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2 / 2)

紅柳是個姑娘家,一向非禮勿視非禮勿言,聽了他這番言語不禁躊躇起來,她本是見皇帝有了些醉態,才打盆熱水來供兩人洗臉解酒,若真如魏安所說,那她還要不要進去?

忽聽裡頭低低的一聲驚呼,紅柳來不及細想,還以為裡頭出了事,忙一把推開門,可巧撞見林主子正在為陛下寬衣——還是穿衣?她忙尷尬的背轉身去,訕訕道:“娘娘可好麼?”

林若秋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遂命她將水盆放下,道:“折騰了半宿,你倆想必也累了,今晚上不必值夜,回去歇著吧。”

紅柳忙帶上門出去,又提溜著魏安的耳朵將他也給拎走,省得做賊一般惹娘娘不快。

這廂林若秋卻鬆了口氣,還好沒來得及辦事,否則真叫紅柳撞破就太難堪了,但也不怪紅柳誤會,平素她侍寢時房裡都是靜悄悄的,忽然變得這樣激烈,怎叫人不起疑?

直至外頭沒了動靜,楚鎮忙鬆開按著褲頭的手,神情複雜的向林若秋道:“你也嚇了一跳,是不是?”

林若秋很不願意瞧那個地方,卻不得不又瞧一眼,再點點頭,尷尬的道:“古先生真乃神人也。”

縱使大古在此之前表現出絕對的自信,還揚言能使皇帝變得“和常人無異”,林若秋認為此話的可信度該打個折扣,她知道現代醫學裡頭,通過外科手術可以實現部分增長,可在當下細菌感染都能要命的時代,這種法子當然是不現實的,何況僅僅服藥。

可方才解開腰帶的刹那,她著著實實被驚著了,用天壤之彆來形容亦不為過。並非那物大得有多麼稀罕——她也沒見過幾個常人的樣本,無從參考——可是跟楚鎮先前的慘狀比起來,簡直稱得上可觀。

現在楚鎮可以堂而皇之的向她道:“待會兒恐怕有些疼,你且忍著些。”

林若秋覺得皇帝有些驕驕之態,正想打擊一下他的傲氣,楚鎮已吻住她的香肩,笑容可掬的道:“等會子可彆向朕討饒。”

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林如秋揚起下巴,半點不肯在氣勢上輸人一籌,“陛下這般誇下海口,可彆叫人笑話才是。”

天底下的男人大多經不起激的,皇帝也不例外。楚鎮隔著衣裳在她肩頭狠狠咬了一口,林若秋吃痛才要出聲,嘴唇已被人堵住——餘下的事不談,接吻對他倆而言已是家常便飯了。

楚鎮的手沿著她光潔豐潤的胳膊一徑下滑,林若秋半點不懼,反倒挺了挺蝴蝶骨,十分勇敢的迎上前去。

她原以為楚鎮就算得了秘藥的幫助,可一個屢戰屢敗的生手不可能有多厲害,可誰知楚鎮並非故意誆她,技巧的不夠完全可以靠力氣補足。

末了她還是忍不住喊起疼來,真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仿佛層巒疊嶂被人一點點劈開,每一塊山石都在哆嗦。

還未來得及除下的耳墜子被她晃得叮咚作響,如同屋簷下的風鈴,煞是清脆好聽,唯獨她的麵龐卻布滿細汗,可知並不十分好受。

楚鎮於是分外溫柔起來,放緩了動作,又一點點舐去她臉頰上的汗珠。

事畢之後,楚鎮好似發現了新天地,帶著點小人得誌的笑意道:“如何,這回朕總算叫你滿意了吧?”

林若秋趴在枕上哼哼唧唧,躲懶不肯起身,“說得輕巧,您明知道臣妾不在意這些。”

這話自然不儘不實,從前是知曉皇帝有方麵的毛病,事前調低了期待值,自然也隻能裝作滿不在乎。可人往高處走,若在切身經曆之後還來表現自己的三貞九烈,那就是實打實的虛偽了。

楚鎮自然看得出她的虛偽,將她拉到自己膝蓋上,輕吻著她的額發道:“不管怎麼說,如今咱們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林若秋知曉他此刻多麼高興,本想附和一下,可眼皮卻止不住的耷拉下來——爬了一天的山,又經過方才那番折騰,她實在是太累了。

楚鎮見她疲態陡生,隻得放棄繼續磋磨她的念頭,輕輕拍打她的肩背,溫聲道:“睡吧,朕守著你。”

林若秋迷迷糊糊唔了聲,闔上眼睛,往他懷裡鑽了鑽,小鼴鼠一般緊貼著他胸口,繼而安穩睡去。

楚鎮摟著懷中柔軟嬌軀,心底的滿足一點點漫上來,直至今日,他才找回了男子應有的自尊,過去那些陰霾仿佛一掃而空,不再給他帶來重壓。

他深信今後的日子也將這般輕鬆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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