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 / 2)

回到甌海彆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王阿姨帶江豆豆去洗澡,虞亭放好東西來看他時候王阿姨正悄聲從他房間裡出來。

王阿姨笑著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說:“豆豆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虞亭笑了聲,沒再走進去,江豆豆今天可以說是玩飽了,從早上玩到晚上連口氣都沒喘,簡直比陀螺還累。

虞亭回房間洗完澡,坐在化妝台前剛打算護膚,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想起來好一陣子沒敷麵膜了。

說乾就乾,虞亭當即起身下樓去冰箱裡拿麵膜。在一堆麵膜裡選了張補水修複的,她正打算關上冰箱門上樓,眼睛看到了一瓶被擱置在角落裡的罐裝可樂。

好像……有點餓了。

虞亭拿了罐可樂,但是單吃可樂沒意思,她想著吃一樣是吃、吃兩樣也是吃,於是轉身從廚房裡拿個小碗,裝了一塊江豆豆打包回來的蛋糕上樓。

虞亭在臥室裡環顧一周,房間裡的窗簾沒拉上,從裡麵往外麵看,今晚月色好像不錯。她打開陽台的門,將可樂和蛋糕先放在了小桌上,又找來張紙蓋在蛋糕上,這才放心去敷麵膜。

虞亭快速將麵膜展開,服帖的貼在臉上。她掐著表等十五分鐘過去,馬上掀下麵膜去洗臉,然後做完基礎護膚,伸了個懶腰,慢慢悠悠拿上手機走向陽台,美好的夜晚從此刻開始。

就算喝可樂,也得喝出點情調來。虞亭翻出一隻高腳杯放在手邊,她打開可樂易拉罐,倒了半杯在高腳杯裡,棕黑色的表層一個又一個的泡泡往上直冒。

虞亭啜飲一口可樂,滿足的長歎一聲,又吃了一小口蛋糕,人生真美好。

她正躺在躺椅上玩著手機,“吱呀”一聲轉移了虞亭的注意力,她撇頭看,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是江求川回來了。

“你倒是會享受生活。”江求川踱步走到陽台,在虞亭身旁的躺椅上坐下。

他今天陪母子倆走了一天,晚上回來又處理了兩件公司的事,現在才得空脫身。

虞亭端起高腳杯朝他比了比,“嘖”了聲:“躺在這什麼都不用做,日子很愜意。”

江求川往後躺在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

此刻,耳邊安靜得隻有風聲。兩人都沒說話,似乎在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天空中圓月如盤,虞亭端著蛋糕送了一口入嘴中,她抬頭看著月亮,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月亮的形狀,空虛的抓了一把,笑:“有沒有感覺月亮隔得特彆近,好像再往前走一點就能抓到似的。”

江求川沒接她話茬,低笑一聲:“伸手指月亮,小心今晚睡覺耳朵被割掉。”

“……”虞亭收回手,轉頭瞪他一眼:“封建迷信不可取!”

突然,眼前的一片夜色中在遠處射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虞亭端著蛋糕,興味十足的起身走到護欄邊:“是舞台燈嗎?難道有人在開演唱會?”

江求川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他淡淡說:“可能是外星人降落地球了。”

思維一下跳脫到了另一個頻道,江求川以為虞亭不會接他的茬,沒想到虞亭眼睛一亮:“你說外星人是藍皮膚呢?還是綠皮膚呢?”

江求川低笑了聲,似乎是在笑他剛剛的想法。

“白皮膚吧,比較恐怖。”

江求川側臉對著虞亭,抬著下巴,目視遠方。兩人隔得很近,虞亭斜眼看他,今天晚上被江豆豆親得滿臉油的這份仇她可還記著呢。

虞亭慢慢放低了手中的碗,她右手伸進蛋糕裡,勾起一大坨奶油在手指上,左手輕輕將碗放回了桌麵,右手伺機而動。

“你看那是什麼!”虞亭突然出聲,隨手指了個方向分散江求川的注意力。

她右手以閃電之速襲擊向江求川的臉。

她沒想到的是,江求川沒有按照她意料之中的被她手指的方向所吸引,而是轉頭看向她。

按照虞亭原本的計劃,這一坨奶油會出現在江求川的側臉上,也就是江豆豆今天親得她滿臉油的地方。

這個計劃卻因為江求川的突然回頭而宣告失敗,虞亭的手從他臉上劃過,奶油全都抹在了他的嘴上和下巴上。

江求川反應過來虞亭的意圖時,已經晚了,他沒躲開被抹在臉上的奶油,神情略顯狼狽。

虞亭保命的往後退了兩步,被他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你今天讓江豆豆親得我滿臉油,我這就是回報給你而已。”

她笑說:“放心,洗麵奶給你用,卸妝水也給你用,保準能洗掉。”

江求川張嘴就舔到了唇上的奶油,和著奧利奧的甜味。他挑眼看向笑個不停的虞亭,不怒反笑:“很好笑?”

虞亭憋著笑搖頭:“不好笑。”

黑暗中,江求川眼眸如鷹隼般銳利,他沒有擦臉上的奶油,而是步步逼近虞亭。他周身圍繞著危險的氣息,聲音裡含著低笑,拖腔拉調說:“你在撒謊。”

他步步緊逼,虞亭連連後退:“我沒有,彆誣賴我。”

江求川淺淺的“嗯”了聲,尾音拖著仿佛勾在人心上的羽毛,引得陣陣發癢:“你沒有?”

虞亭微微偏頭往後看了眼,身後還有兩步就到了護欄的邊緣,無路可退。她一邊計劃著待會如何快速衝到房間裡去避難,一邊注意著對麵江求川的表情,企圖用交談來拖延時間:“江求川,彆再過來了,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我就……”

“我就跑!”虞亭轉身往臥室裡衝。

然而,她忘了身後在逼近的男人不是原地不動的木偶,而是正虎視眈眈著獵物的猛虎。

虞亭還沒跑幾步,就被身後的猛虎攔腰截下。電光火石之間,她被抓捕到獵物的猛虎按在牆上,雙手交疊著被禁錮住高舉過頭頂。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

江求川舔了舔唇角上的奶油,他注視著獵物,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笑:“好玩嗎?”

虞亭能聞到他唇邊香甜的奶油味、和他身上的雪鬆香。

她能感受到,體內的血脈在僨張。

她選擇遵循內心的答案。

虞亭勾唇笑:“好玩。”

兩種節奏不同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對視著,糾纏著,業火熊熊燃燒著。

下一秒,江求川單手有力的捧起虞亭的臉,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虞亭在那一刻愣住,直到她確定的感受到,他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口中有火熱的大舌在追逐著她,野蠻又霸道。

交纏的吻中,江求川呼吸加重,他鉗製著虞亭的手鬆開,撐著牆,另一隻手一把攬過她的腰,兩人之間原本存在的空隙在此刻蕩然無存,從頭到腳,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了一起。

她閉上眼,伸手攬住江求川的脖頸,迎合著他的吻,如烈火烹油。

月色下。

唇舌交戰愈演愈烈。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仿佛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體內的荷爾蒙作用在每個靶細胞上,心跳加快,多巴胺持續刺激著體內的興奮。

她能感受到,他舌尖上的奶油味,交纏進肺裡的雪鬆香,他在她腰際流連著的滾燙而炙熱的手,和他理性而又粗暴的靈魂。

他們的距離從未有一刻如此貼近過。

江求川的動作慢了下來,他輕輕勾了勾她的舌,手從她的腰際往上擦過,帶著電一般,虞亭當即酥麻得軟了半截身子。

他攔腰抱著她,從鼻音重發出一聲低笑。

虞亭羞惱的伸手推了推他,卻迎來了一波更猛的攻勢。

攻城略池後,江求川如高高在上的君王,召回了他所向披靡的軍隊。他吸吮著虞亭的唇瓣,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

江求川緊抱著她,吻從唇上經過下頜一路到她白皙的脖頸,繾綣而纏綿。

一吻畢,他頭埋在她的頸中,唇還落在她的肩上,兩人抱在一起,呼吸急促而粗重。

“好玩嗎?”他啞著嗓子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