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他們的靈力都被限製了,瞬間就變成了無頭蒼蠅。
他看了眼,頗覺得有些無趣。
水中波紋一轉,又變成了另一邊。
一條小白龍在認認真真的在爬山。
因為中午太陽有些大的緣故,白瀧忍不住還編了個草帽戴著。她身量不是特彆高,帽子又編的特彆大,一下子罩住了大半個龍。
隻能看見下半身腿在移動著。
整個人光是姿態,都散發著一種十分努力的氣息。
晏拂光拿著葡萄的手頓了頓,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若無其事的清咳了聲,想著外麵還有弟子在稟告事宜,應該忍一忍,結果越忍越是沒忍住,整個人笑的咳嗽了出來。
門外剛回來的顧春陵:……
“師尊,您沒事吧?”
晏拂光微微搖了搖頭,沉聲道:“沒事,你繼續說。”
顧春陵聽著裡麵帶著笑意的聲線,不知道為什麼,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但是秉持著一個首席弟子的責任感,他還是將這次去無生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順便還提到了他們在回來時遇到的血聲宗鬼儡。
“師尊,這血聲宗這麼多年一直逍遙法外,雖然我們清剿了不少次,但是一直沒有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者,這樣長久下去……”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未儘之意已經很明顯。
晏拂光卻眉頭放鬆道:“也不必理會他們,這些人自詡和太清宗是死敵,總有一日會自己送上門的。”
顧春陵聽他語氣中漫不經心,並不如何在意。於是心下微頓,也不在多說,隻說起了彆的事情。
一炷香時間後,他稟告完離開。
寒光閣中就隻剩下了晏拂光一人。
此時浴桶裡的水溫已經有些涼了,晏拂光本來還是想看那條小龍繼續像老鼠打洞一樣的找山門的,但是卻發現水紋中的畫麵忽然不見了。
白瀧在走了許久之後,忽然意識到按照自己這個速度,恐怕彆說找山門了,就是連上山也困難。
額頭的汗水打濕了她雪白的小臉。
在極度的疲憊之下,白瀧皺了皺眉。
她此時一開始的自信已經沒有了。
覺得太清宗果然是太清宗,好變.態啊。
而更慘的是,她之前在徽夜聖君的私庫裡拿了很多東西,竟然一個也用不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疲憊。
那被白瀧一開始扔進乾坤袋的血聲珠又開始發亮了。
遠在另一州的血聲宗宗主剛吃完飯回來,就看見自己的母珠在發亮。不由眼睛亮了亮,拿起來道:“你遇見困難了嗎?”
“彆怕,隻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幫你。”
白瀧:……
這騙子怎麼還沒死心。
“你……”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瀧打斷。
“你除了能夠憑借聲音殺人外,還能乾什麼?”
“我遇到的困難不是簡簡單單一顆珠子能夠解決的。”
媽的,這個語氣好欠揍啊。
白金男子臉色一黑,還是第一次遇到敢這麼質疑他的人。
往常那些人誰不是聽了他從珠子裡傳出去的聲音就神魂顛倒的,這個龍.日.天!
不行,他得讓對方見識到他的厲害才行。
白金男子在經過與白瀧艱難的鬥智鬥勇一天之後,改變了主意。
他不先收她的魂了。他要先實現她的願望,等到她以為自己得到一切,喜極而泣的時候,再念出她的名字,抽經扒皮的折磨她!
於是在聽過白瀧的吐槽之後,他道:“沒有什麼困難是我解決不了的。”
“你有本事說出來試試。”
白瀧冷哼一聲:“我要找到太清宗你能做到嗎?”
“你喊人名字,人家會答應你,你喊太清宗山名,它會答應你嗎?”
洞窟男子:……
忍住忍住。
先讓她快樂。
在這個想法下,他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我喊太清宗,它不會答應,不過我可以叫晏拂光名字。”
四舍五入也算是喊了太清宗了。
他記得當初清剿的時候,晏拂光身上也被他留了一個子珠,應該能聽見他的聲音。
“如果他答應……你有什麼話說?”他語氣儘量變得很傲然。
白瀧……白瀧對這個珠子是完全不信的。
隻以為對方在吹牛.逼.。
還能喊話晏拂光,你怎麼不上天呢。
但是白瀧惡劣的心情還是叫她順著對方的話說了。
“如果他答應,你就告訴他……”
白金男子深吸了口氣,心中忐忑。
往常他用血聲珠的時候,對象都是修為低於他的,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用在晏拂光身上,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他心中有點慌亂,但是想到自己一定要讓這人快樂,然後再打碎她的快樂。
於是用儘畢生靈力,抖著手,催了動血聲珠。
另一邊,晏拂光剛拿起衣架上黑色的錦衣披在身上,就忽然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道猶豫的聲音。
“晏拂光,一個叫龍.日.天的人叫我帶話給你。”
他微微挑眉:
“龍.日.天?”
然後下一刻,桌子上的珠子閃了閃:“晏拂光你聽好了,我龍.日.天總有一天要當你父親!”
“你XXXXX……”
一片消音。
晏拂光手中頓了頓,終於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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