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條龍(2 / 2)

等牧彎彎花了大力氣好不容易把被子被弄臟的部分和床墊洗乾淨後,天色都快暗了,她覺得自己的老腰和老腿都有點受不了了。

其實講道理,這具身體比她之前的要強不少,力氣也大一些,畢竟原身好歹也是一階修士,怎麼也比曾經凡人的她強上不少,但修士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這幾天真的把她累壞了,而且本來牧彎彎是想晚上吃肉的,但下午見了龍先生的尾巴,真的是會影響食欲的,彆說現在她都覺得屋子裡的味道沒散完。

於是晚上的豪華大餐,光榮的變成了喝白米粥......

因為擔心肉會壞,牧彎彎用鹽簡單的醃了一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龍先生尾巴的後遺症,她現在看著這塊上好的靈豬肉,都會下意識的比較一些這個肉和龍肉的區彆。

和健康的龍肉比,好像顏色深了點,而且肌理看上去也沒那麼緊致,但是和不健康的龍肉比,好像顏色又很鮮嫩,看起來應該味道還湊合......吧?

牧彎彎醃完肉煮好粥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她真的是瘋了才會一直在比較靈豬肉和龍肉的差彆_(:3∠)_

等吃完了清淡的晚飯,喂了龍先生一小碗靈米粥和半顆百珍果後,牧彎彎又燒了一些水,去偏殿洗了個澡,想了想還是抬了小半桶熱水回了房間。

她琢磨著下午給龍先生清理的尾巴的時候,看他彆的鱗片也是枯黃的,不知道是臟的還是什麼,還是弄點水給他擦擦好了。

牧彎彎把被子掀開,龍先生彎著尾巴的扭曲姿勢便出現在了她眼裡,牧彎彎不厚道的笑了笑,她下午的時候沒注意,可能沒把這人的尾巴擺好。

“龍先生,我給你擦擦吧。”牧彎彎照例的低低言語,用熱水浸濕了帕子,避開他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的鱗片。

但一直擦拭到他那漂亮緊致的腰身,除了他靠近腰腹的地方的鱗片有點厚,還比其他的地方要稍微軟一些外,牧彎彎都沒有找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來著(喂!

這一刻,牧彎彎突然覺得十分安全,所以說,龍先生這個狀態其實是非常安全的,也不需要擔心什麼植物龍狀態下的晨(嘩——),因為龍先生其實是沒有的。

牧彎彎看了眼龍先生邪異俊美的麵容,長長又彎彎的鴉黑睫毛,形狀明顯的喉結,再瞥了眼他勁瘦的腰身,微微紅著臉歎了一口氣,這麼帥的一條龍,在半龍形狀態下,竟然沒(嘩——),真是可惜了。

牧彎彎艱難的從龍先生好看的腹肌上移開了視線,暗暗唾棄自己竟然被美色誘.惑,加快速度結束了洗漱工作,端著水出去了。

而此時龍先生還在經脈的疼痛之中和詛咒戰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半龍形狀態下的某能力已經被夫人懷疑了,如果他醒著,一定會十分難受。

畢竟不到用的時候,龍族也不會隨便就把什麼東西露出來吧!而且講道理,其實牧彎彎已經摸到了,還說他沒有,真的是很委屈啊!

——牧彎彎把水倒了,又整理了一下房間,清點了一下今天出門買的東西,揉了揉酸疼的脖頸,準備睡覺了,但等她和前兩天一樣準備爬上.床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龍先生今天把被子和床墊都弄臟了,洗了還沒乾。

他們現在就隻有一床被子和床墊了這真是要命了。

難道她要和龍先生一起睡嗎?

牧彎彎有點呆滯,她看著半個光裸的肩膀埋在大紅喜被裡的龍先生,突然覺得有點呼吸困難,她穿越前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呢,現在多了個殘疾龍夫君不說,之前被迫和他睡一張床但是是兩床被子也就不說了,現在難道要睡一個被窩嗎?

而且龍先生也是一條清清白白的龍呢!雖然他現在植物了,也不能改變他是個異性龍的事實啊,雖然他現在不會也不能發表什麼意見。

牧彎彎覺得自己腦殼好疼哦,她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天色,十分後悔自己為啥不能開個天眼,今天在外麵的時候多買一床被子。

天色已經有點晚了,深秋的威力也漸漸顯現了出來,即使是在房間裡,也覺得有點點冷。

牧彎彎站在滑溜溜的地板上,深深歎了一口氣。

她認命的走到了衣櫃旁,翻找了一圈,居然沒有找到什麼很厚的衣服。

視線觸及到之前床鋪沒清理出來之前,原身趴著睡的板凳和桌子,牧彎彎眼角一抽,難道被子一直不乾她就要一直趴著睡嗎?這也太慘了吧?

......

......

——在牧彎彎糾結到底要不要和龍先生睡一個被窩的時候,精靈族集市裡,牧彎彎白天采買種子的店鋪裡:

獅族獸人宗叔,關好了店鋪的大門,轉身進了店內。

像他們這種三階以上的修士,在集市內擁有了長期盤租鋪麵的資格,也擁有可以每天下午六點集市關閉後仍然居住在集市店鋪內的資格,但像是嵐和楓那些沒有修為的精靈族普通族人,是沒有資格繼續留在精靈族集市內的。

掀開了遮著櫃台和內部房間的布簾,宗叔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牧彎彎猜的沒錯,他們確實還住在這兒,且布簾後麵確實擺著一張小床榻,此刻上麵正半坐著一個相貌清秀女人,她麵上乾淨,好像並不是什麼獸人,眉眼之間的也帶著一絲疲憊,看起來不是很年輕了。

“咳......”女人輕輕咳了一聲,宗叔便立刻緊張了起來,那麼大的漢子,肌肉緊繃又手足無措的站在她床邊,想伸手去撫她又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磊哥。”女人蒼白著臉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收工啦?”

她想要儘力的表現的開心一些了,但是眼底還是有著深深的疲憊。

宗叔徹底忍不住了,走到她身邊,大手抓著她的手,“芸兒,我抱你去床上睡。”

“嗯。”叫芸兒的女人順從的趴在他懷裡,兩人走出了設置在店鋪內的小房間,開了後麵的暗門,進了院子。

“磊哥,藍兒他們的租子怎麼樣了?”芸兒問,“我下午有點太困了睡著了。”

“哈哈。”宗叔抱著體重越發輕的愛人,忍著眼底的酸澀,豪爽的笑了笑,“今天下午來的那個小丫頭,我以為她又是個騙子,結果竟然是個好的。”

“藍兒他們的租子不用擔心了,那個小丫頭竟然偷偷的朝藍兒的兜帽裡塞了一塊下品靈石,那丫頭也不怕藍兒那麼小的小精靈會把這靈石弄丟,明明下午在我這兒的時候表現的那麼摳門。”

“那就好.....”芸兒說著,好像用儘了全部氣力。

“對、對啊。”宗叔緊了緊摟著她的胳膊,“你彆管他們了,沒事的。楓那小子可精明著,發現之後還來了一趟我這兒把靈石換成了銀幣和銅幣,說是不能被那幾個精靈發現他們有靈石,可笑死我了,哈哈。”

宗叔雖然是笑著,但額上的獸紋卻越來越亮,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好多,一直到確認懷裡的人已經又一次睡著了才慢慢停了下來。

他把人輕輕放在床上,看著芸兒漸漸蒼白的臉,心裡難受。

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芸兒曾經是部落裡天賦最強大的獸人戰士之一,為了給他生兒育女,敗了大半天賦,但即便如此,他們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孩子。

他其實覺得無所謂,畢竟沒有孩子就沒有了,有彼此就夠了,但芸兒卻非常想要一個孩子,結果就被一個可惡的巫族給誆騙了,喝下一副暗含詛咒的方子,被吸光了剩下的天賦,隻剩下一個虛弱的身體,現在甚至都沒有辦法變成獸形,隻能依靠著靈藥續著。

但即便他付出了一切,她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芸兒。”宗磊輕輕念著她的名字,慢慢平息了心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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