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呆住了。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破碎了。
龍日天居然一直是在下麵的?
他呆呆的拿著珠子,表□□言又止。
白瀧是給尾巴尖兒上完藥之後才發現珠子亮了起來。
她皺了皺眉,拿起血聲珠:“方生?”
這一聲叫方生終於回過神來。
“咳,你搞完了?”
白瀧:……?
什麼完了?
她怎麼有些沒聽懂方生的話。
“你在說什麼?”
她很誠實的問了句。
方生麵色一下子漲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臉上就跟塗了辣椒一樣。
他輕咳了聲。
“我沒有打擾你的好事吧?”
白瀧更茫然了。
不過不久前剛忽悠完方生,她還是道:“沒有,你沒有打擾我。”
“不過你這會兒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白瀧沒想到方生的辦事效率那麼高,一下子就辦妥了。
她對方生的印象還停留在乾什麼什麼不行的上麵,因此雖然套路了他,但是也沒想過這幾天就能拿到結果。
誰知道方生在猶豫了會兒後,忽然扔下一顆霹靂彈:“我見到天書了。”
晏拂光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也看向了血聲珠。
房間內靜靜的,白瀧睜大了眼睛。
“你見到天書了?”
她反應過來,確認的問了一遍。
方生道:“是魔尊藏在密室裡的那本是吧?”
“今天魔尊不在,我潛入密室的時候看見了。”
“那上麵寫了什麼?”
白瀧不由問。
這才是方生糾結的問題。
他想了一晚上,想到龍日天說的,隻有睿智無比的人才能看清這天書上的內容。他昨夜信心滿滿,覺得這天下最睿智的人舍我其誰。
但是今天去了之後才發覺。
自己特麼的看不到!
他沉默的時間太久,白瀧約莫琢磨出些問題來了。
“你該不會什麼都沒見到吧?”
白瀧想到自己隨口說的那個話來。
不由有些驚訝。
方生鬆了口氣,見她說穿不由自暴自棄:“那就是個無字天書,反正我是看不懂的。”
他話音落下,晏拂光這時忽然開口:“你說你在天書上什麼也沒看見?”
方生聽見那頭猝不及防的換了聲,也沒驚訝,如實道:
“我找到之後翻了許多遍,那就是一本空書,上麵連一個字都沒有。”
“不過上麵的紋路倒是挺奇怪的。”
那天書之上紋了道陣,氣息古樸,方生乍然打開之後差點以為這真的是什麼上古秘寶。
但是誰知道卻什麼也沒有。
無字二字叫晏拂光微微皺了皺眉。
白瀧也有些奇怪。
若是無字的話,那天辰那些要挾其他門派的秘密是從哪兒來的?
總不會是編的吧?
還是他們沒找到這天書的正常打開用途?
他們正思索著,對麵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叫。
方生手抖了一下,看了眼門外,就見守著的魔族都往外跑了起來。
他也來不及多說,隻隨意將自己看見的說了幾句就切斷了聯係。
“來不及了,外麵好像出事了,我先出去看看。”
白瀧即使是隔著血聲珠也聽見了亂哄哄的聲音。
反應過來有可能是滾滾行動了之後,剛準備讓他不用理會,誰知道方生轉頭就跑了。
那頭滾滾在魔宮裡好吃好喝了好幾天,還沒忘記大師兄交給他的任務。
——要切斷魔族的糧草。
這才是它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他喝完盆盆奶之後,順著之前廚房那個魔族給他拿飯的地方一路走過去。
時不時的鬼鬼祟祟的看上一眼,終於找到了存放糧草的地方。
一個時辰後。
滾滾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方生剛出去,就聽見外麵大喊:“不好了,廚房走水了!”
一群人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去。
他皺了皺眉,就對上了又端了碗盆盆奶回來的滾滾。
兩人對視了一眼。
滾滾打了個飽嗝。
方生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忽然反應過來,轉過頭來孤疑問:“是你乾的?”
滾滾這時候還不知道方生是自己人。
聽他這樣問,下意識的就甩鍋:“不是你做的嗎?”
方生不可置信的看著它甩鍋,還蠢的甩給自己,差點氣死。
“兄弟我們是一起的你知不知道?”
你特麼和我內鬥什麼?
滾滾斜睨了他一眼。
一把拍下他指著自己的手,認真道:
“不知道。”
“不過我表弟是黑山熊。”
它憨的十分的理直氣壯。
方生簡直要被氣死了。
眼見著兩人在這裡僵持下去不好,他隻好低聲主動暴露身份:“我是龍日天派來的?龍日天你知道嗎?”
滾滾搖頭。
方生:……
“白瀧,白瀧總知道了吧?”
“我是她的朋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說著又拿出了血聲珠。
滾滾睜大眼睛,認出來這不是當初在太清宗建茅廁的時候他撿起來給小白的東西嗎?
怎麼在他手裡?
“你這時候總相信了吧?”
方生鬆了口氣。
滾滾聽他論證了一番,點了點頭,也鬆了口氣。
“原來你認識小白啊。”
“我還以為你詐我呢?”
方生:……
我要是真詐你呢?
你特麼這麼好騙是怎麼敢來做臥底的?
好在他這話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