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長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大長老事務繁忙,來看他的時間都是特地留出來的空閒。說完了正事,又叮囑他照顧身體,隨後就帶著人步履匆匆的走了。
他一走,病房再次安靜了下來。
景長嘉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左顧右盼,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才好。
他連軸轉一樣的忙了大半年,現在突然什麼都不讓他乾,渾身生出了一種無所事事的空茫感。
要是家裡人在這裡,他還能撒嬌要個紙筆。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景長嘉一個字都沒告訴他們。
現在他一個人呆在病房,隔著病房的窗戶,遠望著研究中心燈火璀璨的研究大樓。
他隻覺得,自己應該在那棟樓裡,而不是被困在病床上。
剛有些躁動,吳教官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景教授,你掛著水呢,下床乾嘛?”
景長嘉眨了眨眼:“我走走,就……隨便走走。”
吳教官一眼就看出來他想做什麼:“您消停點吧。明
() 天是小封的休息日,您想想怎麼和他說。”()
實話實說,景長嘉嘴硬道,他又沒辦法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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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教授的嘴硬隻持續到見到封照野的第一個一分鐘。
第二個一分鐘開始沒多久,小景教授就蔫蔫兒地說:“我也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之前在記憶圖書館裡使用精神類藥劑,也就是頭痛欲裂二十四小時。誰知道這次疊加上感冒,能一下子都反撲成肺炎。
封照野對他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有些生氣,可看著他蒼白的麵色,又心疼得厲害。
隻能心中輕歎著低下頭,與他額頭碰額頭的測了測溫度。
這樣的動作實在是過於曖昧,鼻尖與鼻尖互相輕蹭,連呼吸都交融。逐漸消散的熾熱帶著些許的餘溫,氤氳在雙唇之間。於是連快要正常的溫度,似乎都重新灼燒起來。
景長嘉睫毛顫抖,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還好不發燒了。”封照野低聲說,“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我又預估不了這件事。”景長嘉說,“今天退燒,明天就能出院了。”
“誰說的?醫生沒點頭你就好好住著。”封照野說完站起身,用小塑料碗給他舀了一碗車厘子拿去洗淨了,才又坐回床邊,很了然地問他:“無聊?”
“一點點。”景長嘉比了個手勢,“你來了我就不無聊了。”
封照野輕笑道:“小景教授,你可不能為了出院就這麼甜言蜜語的哄騙我。”
可他又確實被這一句話安撫了。隻能認命地從大衣的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嶄新的本子與水筆:“給你吧。”
“小封教官,就知道你最懂我。”景長嘉笑眯眯地用車厘子換本子,“這個給你吃。”
封照野都要被他氣笑了。
“拿我的車厘子和我交換,小教授你怎麼這麼會做生意。”
“那我用彆的和你換。”景長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我那個光量子芯片組織上決定成立一個新的芯片集團,主要方向是芯片的生產設計與研發。大長老的意思是給我20%的技術股。我分你10%當聘禮好不好?”
封照野心中一顫。
他看著景長嘉明亮清澈的眼睛,拿起一粒車厘子就往他嘴邊塞:“不好。這是小景教授自己打下來的江山。你需要人幫你處理這些瑣事的時候,可以找我。我安排人給你處理。彆的不用給我。”
“那怎麼辦。”景長嘉笑著也給他塞了一粒車厘子,“很想和你分享這個江山。”
“那就結婚。”封照野借機吻了吻他的手指,“婚後一切都是夫夫共同所有。”
景長嘉收回手:“你太快了,小封教官。一個正規流程都沒有,我可不接受。”
他笑完打開筆記本,又問:“你知道我現在想乾什麼嗎?”
封照野坐在床邊,他掃了一眼自己買來的筆記本,想了想才問:“是量子工作讓你對霍奇猜想有了新的想法嗎?”
景長嘉搖了搖頭:“不是。再猜。”
封照野遲疑道:“新的材料?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算出過一個新的熱塑性材料。”
“對啦。”景長嘉抬手就在筆記本上打了個勾。
“雖然還沒做出來,但是這是一個非常適合植入大腦皮層的材料。它是一種模擬皮膚。”景長嘉笑著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封照野看著他意氣風發的眼睛,含笑問:“什麼?”
“我們有了芯片,又有了合適的深度神經算法,還有了可以快速捕捉神經信號的技術。現在我們還有了可以植入大腦皮層的材料……”
景長嘉握住了封照野的手:“小封教官,你再不快一點,新世界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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