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靜靜的。
最終季修隻能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那岩石上的血跡被他用水流清理掉,但是頭疼的卻在後麵。
他回過頭去,小白龍就捂住鼻子鬼鬼祟祟的看著他。
叫他眉頭皺了皺。
他此次出來身上沒有帶清心丸,白瀧又正值發情期,整條龍都燒的不太好了。
白色的鱗片上顏色粉粉的,就連小龍角也豔麗的滴血。
“唔,二師兄,現在怎麼辦呀?”
白瀧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回去?”
把她擄來也沒有什麼事情。
而且她還到了發情期。
龍族的發情期沒有緩解可是很危險的。
就連白瀧也不確定自己到時候如果失去控製,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季修。就差整條龍紅透了。
季修也很無奈。
他擄走白瀧的時候也沒料到是個誤會。
不過人既然已經帶出來了,此時他卻也不想再帶回去。
在這個想法下,發情期就是個問題了。
他收緊了劍。
薄唇緊抿著,不敢看向白瀧。
“你們龍族的發情期都是怎麼過的?”
白瀧想了想,不太確定:“日天日地?”
她也是第一次經曆。
但是據父王說,這發情期簡直是龍族一個大敵。
他千古好名聲都差點在發情期給毀了。
小白沒什麼好名聲。
但是她怕自己真的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她愁的小角又紅又白的。
淺金色的龍瞳中著急的都出了水,濕漉漉的叫人心頭猛地一跳。
季修閉著眼睛站了半晌,
忽然將小白龍提起來扔進了水潭裡。
一頭涼水澆下,滾燙的龍尾剛一進寒潭就舒服了下來。
白瀧連忙遊著尾巴,將水往身上澆。
她一條銀白色的小龍浮出寒潭間,日間陽光順著樹梢照下,白色的鱗片幾乎要閃起了光。
唉?
好像還有點用。
白瀧這樣想著,勉強接受了寒潭降溫這個辦法。
師尊不在這裡,這樣也行吧。
被熱火燒的暈暈乎乎的白瀧這樣想著,沉入了水中。
季修將白瀧扔進水中之後,頓了頓,此刻僵.硬.著身體。
捧了一捧水澆向白龍。
清涼的水珠順著龍角滑下。有一滴還調皮的滴在了鼻尖上。
小白舒服了一陣,又抖了抖尾巴。
終於覺得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好些了嗎?”季修啞聲問。
小白龍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滿足。
伸出龍爪來,指指滾燙的掌心。
那掌心還有淡色的肉墊,看起來軟綿綿的。
白瀧舒了口氣道:“師兄,爪子也來點。”
她此刻雖是龍身,卻也十分可愛。
季修額頭跳了跳。
最後直接用靈力引了一個噴泉給她。
……
晏拂光最擔心的還是白瀧的發情期。
小白剛服下的清心丸藥效一夜時間早已經消散。
到時候又要如何?
他眉頭狠狠皺起,臉色難看。
風雲姝來找小白的時候,卻發現今天客棧氛圍有些不太對。
之前圍在小白身邊的三人此刻隻剩下了兩個。
那個穿著黑衣錦袍的劍修閉目不知道在做什麼,指尖引出一絲靈力之後,忽然吐了口血。聽見聲音霍然睜開眼來,語氣冰冷:“誰?”
風雲姝輕咳了聲。
不得不從窗外翻窗進來。
她還以為小白在裡麵呢,沒想到卻是兩個陌生人。
晏拂光身上修為被壓製,但是一旁的迦離卻是實打實的聖尊修為。
風雲姝語氣尊敬了些。
抿唇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來找小白的,請問她在嗎?”
晏拂光這才注意到,這是那天那個風月城城主。
他皺了皺眉,原本是想說不見的,但是轉念一想,這風雲姝是風月城的城主,對風月城的了解肯定要比他們多的多。
他與迦離兩人此時找不到小白,但是風雲姝卻不一定。
他與迦離對視了一眼。
微微點了點頭。
風雲姝便見那一直皺著眉的白衣僧人此時開口了。
“小白不在。”
他頓了頓,開口詢問:“施主可是風月城的城主?”
“我們有一事想請施主幫忙。”
一炷香時間後。
風雲姝坐在椅子上,聽著迦離道出事情原委。
一口水差點沒有噴出來。
等等,小白居然被人擄走了?
她表情詫異,顯然也是沒有想到。
晏拂光此時出聲道:“那擄走小白的人為防止我們找到,切斷了身上所有聯係。”
“在你來之前,我們搜尋了風月城中所有地方,但還是沒有找到人。”
他說到這兒微微頓了頓,語氣沉了下來。
“風城主可知,這城中可有什麼隱秘不為人知的藏人之處?”
隱秘不為人知?
風月城是兩州交界。
城中來往都是修士,早在多年以前這裡就建成了這副繁華的樣子,就連城外樹林也是。
這僻靜無人可探之處……
風雲姝還真是沒有想過。
不過這關乎她朋友小白的安危。
她還是認真想了想。
過了會兒才睜大眼睛。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