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晏拂光還會想著,這小白龍是良心發現了?
現在經過心魔境那個烏龍後,晏拂光直覺白瀧嘴裡沒有什麼好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在白瀧想要說出後麵的話的時候,晏拂光沉默了會兒,直接打斷她。
“很好,你可以閉嘴了。”
白瀧:……
師尊怎麼連誇他的話都不想聽了?
他不是以前最喜歡人誇他的嗎?
白瀧有些奇怪。但在師尊的目光下,隻能眨了眨眼,有些不甘道:“好吧。”
很好,走路繼續。
從池塘到客房的距離並不遠,還沒幾步,就又到了住的地方。
白瀧和晏拂光是分開住在隔壁的。在到了的時候,因為覺得師尊不太想跟她說話的樣子,白瀧剛抬手想要進去,就聽見了身後一聲清咳。
白瀧回過頭去。
晏拂光月色下俊美的麵容有些蒼白。
之前在暗處的時候白瀧還沒有發現,此時發現後不由心裡頓了頓。
師尊是不舒服嗎?
“那個,師尊,你還好嗎?”
她語氣小心翼翼的。
晏拂光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搖了搖頭。
“無事,隻是有些受涼。”
“你很喜歡迦離聖僧?”他忽然問。
白瀧不明白話題怎麼跳到這兒來了。但還是道:“聖僧人很好啊,師尊是怎麼了嗎?”
小白龍抬起眼時一片懵懂。
和當初剛進太清宗時沒什麼兩樣。
被之前她與迦離在月下並肩刺激到的晏拂光皺了皺眉。
難道是他想多了?
白瀧是真不知道師尊怎麼了。
她乖巧的看著晏拂光,有些疑惑:“師尊是想說什麼嗎?”
晏拂光抿唇咳嗽了聲。
“迦離聖僧是無鼎寺的聖僧,不比旁人清閒,你無事的話,不要去打擾他了。”
啊?原來是要說這個啊,讓她不要找迦離聖僧?
白瀧疑惑著點了點頭。
“我記清楚了師尊。”
“不過……”她說到這兒猶!猶豫了一下,又悄悄抬起頭來。
“那師尊,就是那個……你能不能也彆讓我再抄書了啊?”
“我手真的好酸啊。”
小白龍拉著他衣袖,趁機順著杆子往上爬提要求。
晏拂光幾乎被她氣笑了。
這蠢龍,還學會討價還價了。
然而在白瀧越發自然且自己都不知道的拉袖子攻勢下。
晏拂光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口是心非的減免了她的太清經懲罰。
小白龍眼睛亮了亮。
這才高高興興的回了房間。
“謝謝師尊。”
“師尊也早點睡!”
“滾吧滾吧。”
晏拂光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隨著白瀧離開,月下又再次恢複了寂靜。
空蕩的院子裡他一個人站著。
一直到人離開,晏拂光才垂眸看了眼自己衣袖。
過了會兒抿唇輕嗤了聲。
“說是小沒良心的,還真是小沒良心的。”
罷了,小白總歸也還是個傻子。
隻是迦離……
想起那個人,晏拂光眸光越深了些。
白瀧還不知道師尊在想什麼。
在免除了以後抄太清經的懲罰之後,她簡直高興的都要蹦起來。
白瀧關上門,興奮的在榻上滾了幾圈都沒有適應。
隨後又想到。
師尊今晚真的好好啊!
難道人一旦想開就會變得這麼好嗎?
她翻來覆去的裹著被子在榻上滾了滾。
簡直心情愉悅的不得了。
不過在這時候,白瀧又想起了師尊的傷。
不行。
她又坐起身來。
師尊今晚都對她網開一麵了,她一定要更加投桃報李才行。
這個傷還是得再想想辦法。
白瀧皺眉坐在榻上皺了皺眉。
過兒會兒後,將目光定在了乾坤袋裡。
話說,這血聲珠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識廣泛,應該比自己知道的多一點吧?
上次那個童子尿鹿!鹿鞭湯不太行。
看來還得找新出路。
這樣想著,白瀧握緊了血紅色的小珠子。
……
每一次被人仇殺,他們血聲宗就得像喪家之犬跑一次。
方生簡直心累無比。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被突然襲擊?!
那群野蠻不講理的魔族居然在五州通緝他。
問他具體什麼藥方,他居然還不說?
隻是一臉豪橫的要抓他。
方生當時還在傳教會上一臉激情,慷慨陳詞,冷不防就被闖進來的魔族打斷,安了個暗害魔尊的罪名。
長這麼大連魔尊麵都沒見過的方生……
他當然是不認啊。
嗬,隨便給他安個假罪名?
他們以為他不知道魔域安的是什麼心思嗎?
不就是想要和正道仙門對抗,將他們這些編外的小宗門給收入旗下,當送死的炮灰。
為此還特意給他們安個罪名!
這些人要是好好招攬,方生對正道無感,說不定也就同意了。
但卻偏偏挑了他傳教的時候來砸場子脅迫他?
還說堂堂血聲宗的宗主賣假藥?
這怎麼能忍。
率領著在場的教眾。
方生當場就和要抓他的魔族們乾了起來,打了個天昏地暗。
因為暫時不能惹太清宗,在處置了那兩個憨批弟子後,奉命來抓捕傳出假藥方的幕後黑手,的魔族猝不及防的就被方生反撲了一臉。
心中更加羞憤。
這次還勢必要將這小角色抓回去不可了。
兩方打的十分激烈。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眼看著魔族還有增援,這次是有備而來的。知道自己這邊還是個剛起步沒多久的小宗門,乾不過魔族。
方生隻能憋氣撤退。
心裡已經徹底記恨上了魔族。
這些蠻不講理的魔族人,不要等他以後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