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瀧:……
她乍然一聽沒有聽出任何問題。
等到方生說天牢時才反應過來。
等等,他們怎麼跑到天牢去了?
她這樣想著,也這樣問了。
血聲珠那頭一陣沉默。
方生聲淚俱下的將他嫁接假花的事情說了一通,又暗恨風月城城主大驚小怪。
“據說這天牢都有好幾千年沒有啟動了。怎麼就為了我們啟動了呢?!”
白瀧:……
這不是該問你自己嗎?
你做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嗎?
經過被方生坑了這麼多次,白瀧是想過方生不靠譜的,但是她沒想到對方這麼不靠譜。
打探情報不成,還將自己打探到了獄中。
她深吸了口氣:“所以你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方生:……
他吐了一通苦水之後才意識到不對。
龍日天好、好像是他的老板。
他尷尬的笑了笑。
白瀧覺得,幸好自己沒有提前付錢。
要不然得當場氣死不可。
方生接這通傳音就是為了讓龍日天救自己脫離苦海。
這時候聽出她聲音不對。
語氣迅速變化:“不過……雖然進了天牢,但是我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他給朱朱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露餡。
然後才開始誆騙龍日天:“我們已經有了些月彎泉的眉目了。”
“確實有不需要兩情相悅就能凝出月華的辦法。”
他說的自信滿滿,白瀧不由有些孤疑。
“真的?”
方生:“千真萬確!”
“這滿城就隻有我們二人知道。”
“若是你不救我們出來,你就再也得不到這個方子了。”
方生話一出口,朱朱就滿臉疑惑。
什麼方子,他們有找到過方子嗎?
莫不是宗主自己找的?
雖然出來之後,發現宗主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但是曾經被方生的傳教大業洗腦過的朱朱還是堅定的相信著宗主。
宗主說找到就找到了。
隻是沒有和他說而已。
看來他還沒有成為教內的核心人物,必須得再努力一把了。
朱朱表情嚴肅。
白瀧那頭也被他說的將信將疑。
不過她想到進來這兒都一個多月了。
總能打探到點什麼吧?
或許他們是真的知道了些外麵傳不出來的東西。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
白瀧頓了頓道:“好,我們一手交方子,一手交人。”
“所以,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救你們?”
方生:“兩百個靈石吧。”
在進來的時候,守門大哥叨叨了一路。
說是城主特意交代,要是有人出錢贖人,才能將人放出去。
那幾株被辣手摧花摧毀的雪絨花價值便為兩百靈石。
風雲姝也沒有多要。
隻要有人替他們陪了,等她氣消了將人放了也不是不可能。
“風月城城主人好,隻收二百靈石呢。”
朱朱在一旁幫腔。
白瀧:……
行吧。
反正之前也沒交錢。
這二百靈石就算是交定金了。
反正後麵還是要他還回來的。
她這樣想著,皺了皺眉。
“我明天會托人去交贖金的。”
“你們的方子,彆忘了。”
白瀧囑咐了句。
一聽能出去,方生自然是滿口答應。
直到切斷了聯係,他才敢鬆了口氣。
“太好了,宗主,我們隻需要在這裡委屈一晚上就行了。”
朱朱鬆了口氣道。
方生卻一言難儘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這麼傻白甜的教徒是怎麼來的。
對了,他是豬妖也就說的過去了。
見教徒沒有發現自己欺騙龍日天的話。
方生歎了口氣。
又開始思考著明天應該怎麼糊弄過去。
寂靜的夜裡。
天牢裡的老鼠還在啃著草。
方生麵色憂愁,看了眼老鼠。
在煩不勝煩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大哥,老鼠實在太多了,你能不能清一下?”
大哥無動於衷。
方生:……
朱朱小聲道:“宗主,他們好像就是為了要拿老鼠折磨你的啊。”
見方生麵色不對,他立刻又語氣一變。
“不過自然不知道,堂堂血聲宗宗主,怎麼可能害怕老鼠!”
就是害怕老鼠的方生:……
“你閉嘴!”
……
他在牢裡呆了一夜。
白瀧卻與師兄出去在外麵查探了一晚上。
風月城是五州中難得溫柔鄉。
這地方若是沒有月牙泉的名頭,就跟普通的凡間七夕小鎮沒有什麼兩樣。
白瀧他們晚上出去的時候,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情侶聖地。
走一步,一個月老攤。
兩步一個水月井。
除了守城的護衛外,在城中遊蕩的大多數都是外麵來的道侶。比白瀧他們還要一問三不知。
好在有方生的話,白瀧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打探到消息也不意外。
季修皺了皺眉。
“看來今日是尋不到什麼了。”
兩人一玄一白,立於燈會之下,引得過路人紛紛側目。
畢竟雖然風月城隻允許道侶進入,但是修真界中也不都是俊男美女的。季修與白瀧的顏值在此地便如同鶴立雞群。
冷峻男修手中握著劍,轉眸看向一旁的天真龍女。
叫月色都溫柔了些。
白瀧點了點頭,想著還是明天看方生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