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白瀧在夢裡念著季修名字醜拒蝴蝶結的時候, 還不知道二師兄本人就在旁邊。

她一聲軟軟的“二師兄”,叫氣氛霎時就曖昧下來了。

燭光明滅映著屋內兩人。

季修的手還被白瀧抓著。

他垂眸看著對方, 指尖宛如被燙到一般。

傻乎乎的小白龍還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翻身之後睡的天昏地暗。

季修過了會兒輕笑了聲, 在臨走前低下頭,一個吻輕輕落在了白瀧眉心。

“希望我也能夢到你。”

……

白瀧這一夜總覺得自己睡的不怎麼踏實。

她昨天夢裡夢見自己去還銀紗帶,結果師兄卻強行給她紮了一個和師尊一樣醜的蝴蝶結,還摸著她的頭告訴她這樣很好看。

白瀧當場差點就被嚇哭。

整整一晚上時間, 她都在和蝴蝶結做著鬥爭。

翻來覆去的醜拒。

但是那個蝴蝶結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緊緊的追著她。

無論白瀧怎麼拒絕都沒有用。

她差點得了蝴蝶結恐懼症。

夢裡二師兄的名字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就連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白瀧還有些恍恍惚惚呆愣。

“小白,起來了嗎?”

“今天妖獸大考,所有弟子都要到場的。”

門口傳來了大師兄顧春陵的聲音。

白瀧模糊的點了點頭,還沒有清醒過來。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才怔愣了一下, 看向鏡子。

銅鏡裡映出來的自己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一襲白色的弟子服, 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白瀧眨眼看了很久, 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場夢啊。”

“小白,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見裡麵遲遲沒有人說話,顧春陵不由又敲了下門,聲音有些擔憂。

也不怪他擔憂。

這幾日魔族肆虐,太清宗又有內奸,實在叫人放心不下。

就在裡麵久久沒有動靜, 顧春陵想著再敲門沒有人開就破門而入的時候。

“咯吱”一聲,門終於被打開了。

白瀧看著他伸出來的手,難得解釋了句:“大師兄,我沒事的。”

“隻是剛才睡的有點迷糊。”

她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

顧春陵看了她一眼,本來剛準備說沒事就好。結果卻看到白瀧眼底略微有些青色。

小白平日裡一直早睡早起,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疲憊。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盯著白瀧眼底那抹淺淺的青色。叫白瀧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出什麼事兒了。

“你昨晚……?”

白瀧不明所以:“我昨晚和師尊出去了啊。”

和師尊出去?

顧春陵眉頭擰的愈深了。

白瀧還不明所以時,就見師兄忽然伸手,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眼底。

最後道:“罷了,以後還是早點睡吧。”

一道溫潤如水的靈氣從麵前青年指尖流出,輕輕揉在白瀧眼底,叫她略微有些乾澀的眼睛一下子舒服了起來。

這種被水流按摩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一直到大師兄收了手,白瀧還下意識的像小動物一樣眯了眯眼。

隨即就聽見顧春陵輕笑了聲。

白瀧反應過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大師兄,我們快走吧。”

“遲到就不好了。”

“好。”

知道小白龍是在轉移話題,顧春陵也不拆穿她。

隻輕輕揉了揉她頭發。

妖獸們從早上就開始分批次考試了。

白瀧她們這些弟子一大早的過去就要維護秩序。

以免出什麼意外。

畢竟自從萬物有靈以來,妖獸與人還是第一次能夠做到和平相處。

此次妖獸大考不得不說是意義重大。

白瀧去的時候,發現徽夜聖君居然也來了。

他們龍族的幾個小夥伴一見麵就激動的向白瀧打招呼。

尤其是許久不見麵的魷魚精,簡直就是手舞足蹈。

白瀧看了一眼,雖然很想提醒對方這樣很辣眼睛。

但是礙於現在不是時候,隻能十分矜持的點了點頭後,先站在了太清宗的弟子堆裡。

月徽夜也看見了這一幕,搖著扇子不由輕笑了聲。

“徽夜聖君。”

旁邊的掌門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這麼高興。

但卻都陸續來問好,語氣不乏親近之意。

“沒想到聖君也會來。”

月徽夜雖然境界並非正統聖位,隻到斷死境界。但是卻出身高貴,隻差臨門一步就能突破。

再加之無生海又是大陸上資源最豐富的地方,與龍族交好,對於這些仙門來說並沒有壞處。

畢竟除了辟業閣以外,其他門派往年都有接收龍族子弟。

“諸位客氣了。”

一番寒暄之後,月徽夜總算是清淨些了。

“迦離聖僧。”

在看到迦離之後,他主動開口。

“徽夜聖君也來了?”

他握著念珠神色不變,卻在說話時,唇色蒼白,輕咳了聲。

月徽夜抿唇道:“此次教化乃是人妖二族的大事,本君自然是不能錯過。”

“迦離聖僧這是……?”

月徽夜看著麵前的白衣僧人虛弱的樣子有些疑惑。

迦離微微搖了搖頭。

“勞聖君關心,前幾日魔族來犯,貧僧隻是受傷了而已。”

咦,迦離聖僧受傷了?

白瀧一直關注著那邊,這時候看過去就看到那往日麵容清寧淡然的僧人麵色蒼白的樣子,這才忽然想起。

那天在鬼蜮幻境裡的時候,聖僧好像吸入了些毒氣。

難道現在還沒好?

她心中擔憂,正要皺眉,卻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打斷。

“小丫頭。”

耳邊的聲音有些熟悉。

白瀧回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這是……衡將真君?

“你磚搬完了啊?”

她下意識的問。

衡將:……

他麵色微微頓了頓,卻還是沒好氣道:“早就搬完了。”

“要不是晏拂光那個老狗比,我也不用搬那麼久。”

“話說這幾天一直沒有見你,你去哪兒了?”

衡將還是有些擔心這個小弟子的。

一看這小姑娘就在太清宗內不受重視,要不然怎麼會被人派來搬磚。

這麼久又消失不見,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白瀧轉頭就對上對方看似一本正經,實則有些關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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