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有問題”的聖杯爭奪戰,似乎會更有意思一點。
有了守護者就把某蛇蛇忘到腦後的川上晴感受到手背紅紋令咒傳遞的信息與指令,她歪過頭衝著金發騎士笑道:“看來,要輪到我們出現的時候了。”
“速戰速決吧,這場聖杯爭奪戰,隻會有一個結局。”
她橙色的眼中仿佛帶著火光,像極了大不列顛極北盛開的暹羅玫瑰,鏗鏘有力,堅定不移,似乎從來都不曾有過迷茫與猶豫,如此自信到耀眼。
“嗬,大言不慚的雜修!”
從路燈之上,傳來冷聲的嗤笑,淺金發的男人有著鋒利俊美的容貌,和天底下最傲慢的高高在上的神情。
講真的,川上晴覺得“高高在上”這個詞大概是她最討厭的詞語,看到這樣的人,這樣的表情,就會很想讓人來一發X BURNNER給那人嘗一嘗。
——這是來自不到一米六的“混血”最後的倔強。
在亞瑟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請您稍等,放著我來”的話,金紅色的火焰宛如吉野光柱一般照亮了半邊的天空,像火龍一般衝向路燈上的男人。
吉爾伽美什勾起興味的笑容,宛如野獸一般猩紅狹長的眼眸像是在盯著一盤美味珍饈一般看著那火焰,和火焰的主人。
他輕描淡寫地伸出手,似乎隻是隨後一揮,身後便好像有寶庫開啟,萬劍齊發一般,挾裹著冷冽得好像割破天空的氣勢,與那火焰猛烈地撞擊在一起。
川上晴眯起眼,必須要抬起頭才能和男人對視的高度差讓她非常不爽,索性雙手騰起火焰,懸浮於半空中,還估計較勁一般地比男人高了那麼一點。
唯一一個在地上的亞瑟:......你們考慮過我脖子的感受嗎?
感覺好像在某方麵被比下去了的吉爾加美什:......雜!修!
仿佛嫌這樣的嘲諷還不夠,川上晴勾起嘴角,看了他一眼道:“這屆的英靈太差,就先從你開始下手吧、”仇恨值拉得那叫一個妥妥。
亞瑟繼續:......
他發現了,他這位主君真的很會懟人。尤其在招惹到她的時候,簡直隨心所欲得宛如一個混沌中立。
隨著她的話,本丸中的全部刀劍化作本體,仿若流光一般,在她背後發出齊齊的嗡鳴聲!
吉爾加美什冷笑一聲,輕蔑地看了仿佛一個吃瓜觀眾的亞瑟,隨後血腥的眼中閃過狂熱而冷靜的戰意,開天辟地乖離劍在他手中顯現。
亞瑟再次:......
這位最古之王都是什麼毛病?一副看吃軟飯小白臉的眼神看著他乾什麼?碰到這麼個比從者還牛逼的禦主,換你你也彆想插手!
吉爾加美什可不管這些,他冷哼了一聲,充滿鄙視地說道:“本王也曾見過那位女性的亞瑟王,名為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可比你這個雜修厲害不少!至少,不會讓自己的禦主去和強大的從者開戰!我會讓這個螻蟻知道,她的舉動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沉默了一瞬的亞瑟王真誠地看向自家禦主,“主君,我可以改一下心願嗎?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把這位滿口‘雜修’‘女性亞瑟王’的最古之王揍回英靈座。”
“......”川上晴覺得自己在死氣狀態下的麵癱臉都快要保持不住了,拉得一手好仇恨值的吉爾加美什,連亞瑟這樣溫厚忠貞,富有騎士精神的男人都無法忍受,甚至連重現大不列顛的輝煌都放在了暴揍吉爾加美什之後。從這個方麵來說,最古之王果然名不虛傳啊。
吉爾伽美什卻是不屑一顧,這位最古之王擁有著世界上最傲慢的一顆心,偏偏他還非常厲害。所以就算有著漂亮的金發,川上晴也對此敬謝不敏。
這樣的暴嬌脾氣,隻能讓她想到某個榴蓮頭紅眼睛的爆破爆殺王,從名字到長相再到氣質,川上晴覺得這兩個人見麵,一定會非常有話聊。
比如聊一聊,是不是這個長相的,都是這麼個暴脾氣。
開天辟地乖離劍對上付喪神,那陣勢可以說是驚天動地。川上晴並不讓亞瑟出手,與她極有默契的騎士少年寂寞地撫上腰間的石中劍,有點可惜。
身為騎士,他本來是應該在強敵到來之際守護在主君麵前,恪儘職守地行使騎士精神。結果現在反而被主君像一朵嬌花似得護在身後,還被某個囂張的金閃閃汙蔑比不過女性的他?
亞瑟王心中惆悵,卻也清楚主君此刻的做法是明智的。原因也很簡單,亞瑟沒她厲害,從看見她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少女身上澎湃磅礴的力量,較之神明,似乎也不為過。這樣龐大的力量,居然仍然可以安然無恙地在她身體裡遊走,而不是撐爆肉體,想必主君的身體或者血脈,應該相當不錯。
川上富江的血當然非同一般,也正因為如此,算是繼承了她一部分血液的川上晴,也沒有特意地去改名。
而此刻,川上晴顯然也不會和亞瑟解釋,她是得到了怎樣的奇遇,才在身體的隱憂還未完全爆發之前,就先泯滅了肉體,然後從未來那裡得到了富江的血液,重新塑造了身體。
這就像是一個無果的因果循環,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永遠是無限循環小數,得不到答案,也沒有必要深究。
也幸虧這場氣勢恢宏的戰鬥是在空無人煙的冬木市某個後山,就算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照亮了半天的天際,至少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風王結界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晴麵前,開天辟地乖離劍不得再前進半分。而與之相比,鋒利的刀劍閃爍著寒光,已經刺破了最古之王堅硬無比的黃金鎧甲。
隨著櫻花漫天後,山姥切國廣手持打刀,與鬢切一起,抵住了他的脖頸。
“對姬君不敬者,罪不可赦!”
“我倒是完全不介意再多一個斬殺最古之王的名號呢。”
川上晴無奈地笑了笑,化身流光的三日月宗近微笑著搶占了姬君身邊最好的位置,也同樣笑道:“實在忍不住對您的思念之情,我等便迫不及待地全部回應了您的召喚。”
他身邊還有許多刀劍,隻是本體的模樣,閃爍著熒光,好像撒嬌似得抖著劍身,又或者發出輕鳴。
川上晴其實隻打算召喚幾把刀劍便可,卻沒有想到他們一窩蜂地全上了。
雖然造成了比預計更大的殺傷力,不過這樣的關懷與思念,誰能拒絕得了呢?
就好像亞瑟張開的風王結界,明明知道乖離劍無法傷害到她一分一毫,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浪費魔力為她撐開了屏障。
*
此刻,橫濱,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
坐於最高位的男人目光沉沉地看著手中那份文件,攥住紙張的手差點將文件碾成細碎。
森歐外咋咋稱奇,毫不懷疑那雙捏著文件的手也能輕易地扭斷在場任何人的脖子。
所以,在他野心勃勃地篡位成功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來者篡了他的位後,這個醫術精湛的家庭醫生顯然識時務的本事也很精湛,連察言觀色也不需要,他便知道這是無法匹敵的強者,那麼就不要做出任何讓他發怒的舉動。
森歐外讓位讓得很痛快,然而若是讓他抓住機會,那麼一旦找到弱點,再次進行篡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現在,察言觀色的森歐外有些沉默地回想了一下這份讓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佬如此震怒的文件到底說了什麼,怎麼想也沒想明白,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東木那邊的聖杯爭奪戰,和他們港口黑手黨有什麼關係?許願就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彆開玩笑了,在黑暗裡摸爬滾打這麼久的男人根本不會相信這樣虛無縹緲的承諾。
終於,那張可憐的桌子還是在一個震怒的拍桌後結束了它的生命,伴隨著散落一地的文件,八岐大蛇思考了一瞬,目光落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身上。
不是金發。
一個自殺狂,一個小矮個。
嗯,安全了,看起來都不是晴會喜歡的類型。
想到那文件上看到的情報,他沉著一張臉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和我去冬木市一趟,森歐外,在此期間,港口黑手黨由你負責。”
他絲毫沒有介意這個首領本來就是從森歐外手中搶過來的事實,當實力強大到一種地步,那麼所有的算計也就成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像森歐外這樣識時務的男人,連這一點小事都不會讓它出現在自己麵前。
在轉身離開之前,八岐大蛇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回過頭,“在吾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每天要做的好人好事也不可懈怠。誰要是少做一件,等吾回來...嗬!”
這個時候你為什麼還要惦記著好人好事啊!森歐外表麵上微笑點頭,一副“老大您說得都對,我們一定當做聖旨來執行”,然而內心卻真是恨不得那手術刀戳死他。
安靜地跟在首領後麵一致地露出逃過一劫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那鬆了的半口氣還沒吐出來,就聽到男人接著說道:“太宰和中也也一樣,就算是去了冬木市,30件好人好事也必須按時保量完成。吾會親自監督。”
中原中也:......我艸尼瑪!這世界上最大的好人好事就是把眼前這個禍害人道毀滅!!!!屮屮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