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2 / 2)

阮溪有點懷疑楊媽媽除了自己的思想外,某些舉動是不是還受到原著安排的劇情影響。

楊媽媽誤會了阮溪驚訝的表情,以為她放不下貴女的身段學廚,忙提了一下學廚的好處。

“小姐,據我所知,伯爺和夫人並沒有讓人教導您廚藝,其實廚藝並非上不了台麵,世家望族的貴女都有人專門教導過一兩手,比如煲湯這門手藝就是重中之重。”

楊媽媽一說到煲湯,阮溪就想起伯爺爹後院的其他姨娘。

尤其是林姨娘。

林姨娘十多年來,不時派丫鬟給伯爺爹送她煲的湯湯水水。

楊媽媽繼續道:“小姐,送湯水也是一門學問,亦是一種爭寵的手段,隻是這種爭寵手段比較普遍,但是對長輩對男人來說,他們非常享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若是您學會了煲湯,您可以給府裡的老太太,伯爺送點自己煲的湯水表孝心,想必他們會非常高興,到時您也會知道自己親自動手和讓下人動手達到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當您出嫁後,也可以不時為丈夫煲點湯水或做幾樣可口的小菜增進夫妻感情,彆以為當一個賢惠的正妻就是為丈夫打理好後院,為丈夫納妾開枝散葉,不能拈酸吃醋,不然就是善妒,還不能像妾室一樣打扮漂漂亮亮,要端著正妻的架子,這都是謬論,這樣做隻會將原本還不錯的夫妻關係弄僵,最後變成相敬如賓或者勢如水火,心裡的苦隻有自己知。”

阮溪心裡頗為讚同楊媽媽的這一番話。

“若是林媽媽教導您要賢惠大度,不能善妒,要以夫為天,早早尋幾個有姿色的丫鬟調/教好以後用來固寵,這些您都彆聽,林媽媽是溫家的人,她隻會站在溫家的立場教導您這些,您現在想必也對溫公子有所了解了,其實隻要您抓住了溫公子的心,其他都不是問題,就算您獨占溫公子,也不會被夫家扣上善妒的帽子。”

楊媽媽越說越多,內容越說越偏,還悄咪咪的給林媽媽上了眼藥,在楊媽媽看來,這是很大可能出現的,殊不知她說的這些話卻意外的對阮溪的胃口。

她想起了第一次和溫夫人見麵的情景,溫庭洲的做法令阮溪印象深刻,頗為暖心。

林媽媽教導其他方麵的時候確實不藏私儘心儘力,阮溪學到了很多,隻是林媽媽會不著痕跡給她灌輸一些關於正妻的義務,頗有點溫水煮青蛙給她洗腦的意思。

這些阮溪都會自動過濾。

“楊媽媽說得深得我心,先喝口茶潤潤喉。”

楊媽媽說得口乾舌燥,阮溪的一杯茶簡直就是及時雨。

喝過茶後,楊媽媽繼續說下去,有時還舉幾個宮妃的例子。

阮溪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何時,素玉和素珠也圍了過來。

……

另一頭,溫庭洲和李景承離開誠意伯府後,兩人騎馬走了一段路,後麵的護衛距離有些遠時,李景承看向溫庭洲,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正色道:“子潤,你放心,我不會將你做的小閣樓暗藏機關一事透出去。”

溫庭洲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微笑點頭:“我知道你不會,若不然我不會當著你的麵暴露出來。”

要是不信任李景承,他可以寫信告訴阮阮閣樓的秘密,隻是這樣一來,他今日過來的目的無法達成。

李景承心下高興,不過他想到另外一件事,忍不住試探的問道:“子潤,我聽人說你和淮陽侯府的齊二公子在酒樓喝過幾次酒?”

“嗯。”溫庭洲因為另一重身份的緣故,並沒有私下接觸齊越安,而是光明正大的約見。

齊越安是阮三小姐的未婚夫,還是有名的紈絝,不學無術,隻會吃喝玩樂,他和他接觸並不會引人懷疑。

試探了幾次,齊越安確實不簡單,他昨日就私下將人引薦給了四皇子。

李景承無語了,撇嘴道:“子潤,你對阮四小姐的家人未免太上心了吧,先是阮餘文,現在是齊二公子,你這是準備拉他們一把嗎?”

溫庭洲笑了笑,並未出言否認。

李景承暗道,阮四小姐真是紅顏禍水,將子潤迷昏了頭。

“子潤,你真的喜歡阮四小姐嗎?”

溫庭洲淡淡睨了他一眼:“你說呢?”

一開始他是履行承諾應下親事,談不上喜歡,可是經過深入的了解交流後,他確實喜歡上了阮阮。

若不是喜歡,他豈會花費心思精力親自雕刻一座機關閣樓。

李景承沉默。

溫庭洲淡淡一笑,在第三個拐角處和李景承分開。

剛回到溫府,溫庭洲叫馬奴過來牽馬,溫明大管家就出現在他麵前,恭敬道:“大少爺您回來了,夫人在正院等您。”

溫庭洲腳步一頓:“嗯,我現在就過去,今日府裡可有事發生?”

溫明搖頭:“回大少爺的話,沒有,不過少爺您送阮四小姐小閣樓的消息傳到了夫人耳中。”

溫明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大少爺。

溫庭洲眉梢一挑,含笑點頭表示知道了,若是因為這事被母親召見,他早有準備。

等溫庭洲踏入正院正廳,就看到溫夫人端坐在首位喝茶,幾位丫鬟媽媽恭敬站在一旁。

溫夫人看到他進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茶盞,隻輕輕哼了一聲,收回眼神繼續喝茶。

溫庭洲見狀,心裡跟明鏡似得,他緩步上前行禮,清了清嗓子關心問道:“母親,不知誰惹您生氣了?”

溫夫人忍不住瞪了明知故問的兒子一眼,除了他還有誰,媳婦還沒有娶進門,她這個親娘就被拋一邊了。

溫夫人心裡頗不是滋味。

“庭洲,我聽說你親自雕了一座精致的小閣樓送給阮四小姐,可有此事?”

溫庭洲點頭承認:“確有此事。”

“這麼多年來,我這個做母親的竟不知你會木工,真是太失職了。”溫夫人的聲音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瞅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