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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瀧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她很認真的在和未婚夫玩相撲,結果卻惹的對方生氣了。
未婚夫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理她了。
那天的場景還浮現在眼前。
在床榻塌了之後,未婚夫先是不可置信的問她,叫誰的名字。
她甜甜的叫了聲“季修哥哥”後,未婚夫當場就臉黑了。
“閉嘴!”
晏拂光額角直跳,咬牙切齒。
白瀧猝不及防就被凶了一下。
“你一直將為師當做季修?”
未婚夫又麵色難看的問。
白瀧:……
為師又是什麼東西。
為就是為,師就是師,為師是個什麼。
於是她道:“季修哥哥,你在說什麼胡話呀?你不就是季修嗎?”
“大家都知道我們是一對的。”
“彆廢話了,快來玩相撲吧。”
她聽從影魔的建議,在叫人名字的時候,後麵加了哥哥兩個字。
可惜白瀧忽視了自己現在的形象。
而且……她還叫錯了名字。
晏拂光被氣的麵色鐵青。
心口的石頭還徹徹底底的堵在那兒。
他深吸了口氣,在掐死小白龍之前,推開石頭,霍然起身。
晏拂光衣帶鬆散,長劍握在手中,此時俊美的麵容滿布寒霜。
外麵野人們偷偷聽著動靜,聽著聽著發現沒聲兒了,不由麵麵相覷,貼近了門邊。
誰知道就被突然打開的門扇了一臉。
晏拂光語氣暴躁:“滾!”
白瀧猝不及防之下被推開,還沒來得及感慨季修哥哥居然能推開巨石,就看到了對方生氣離開的背影。
不由和門口的野人們同臉懵逼。
這、這又是怎麼了?
怎麼心情跟天氣一樣陰晴不定的,忽然就不高興了?
難道這就是她給對方愛稱叫“天”的原因嗎?
白瀧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因為“季修”哥哥的憤怒離去,晚上的相撲就被暫停了下來。
她隻能灰心喪氣的自己變回了人形。
末了,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解釋:!:他大概是怕輸吧。
算了,既然是未婚夫的話,自己還是讓著他一點吧。
白瀧這樣想著,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季修”哥哥。
晏拂□□的臉色鐵青離開後,就收到了傳音符。
他站在樹林裡深吸了口氣。
卻還是忍不住劍光出鞘,讓林中樹木都矮了一截。
黑夜中錦衣青年手背上青筋起伏,晏拂光閉上眼。過了會兒後,想起白瀧說的,這個名字是裘雲告訴她的。
就抿緊了唇。
那一晚上,客房裡傳來了無數慘叫聲。
就連睡在旁邊的太清宗弟子們都被嚇醒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大家麵麵相覷。
就看到了拂光真君麵色難看的站在一旁,而地上一坨影子已經半死不活了。
周刻:……
“真君,您怎麼回事兒?”
他小心翼翼。
晏拂光冷了很久的臉,忽然輕嗤了聲。
“這魔族晚上準備逃跑,正好被本座逮到,所以就略施小戒,懲戒了一番。”
那劍閃著寒光的劍刃還抵在裘雲脖子上。
裘雲:……?
逃跑,這鬼地方他逃得出去嗎?
睡夢中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任誰都不甘心。最可恨的是,對方居然還把事情都推到了他身上?
這特麼不反駁不是人。
裘雲氣的臉色漲成豬肝色,剛要說什麼,一抬頭就對上了對方帶著殺意的眼神。
在心裡咯噔了一下之後。他瞬間又慫的閉上了嘴。
等到晏拂光嗤笑一聲,眼神嘲諷之後,裘雲才敢絕望的流下眼淚。
媽的,他到底招誰熱惹誰了?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他一定要讓對方好看!
裘雲還不知道這是自己一時嘴賤惹的禍。
直到第二天小白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還苦惱的托著臉,一臉不解的樣子。
“你說到底為什麼啊?”
“該生氣也已經生氣完了吧?”
“難道男修都是這麼小氣的生物嗎?”
鼻青臉腫還要被迫聽訴苦!的裘雲:……!!!
媽的,他就說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挨打,原來問題出在白瀧身上!
他此時一下子就忽略了最早是他自己胡編亂造什麼天哥哥,才引得白瀧認錯人的事情。還怪小白龍出賣了他。
白瀧說著說著,回過頭去一看。
“你看我做什麼?”她不由問。
影魔都被氣笑了。
這人出賣了他,還問他看著她做什麼?
她都沒有一點點愧疚心虛嗎?
白瀧:“我剛剛在說相撲的事情。”
裘雲冷嘲熱諷:“那我祝你單身一輩子!”
白瀧:……
她滿頭問號。
第一反應是,這影子今天吃了辣椒了這麼火爆。
第二反應就是——還是那辣椒上蘸了熊心豹子膽,叫他竟然敢跟她這麼說話?
就在影魔氣憤的時候,龍日天看了他很久,從打量,到下定決心:“看來是本首領最近太過和藹,讓你忘了分寸。”
“還沒有人敢跟本首領這麼說話。”
裘雲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想起來他現在還是在白瀧的地盤上。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白瀧在打量完之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來人,把他拉下去。”
“讓他學學禮儀。”
空氣中忽然靜的可怕。
隨叫隨到的野人們很快就來了。
“等等,你聽我說……”
在白瀧表情嚴肅下來的時候,裘雲就意識到了不對,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裘雲剛想開口,白瀧就道:“你閉嘴,我這輩子最討厭杠精!”
她的未婚夫就是個奇怪的杠精!
還在為日天煩惱的龍日天,今天老虎須一下子就被他觸到了,不悅道:
“還愣著乾什麼,快把他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