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見爸爸下來,江豆豆歡快的想往樓上跑:“媽媽呢,這裡好漂亮!”

江求川一手把兒子攬住,他蹲下身,看著江豆豆:“乖,媽媽在休息,讓她好好睡。”

江豆豆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拉著爸爸的手跑去陽台:“爸爸,豆豆帶你去看山,好高好高!”

虞亭懵懵懂懂從睡夢中醒來,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就是肚子在咕嚕咕嚕響。她起床,身旁的被子有人睡過,但現在空了,江求川應該出去了。

虞亭伸了個懶腰,麵對群山的方向是一麵大落地窗,巍峨的山峰聳入紅霞,她被景色怔了半晌,回過神來,隻覺得此刻應該吟詩一首才符合這景色。

虞亭搜腸刮肚,做一個文藝的女人,從開始到放棄。

她最終決定拍張照片發朋友圈下樓。

樓下,蔣齡見虞亭下來,讓江豆豆給她倒了杯水,她笑說:“醒的剛剛好,我半小時前打電話讓人把飯菜送來,沒一會兒應該就到了。”

虞亭喝了杯水,饑腸轆轆。

沒一會兒,門鈴響了。江豆豆跑去開門,兩個穿著短袖襯衫的人領著四隻古色古香的大盒子進來,將菜從大盒子裡取出來一樣一樣放在桌上,放完,他們收好盒子:“祝您用餐愉快。”

兩人又齊齊出門。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蔣齡點了七個菜,味道暫時不知道,但是色澤好、香味鮮。

蔣齡給每個人都盛了滿滿一碗飯:“多吃點,都是野味。”

餐桌上,虞亭和江豆豆吃的最香,看得出來,母子倆都被餓壞了。

風卷殘雲地吃完晚飯,胃裡滿滿的感覺讓人十分安心。

虞亭想帶著江豆豆去散步,蔣齡想帶著江豆豆去串門,她剛知道小區裡老肖他們家居然也來了。兩邊都是愛,江豆豆為難地皺起小臉。

蔣齡說:“豆豆,肖爺爺就在上麵哦,他們家俊俊也在哦。”

俊俊是江豆豆的好哥們,兩個人經常一起比誰家玩具多。雖然很想和媽媽一起去散步,但是江豆豆更想去和俊俊玩,他悄悄往蔣齡身邊靠了一步。

蔣齡笑著點頭:“虞亭和求川去散步,剛好二人世界。”

蔣齡推著兩人出門,“被二人世界”的虞亭:“……”

“走吧,去溜溜。”虞亭看了眼江求川,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沿著小道走轉過一個彎,一隻搖著尾巴的柯基向兩人走來,虞亭又驚又喜:“這怎麼會有柯基?”

柯基見兩人,直直向這邊跑來。

柯基對著兩人吠了兩聲,江求川彎腰從路邊撿了根樹枝,從容地拿著樹枝逗柯基,柯基吐著舌頭直往上跳,夠了半天也夠不著。

到後麵,柯基圓眼睛瞪著江求川,樹枝也不夠了,繞著江求川直跑圈。

虞亭站在一邊,叉腰笑得不能自已:“瞧你給著狗氣得。”

沒一會兒,一道女聲從遠處傳來:“貝貝、貝貝你在哪?”

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虞亭看了眼還在跟江求川死磕的柯基犬,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這有條柯基。”

“麻煩幫我看住,那是貝貝。”

女人的聲音傳來。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一條黑裙子年輕女人從遠處跑來,她抱住柯基犬,臉上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你嚇死我了貝貝,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她抱起柯基對虞亭道謝:“真的很謝謝你,剛剛在彆墅裡忘記關門了,貝貝就跑出來了。”

虞亭搖頭:“沒事,下次小心點就好。”

告彆了柯基和年輕女人,虞亭嘀咕:“剛剛那姑娘長得有點像川久保玲。”

“穿著黑色裙子,” 江求川笑:“川久保玲不是說,黑色是舒服的、力量的和富於表情的。”

虞亭倏然看向江求川的眼中寫滿不可思議,她笑:“你居然認識川久保玲?我以為你們總裁都是整天沉迷於金融、經濟雜誌。”

江求川掃她一眼,輕嗤:“孤陋寡聞,少見多怪。”

虞亭咧嘴笑,沒反駁江求川的話。她歪頭問:“那你喜歡川久保玲多一點還是喜歡三宅一生多一點?”

江求川默了片刻,淡聲說:“川久保玲是反時尚的服裝哲學,她設計風格隨意,在秀場上模特的妝容荒誕怪異,認為女性不應該為了附庸男人而故作性感,而是應該用思想去吸引,永遠‘像男孩’一樣。”

虞亭瘋狂點頭,川久保玲的服裝品牌叫“e des Gars”,法文意思是“像個男孩”。

他話音一轉:“三宅一生是東方服裝界解構主義美學的代表後現代美學的實踐者。他認為漂亮女孩是他靈感的源泉,設計風格既不東洋、也不西洋,注重細節,讓服裝優雅的像一件雕塑品。”

他總結說:“各有各的風格,沒有更偏好誰。”

虞亭看向江求川,眼中閃耀著欣賞,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寶藏男孩嗎!

她摸著下巴:“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還知道這麼多?”

江求川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你又沒問,我平白無故和你說這些不像白癡嗎?”

虞亭笑嘻嘻搖頭:“不像。”

出門時,虞亭本以為兩人沒什麼好聊的,沒想到兩人聊著聊著就回到彆墅了,她驚了:“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

江求川沒說話,跨步走進彆墅裡。

虞亭小跑跟上去,雖然她目前不知道江求川在川久保玲和三宅一生裡更喜歡誰,但是目前已知他們倆都喜歡約翰·加利亞諾!

晚上,蔣齡和江勝帶著江豆豆十點鐘才回來,兩老在老肖那湊了桌麻將,江豆豆和俊俊在房間裡玩,賓主儘歡。

江豆豆洗完澡,坐在陽台上,他指著月夜下遠方的山峰,咯咯笑說:“媽媽你看,月亮離豆豆好近呀。”

虞亭點頭,他又自言自語的在那嘀咕,直到蔣齡帶他去睡覺,他還在蹦:“豆豆喜歡這兒,好玩!”

虞亭起身回房間,麵對一張大床、兩張被子和大床上的男人,她晃晃悠悠走過去,試探說:“和大美女睡一張床,你可得好好把持住自己。”

江求川白她一眼:“我碰你一下你要去法院告我婚內強、奸嗎?”

虞亭倒了杯水,一口喝完:“我侮辱了江下惠同誌的高風亮節,自罰一杯。”

關上燈上床,窗外淺淺的月光照在房內。

虞亭身體像個火球似的發熱,她悄咪咪伸出一條腿,不知道碰到了一個什麼東西,她用腳趾頭試探了一下,江求川的聲音近在咫尺:“你再碰一下?”

虞亭再碰了一下。

江求川的腳下一秒直接壓在虞亭的腳上,虞亭不服氣,可是江求川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抽不出來。她用另一條腿輕踹江求川,還沒兩腳,被江求川的另一條腿壓下,四條腿像疊羅漢似的。

江求川沉聲:“……虞亭你要造反了?”

虞亭試圖抽腿,失敗。

“你先鬆開我。”

兩人在黑暗中目光對上對方實現,確認過眼神,都是在瞪著對方的人。

“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告你婚內強、奸。”江求川看著她。

虞亭瞪回去:“我要是再碰你一下我就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雙方達成協議,數三二一一起鬆開。

虞亭翻身背對著江求川:“睡了,誰再出聲誰是小狗!”

臥室裡終於安靜下來,隻能聽到窗外的蟬鳴和耳邊的呼吸聲。

睡夢中,江求川感覺身上一重,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原本背對著他的虞亭此刻正把腿架在他的腰上,嘴裡砸吧兩聲,安靜的躺在他身邊。

碰了他,還出了聲音……

江求川思考,該怎麼處理這顆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