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所也被材料磨得頭痛,今天預估也要過來與他們一起研究燃燒室的結構與可能材料。
景長嘉高度專注的忙了一下午,中午休息也就是跟著同事們隨意刨了幾口飯,就又回去繼續忙了。
等下午材料所的人一來,景長嘉才突然在人群裡看見了封照野。
封照野跟在封老身邊,拿著本子和文件,乖巧得像是封老帶的學生。
“你怎麼來了?”景長嘉幾步靠過去,小聲問他。
“上課。今天你們討論研究,我們旁聽學習。”封照野輕聲解釋道,“我們得成為整個空天飛機的專家,才能應付任何可能的意外。”
他說這話,又低聲問他:“是不是又沒吃飯?”
景長嘉還沒回到,手邊就感受到一個冰涼又有點硬的東西。低頭一看,封照野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盒小牛奶,正塞給他。
“過來的時候在院裡的小超市買的。小教授整天不吃飯,不是好習慣,”
他動作小心地好像在課堂上躲著老師,給早戀對象塞零食。
景長嘉笑眯眯地接了過來,大大方方地插上吸管就喝。封老扭頭看了他們倆一眼,輕哼一聲又轉頭當沒看見。
人到齊後就開始開會。
這款新型空天發動機的目標是帶動大飛機飛上太空。不僅能讓成編製的小隊進行迅速響應,日後飛機退役,也可以直接轉成太空旅行的星際飛機。
景長嘉根據他的特性,用基地內超算計算出了一個材料模型。
周院士在心裡預估這個材料的可行性,好半天才說:“隻靠材料還是不太行。需要彆的手段約束熱能。”
“但對熱能進行約束,大概率會影響速度。”封老說,“我們可以試試優化燃燒室構型和排氣結構。
() ”
“可以試試利用氣流膜。不過這是個很危險的方案。”景長嘉說,“我回頭研究一下。”
封老點了點頭,又著重說了一下燃燒室在發動機內部的重要性,它是整座發動機的心臟。以目前他們的設計,這座新式發動機哪裡出問題在危機關頭都能試著搶修,唯獨燃燒室一旦報警,就必須棄機逃命,否則就是機毀人亡的下場。
旁聽的空天作戰隊員們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會問一些問題,做一些筆記。
不管是封老還是周院士,都解答得無比仔細。
討論完後又直接轉向模型機,這時候空天戰士們就要去彆的課程,隻有研究員們在模型機麵前研究優化方案。
除了休息時間,景長嘉一周能在工作時間見到封照野兩次,或是三次。
他們上的課程應該是封老定的,自有一套學習邏輯在裡麵。景長嘉沒有刻意去問過,隻把每一次的碰麵,都當做一次努力工作後的獎勵。
於是每一次見麵,都充滿了驚喜。
時間就在這隔三差五的驚喜當中轉入了秋天。
一封信函也隨著秋風,被信使投遞進了路乘川教授在校內的信箱。
雅科夫列維奇看著上門的路乘川,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歪頭看了看,想在他身後找什麼人。
“彆找了雅科夫,長嘉沒來。”路乘川說。
雅科夫列維奇收回目光:“我沒有找他。”
Wujiu隻留了封就搬了家,他沒有不高興。他早就習慣獨自一個人的生活,也更喜歡獨自一個人研究數學。隻要有數學,他在哪裡都無所謂。
隻是如果wujiu還住在這裡,他會更開心。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他的那個材料計算模型。”雅科夫列維奇說,“很有趣的思路,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如果他過來了,我會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你也可以與學生們討論。”路乘川笑著道,“長嘉留下的學生,還不錯是不是?”
“隻能說比頓涅瑟斯的好一點。”雅科夫列維奇說。
因為景長嘉的拜托,他偶爾會幫忙做一些月度指導。雖然他堅稱自己偶爾,但這樣的大師課幾乎每個月都有一次,學生們都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習以為常。
路乘川聽了就樂:“沒想到我們的學生都能比得上頓涅瑟斯了。”
“頓涅瑟斯的學生也並不天生聰明。隻是頓涅瑟斯更會培養。”雅科夫列維奇說。
路乘川笑著道:“雅科夫,說實話我沒想過你還挺擅長講課的。”
“如果你有一個做任何數學都會需要你解釋的朋友,你也會很擅長。”雅科夫列維奇毫不猶豫地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路乘川笑著拿出了一封信函:“我收到了這個,這是你的。”
他遞給雅科夫列維奇一封,自己手裡還剩下一封:“這一封,是他們給長嘉的。”
雅科夫列維奇定睛一看,雪白的信封上,有著金色的孤狼頭像。
那是德沃克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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