了笑話,也會在嶽氏裡失了威信。
聽完嶽敬業的話,宛童莞爾一笑,“那就,看看這個月的業績再說吧。”
“童童是有解決方法了?”
宛童輕敲了一下桌麵,“辦法總會有的。”
嶽敬業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其他高層,笑道,“小嶽總可聰明著呢,我們看著就好了,肯定會有轉機的。”
他直接幫宛童說下了這大話。
其他人點頭附和,都滿目期許地看向宛童,其實心底裡,都在嘲笑她吧。
一個月能做什麼?酒樓的名聲都爛了……
小女孩果然還是不成事。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散去,隻有宛童和鄭君沒走。
宛童在轉椅上晃了幾下,看向鄭君,“鄭君,你把我立了遺囑的事,傳一下給媒體吧。”
鄭君什麼都沒問,直接點了點頭。
宛童開會的時候,餘笙和陸蘊都在辦公室等著。
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宛童再回來時,發現氣氛完全降到了冰點,兩人都互相看不對眼。
這種氣氛一直延續到了海鮮酒樓裡,特彆是在偶遇了餘建後。
包廂裡,宛童托腮聽著儒雅的經理彙報上個月的營業狀況,小臉沒有多少表情,細看的話還有些蒼白。
三家店的情況都不太好,宛童心裡倒是有個主意,但是執行起來有點難,而且還要依靠餘笙。
餘笙和餘建一向對海鮮情有獨鐘,陸蘊以前沒表現出來,但是從他專注的神情來看,他也是極其喜歡的。
隻是,以前他會掩藏自己的喜好。
“先吃。”餘笙將湯盛好,放到了宛童麵前。
陸蘊瞥了一眼,嘴角一壓,剝起了蝦。
餘建見兩人明顯在討好宛童,輕嗤了一聲,然後默默拿起了剝蟹的工具。
其實這些事情,讓服務員來做更好,畢竟人家熟練,但是這些大男人卻好像鬥起氣來了,誰都不讓誰。
宛童喝了一口湯,又拿出了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打開了許久沒用的社交賬號。
九宮格海鮮,其中帶出三個人的手。
嶽宛童:手控福利。
剛發完,她就接到了嶽敬業的電話。
“童童,網上說的是真的?你立遺囑了?”之前好像沒有什麼能激起嶽敬業的情緒,但是此時此刻,他聲音明顯尖銳了幾分。
宛童悠悠往椅子上一靠,“對啊,二叔,怎麼了?”
她說完,旁邊的餘笙就將一塊沾了醬汁的螺肉放到了她唇邊。
她猝不及防,嘴巴直接叼住了他手指。
等她將螺肉卷走,餘笙才收回手,斂眸時,眼底寂靜的黑藍色開始泛濫,他將被她碰過的手指輕輕放到了唇邊,舌尖舔走上麵的醬汁……還有她的味道。
“……”宛童注意到他那“淫、蕩”的模樣,差點又想給他扔銀行卡……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沉迷買年貨,更新晚了,明天補回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