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2)

福氣女配逆襲指南 何婪 17500 字 3個月前

唐家因為被安璐火燒的緣故,唐以鳶一家住進了賀家。

修繕雖然麻煩,但隻要資金到位,時間上倒是不用太長。

早在唐以鳶高考之前,唐家整頓就已經臨近尾聲。

由於唐以鳶高考不方便搬家,而高考結束後,賀洲又有事外出,一直到前幾日才回來,所以唐家才在賀家住了這麼久。

轉眼七月快要來臨,眼見賀洲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唐父唐母也向賀洲提出了搬回唐家的請求。

出人意料的是,向來麵對唐父唐母凡事好商量的賀洲,難得沉默不語,倒是汪管家一口答應。

與此同時,原本按照進程,唐以鳶和韓世晟那一期應該在八月播出的《極限燃燒》,考慮到熱度因素,被節目組提檔,直接調到了七月初播出。

綜藝節目播放的時候,唐以鳶正好和石小琴等同學相約做暑假公益活動,幫助流浪動物之家做義工。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綜藝已經在網上輿論發酵,不少之前關注過唐以鳶和韓世晟之間關係的人,在節目中發現了亮點,導致韓世晟最近已經成為不少網友群嘲的對象,哪怕粉絲再多,也無力回天。

唐以鳶這幾天忙著照顧小動物,連給貓狗接生都學會了,為了給寶寶們喂奶,兩小時醒一次照顧小動物,已經連續好幾天沒休息好。

彆說看綜藝了,有時連吃飯的時間都是趕著來的。

回家前她已經和石小琴約好,晚上一起看綜藝,結果沒想到剛一回到家吃完飯,就被唐母拉著去湖邊散步消食。

“你看看你,好不容易高考完暑假,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去照顧小動物……”唐母上上下下,將唐以鳶渾身都仔細瞧了一眼,“看看這,發尾這麼乾枯,皮膚也黑了,連手指頭都粗了這麼多……”

越說唐母越心疼。

唐以鳶這還是在市內做公益,想到她八月還打算下鄉支教,便越發地不放心起來。

“人都瘦了一大圈!”唐母總結道。

唐以鳶簡直哭笑不得。

就她的體質,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什麼變化,彆人怕被太陽曬黑,擔心護膚不好皮膚粗糙,唐以鳶有龍氣在,日常適當保養就行。

而且她才去幾天,剛回來的時候洗完澡照照鏡子,唐以鳶根本沒發現自己和之前有什麼變化。

怎麼到了唐母嘴裡,仿佛受苦受難歸來一樣。

不過家長總是疼愛下一輩的,知道唐母是心疼自己,唐以鳶心中暖暖的,抱著唐母的胳膊,就厚臉皮撒嬌起來。

唐母看著自己的嬌嬌女兒,心中百感交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我和你爸已經跟賀洲說過了,後天回家。”

“回家?”唐以鳶一怔。

唐母仔細看著唐以鳶的表情,麵上神色如常,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小事:“回我們自己家啊。一轉眼在賀洲家裡叨擾了這麼久,雖然這裡環境好,風景好,但畢竟是人家的房子。

“之前咱們家被燒了,而且還差點害到人,賀洲肯收留我們,是我們的大恩人。

“可是賀洲人再好,我們也不應該在人家家裡賴著不走,對吧。”

唐以鳶愣愣地點了點頭。

唐母摸了摸唐以鳶的頭:“怎麼樣,是不是也想家裡了?房子媽已經看了,複原得和之前一樣,而且更安全,以後家裡就我們三個,也不用擔心再有人進來了……”

唐母說著說著,難免不自覺想到了安璐。

初見她時,明明是那樣一個可愛靈動的女孩子,她憐惜安璐受苦多年,又心中欣喜,不愧是弟弟的女兒,即便在安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也依然長成了個知禮的女孩子。

誰能想到,最終竟然是這樣收場。

自從安璐那天放完火被抬走後,唐父唐母便當這個侄女死了,再也沒有去看過她,連後來安璐進入精神病院的消息,都是彆人告知的……

不管怎麼說,還好安璐的陰謀沒有得逞,唐以鳶還好好的在她的身旁。

想到這,唐母攬著唐以鳶的手緊了緊。

見唐以鳶還一副呆呆的模樣,本來唐母是打定主意,不多問的,此刻心中一軟,最終還是道:“鳶鳶,你爸說我多想了,但我還是……你和賀洲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唐以鳶瞪大眼睛看著唐母,見唐母麵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怕是不會給她糊弄的機會,唐以鳶呆怔過後,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莫名其妙就紅了。

唐母已經很久沒看到女兒這樣害羞的模樣了。

上次見到,還是許多年前,她像唐以鳶提起韓世晟的時候。

但自從安璐來了後,唐以鳶的性格越來越奇怪,壓根就不會和父母好好說話。

此刻時隔幾年再次看到唐以鳶這表情,再聯想到今天他們和賀洲說,準備搬家時,賀洲的反常,唐母心中當即就有了答案。

她看著唐以鳶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沒有和我們說?”

說完,唐母又想起了,唐以鳶剛來賀家的時候,和賀洲還不熟悉,甚至對和賀洲接觸,是很排斥的。

後來在她的勸說之下,才改正了過來。

她哪裡想到,現在居然能發展到這一步?

唐母忍不住道:“那你們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那天賀洲從國外回來,你也很晚才回來,而且兩個人還手牽著手,你們不會……不對不對,賀洲下半身沒有知覺……不對不對!賀洲已經恢複了,難道你們——!”

唐以鳶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結果唐母居然越說越離譜。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打斷了唐母的話:“媽,你想到哪去了,冷靜,您冷靜一點,好嗎?”

唐母盯著唐以鳶,那表情仿佛賀洲在和她搶女兒似的。

唐以鳶有些哭笑不得:“我和賀洲……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絕對沒有您想的那麼誇張!我和他最多隻牽過手,沒有彆的了!”

“真的?”唐母道。

“當然啦,我才剛剛高考完,還沒到年齡呢,您想什麼啊。”唐以鳶吐槽道。

唐母一聽,立即放下心來,同時也有些尷尬,訕訕地道:“二十歲了,也不小了。”

唐以鳶被唐母這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雖然是高三生,但卻比普通的高三學生要大兩歲,安璐這坑爹的設定啊。

唐母道:“你這個年紀,媽也不反對你談戀愛,隻是賀洲吧……他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

見唐以鳶看向自己,唐母趕緊道:“媽不是說他的身體情況,彆說他現在已經好轉了,就算真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他的身份地位,我和你爸心裡還沒點數嗎?媽媽的意思是,他的身份真的不一般,我們這樣子的人家,也就在本市小有資產,彆說出了省了,就算在省內,最多也就算個小康家庭。

“賀洲的家庭情況,經過這麼多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咱們連給他開門都夠不上。”

唐母這話倒不是妄自菲薄,從韓夫人憑靠賀家的身份,帶領著整個韓家混的風生水起,就可見一斑了。

“所以你和賀洲,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唐母道。

唐以鳶歎了一口氣:“也是一些機緣巧合,和他聊了起來,媽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忙著高考,等我忙完了,賀洲也開始忙了,我們其實接觸的機會很少,大部分時候你們兩都在場。能發展到哪去啊……”

唐以鳶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什麼也沒發生,包括牽手也是有彆的原因,我們沒有在一起,放心吧。”

唐母道:“鳶鳶,你喜歡賀洲嗎?”

唐以鳶好不容易降溫下去的臉,一下子又熱了起來。

這種問題,哪怕同齡人問,都會不太好意思有些尷尬,更何況是父母問出來的。

而且就像唐母說的,賀洲的身份,她也知曉一二。

如果不是因為唐以鳶特殊的體質,如果不是恰好賀洲出現意外……

“有一點點吧……”唐以鳶低聲道,“媽,你彆問我了,我也不太明白。”

唐母身為過來人,瞧著唐以鳶這神情,哪還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原以為之前有韓世晟打底,唐以鳶在感情這塊,應該已經開竅了。

可是此時一看,唐母頓時意識到,唐以鳶過去對於韓世晟的糾纏,怕是就像小孩子被搶了玩具一樣,偏執瘋狂,因為有安璐競爭,又因為韓世晟的心不在她身上,所以反而越發想要占有韓世晟,奪回未婚妻這個頭銜。

但現在麵對賀洲,才是正常人談戀愛該有的模樣。

越不確定,就越是喜歡,因為隻有在真正讓自己心動的人麵前,才會這樣踟躕不定。

想到這,原本有些擔心的唐母,心中莫名放下心來。

唐以鳶不是以前的唐以鳶了,他們也不該再用一樣的方式來對待她。

唐母忍不住伸出手,慈愛地摸了摸唐以鳶的臉。

“雖然賀洲很優秀,但我們女兒也不差啊。”唐母對唐以鳶道,“你這個年紀,就是談戀愛最好的年紀,媽今天問你這事,不是反對你和賀洲在一起,我們的意思是,你和誰在一起,我們都不反對,因為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但你也一定不能忘記,你是我們的女兒,這麼優秀,這麼漂亮,你值得對方最好的尊重,自己心中也要把握好分寸,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唐以鳶乖巧地點了點頭。

母女兩人徹底說開,雙雙都放鬆不少。

唐母攬著唐以鳶,一邊在湖邊吹著小風散步,一邊道:“那你要不要考慮把你和賀洲的事情告訴媽媽,我幫你參謀參謀?”

“參謀什麼啊。”唐以鳶道。

“你喜歡他,那他到底喜不喜歡你啊。”唐母理所當然地道。

唐以鳶沒想到唐母這麼直接,本來已經降溫的臉,一下子又熱了起來。

正糾結著怎麼回答,沒想到下一瞬就聽唐母道:“呦,賀洲過來了,過來找你的嗎……對了,我們兩手機都沒帶。”

唐以鳶一驚,轉頭果然看到賀洲坐著輪椅朝她們過來。

而且不止是賀洲,包括汪管家還有幾位助理,甚至安保人員都在。

雖然這些人日常出行,都跟著賀洲,但平日在家中的時候,還是比較隨意的,很少看他們都聚在一起,而且還朝湖邊的方向走來。

唐以鳶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完全顧不得什麼少女心思了。

果然,賀洲一行人剛在唐以鳶和唐母麵前站定,賀洲就沉聲道:“阿姨,鳶鳶,發生了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唐母一聽,神色一整,也顧不得剛剛的放鬆與調侃了。

“我已經想好了處理的辦法,也一定能解決,請你們相信我的能力。”賀洲鄭重地道,“隻是因為這件事情與你們有關,你們享有知情權,但你們放心,我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情處理乾淨。”

賀洲這樣嚴肅地再三保證,頓時惹得唐母更加焦心。

賀洲見狀,道:“這裡風大,我們回去再說吧。

才剛回到家坐定,唐母便迫不及待地看著賀洲。

賀洲卻是沒有開口,而是他身旁的助理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平板遞給了唐以鳶和唐夫人,同時還遞過來兩隻藍牙耳機。

唐母和唐以鳶看著這平板和兩隻耳機,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接過來。

平板桌麵上,隻有一小段視頻。

唐母點了一下,視頻當即打開。

一開始,鏡頭裡是一片昏暗的模糊,像是拍攝者沒有調整好攝像頭,傳來各種各樣的雜音。

在雜音之中,有一道沙啞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了出來:“是這樣嗎,可是沒有人信你……”

這嗓子像是被粗砂磨礪過似的,在加上各種雜音,聽起來又粗糙又模糊,如果聽力稍微差一些的人,甚至可能都聽不清到底說了什麼。

然而不論唐以鳶還是唐母,皆是一陣,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情。

這是安璐的聲音。

安璐原本的聲音,十分婉轉動聽,然而那天縱火,害人害己,唐以鳶一家毫發無傷,反倒是安璐,不僅被燒傷了臉和身軀,連嗓子都被燒毀了。

換做是旁人,不一定聽的出來,但唐以鳶和唐母,對安璐實在是太熟悉了。

即便她嗓子燒傷,即便她壓低聲音,唐以鳶和唐母還是從這模糊的一句話,一下子就判斷了拍視頻者的身份!

接下來又是一陣雜音,安璐似乎在一邊拍攝一邊調整,大概五秒鐘後,雜音逐漸變小,緊接著,視頻內容也逐漸清晰起來。

安璐拿著手機,在拍一個男人。

當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時,唐以鳶心中莫名一緊。

這是一個十分瘦弱的男人,他的長相比較偏向東南亞,小小的眼睛,微微有些凸起的嘴巴,下顎很短,此刻他弓著背,光著膀子,整個人看起來又警惕又瘋狂。

男人盯著攝像頭道:“你拍我乾嘛。”

“拍你好玩啊,怎麼,你還怕被抓啊。”安璐冷笑道,“也是,她沒和賀洲在一起的時候,你怕鬼,連家都不敢回,跑到亂七八糟的地方多了好幾天,現在她有賀洲這個靠山,賀洲要是知道,你玩過他的女人,保證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