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2)

金雕全當自己聽不懂白諾司的話,並且用翅膀將白諾司裹的嚴嚴實實。

白諾司懷裡還抱著五盆盆栽,隻能從金雕的翅膀下探出頭來,有些無助的看向霍然川。

霍然川的儲物終端裡有針對精神體的麻醉劑,他其實想直接把金雕給撂倒扛回去算了。

他和白諾司對視一眼,看著白諾司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就心軟。

小白老師應該是被嚇到了。

也對,這換了誰都得被嚇到,被一隻失去控製的金雕當成築巢期的伴侶,甚至還拿著盆栽讓他孵蛋,白諾司沒有嚇得當場逃跑,就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霍然川把緊張兮兮的小娜比裝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小娜比窩在他胸前的口袋,隻探出個毛茸茸的頭,可憐兮兮的去看白諾司,還彆說,猛男氣質的霍院長在胸口裝一隻小兔子,就莫名的可愛起來了。

白諾司眼巴巴的看著他,霍然川給了白諾司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他在金雕身後悄悄拿出麻醉劑,打算先把金雕弄暈,然後帶著金雕和白諾司去醫院,之後,他還得讓陳旻過來一趟。

當然,金雕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白老師不能出事。

白諾司緊張的坐在金雕身下,被金雕的翅膀裹著,周圍都是毛茸茸的絨毛,暖呼呼的,金雕甚至還十分小心,都沒有壓到白諾司和他懷裡的小盆栽。

白諾司一邊覺得金雕還挺溫柔細心,一邊又糾結金雕把自己當成伴侶這件事。

雖然他也想過要談戀愛,但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和一隻鳥談戀愛……

雖然知道對方是獸人,還有人形態,但是先入為主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金雕現在在他心裡,那就是一隻鳥,實在是沒法往伴侶的方向想。

關鍵是金雕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也不會開口說話,白諾司甚至都沒有辦法拒絕它。

霍然川蹲在角落裡,慢慢的從自己的隨身終端裡拿藥劑。

白諾司緊張的看著他,提著心。

這時,原本一直安靜靠著白諾司的金雕的突然動了。

霍然川動作一頓,抬頭去看金雕,白諾司也開始緊張起來了,還以為是金雕發現了霍然川的小動作。

畢竟築巢期的金雕是非常排外和暴躁的,隻不過霍然川把精神力收斂起來,加上小白老師乖巧的窩在它的懷裡,它才安靜著一直沒動作。

此時,金雕神情嚴肅的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白諾司,隨即,又突然轉身,滿眼怒氣的看著霍然川。

霍然川放手裡的藥劑放在口袋裡,深色鎮定的看著金雕,小娜比窩在霍然川的上衣口袋裡,一見金雕看過來,就立即縮頭,窩在口袋裡麵瑟瑟發抖。

金雕眼神中帶著敵意,盯著霍然川看了好一會兒,它那眼神,不像是發現了霍然川的小動作,而是一種看競爭對手的眼神。

它把霍然川當成跟它槍伴侶的雄性了。

雖然事實如此,但是,這未免

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霍然川眯起眼睛:“看我乾什麼?”

如果真是為了爭奪伴侶而打架,那他可不會讓步。

金雕眼神凶狠,作勢就要起身,白諾司嚇得立即伸手拉了它一下:“金雕先生,你冷靜一點!”

自己人,彆打架!

白諾司這一拉,金雕的起身動作立即乾脆利落的收回,“啪嘰”一下十分順滑的重新蹲下去了。

霍然川:“……”

緊接著,金雕的翅膀稍微鬆開了白諾司一點,用尖銳的鳥喙去輕輕的啄白諾司身上的黑色外套。

那是霍然川給白諾司的外套,因為穿著暖和,白諾司一直都沒有脫下來。

白諾司遲疑的問:“要我把她脫下來嗎?”

金雕點點頭,目光期待的看著霍然川。

白諾司隻好把懷裡的盆栽放到地上,開始脫外套。

霍然川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站起身走過來:“彆脫。”

白諾司仰頭看他,神色遲疑。

霍然川:“夜裡冷,你穿著會好一點。”

金雕怒了,它好不容易讓小可愛的身上充滿了它的氣息,結果就發現有一種不屬於小可愛的氣息遲遲散不掉。

果然,它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安好心!

金雕徹底怒了,它猛的朝霍然川撲過去,用尖銳的爪子去抓霍然川。

霍然川下意識就用手臂擋住,剛想把騰蛇放出來,正好看到了白諾司震驚的臉色。

霍然川動作一頓,收回了動作,任由金雕將他重重的撲倒在地上,白諾司瞬間顧不上脫衣服了,他趕緊站起身跑過去,緊張的拉兩下金雕:“金雕先生你冷靜啊!霍院長可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你清醒了,一定會後悔傷害他的!”

霍然川心想,它要是清醒了,估計會下手更重……

金雕被白諾司拉著,根本不敢有大動作,生怕傷害到小可愛,可是,小可愛竟然護著這個男人,金雕突然變得好傷心。

畢竟曾經它送過翎毛給小可愛,可是當時的小可愛沒有收。

但是現在,小可愛的身上,卻披著霍然川的“羽毛”!

在金雕的認知裡,小可愛這是接受了霍然川了!

它委委屈屈的收回爪子,把按在地上的霍然川給放開了。

霍然川沒事,但是看到白諾司擔憂的目光,他就默默伸手按住胸口。

白諾司趕緊過來扶住他:“霍園長,你沒事吧?”

霍然川捂著胸口低聲說:“我沒事。”

白諾司皺眉:“怎麼可能沒事呢?你剛剛被砸的很重。”

被金雕按下去的那一刻,“嘭”的一聲,白諾司都被嚇到了好嗎。

金雕看著小可愛扶著霍然川,還細聲細氣的問這問那,它就狠狠用翅膀拍了幾下牆,發出尖銳的鳴叫。

金雕又氣又傷心,它要鬨了!

山洞的牆壁被它拍的震顫起來,泥土石塊刷

刷的往下掉,霍然川立即把白諾司的頭按在懷裡,用身體護住白諾司,並且立即起身說:“我們先出去。”

就金雕那樣的力道,再拍兩下,說不定山洞都得塌下來。

於是,在白諾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霍然川護著拉出了。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天都快破曉了,這一夜過得,簡直驚心動魄。

金雕看著白諾司跟著霍然川出去了,更是憤怒傷心,它在山洞裡鬨起來了,一邊嘶叫一邊用翅膀扇大牆壁,仿佛在泄憤。

白諾司擔心的溫暖:“金雕先生這是怎麼了?”

不會又是發病了吧?

白諾司甚至想過去看看它的情況,聽起來,金雕先生好想很傷心?

霍然川立即拉住了白諾司的手臂:“這個時候,你不能進去。”

白諾司擔憂的說:“那怎麼辦呢?霍園長,它是不是不舒服?”

霍然川有些心虛:“嗯,它或許是心裡不舒服。”

白諾司疑惑的看著他,因為白諾司對鳥類築巢期是不太理解的,更何況還是精神體金雕。

有些鳥類的精神體,會通過唱歌或者跳舞、展示羽毛的方式求偶。

像金雕,就會把自己最漂亮的翎羽送給配偶。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霍然川還是耐心的給白諾司解釋:“金雕求偶的方式,就是送它自己最漂亮的羽毛,你的身上還沒有它的翎羽,但是你卻穿著我的外套,被獸性左右的金雕,以為你接受了我的‘羽毛’,就是答應了我的...求偶,所以,它不太高興。”

霍然川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難為情起來了。

求偶什麼,雖然他確實想要追求白諾司,但是一切都還沒開始呢,現在說出來,真的有點尷尬。

金雕精神體算是比較君子的了,它尊重伴侶的選擇,沒有因為伴侶的“背叛”而傷害伴侶,也沒有對競爭對手下死手。

這意味著它的人性正在慢慢覺醒,或許有一天,它真的能夠回到主體陳旻的精神海中。

白諾司聽到這裡,也有些尷尬的臉紅起來,他看了看身上穿著的霍然川的外套,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了。

可是如果現在就脫下來,豈不是就顯得他心虛嗎?

白諾司撓撓頭,有點手足無措。

霍然川咳嗽一聲,又說:“它在鬨,在試圖毀掉自己的巢穴,也是希望你能夠回去哄它,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哄它呢?”

白諾司遲疑的開口:“沒,沒有吧?”

隻不過,看到金雕無聊,給它拿了音樂播放器,看它身上被雨淋濕了,所以給它拿毛巾,看到它獨自呆在籠子裡太孤獨,所有給它帶了盆栽,每天給它開窗曬太陽,看到它把不喜歡的食物剩下,還會跟它說話,給它做喜歡吃的食物……

這樣想下來,白諾司突然也不確定起來了。

或許,他確實經常在哄著金雕?

現在金雕鬨脾氣,把自己弄的一身都

是土,渾身臟兮兮,還把整個山洞都給拆的亂糟糟的,原來,它是在用這種方法,試圖得到白諾司的注意,希望白諾司能夠回去哄它呀?

隻要它每天窩在籠子裡等待,時間一到,白諾司就一定會到,它已經習慣了小可愛會向它走來了,所以現在,它也在山洞裡等待。

霍然川好不容易把白諾司帶出來,金雕也沒有發難,霍然川不想讓白諾司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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