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位好久不見的小朋友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身邊沒有他男朋友,反而跟了個機器人。
雅科夫列維奇本就皺著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雅科夫先生,老師說你不去做體檢,也不肯見人。我就來看看你。”景長嘉說著,又舉起了手裡的小食盒,“我和照野在家裡烤的小餅乾,帶給您嘗嘗。”
“不去思考數學問題,學威爾遜做餅乾。”雅科夫列維奇冷哼一聲,“你墮落了。”
嘴裡這麼說著,身體卻已經讓開了門,示意景長嘉進門。()
景長嘉笑眯眯地帶著機器人進了門:來吧雅科夫先生,把你的手交給它,讓它抽點血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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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夫列維奇挑剔地看著那個比送飯機器人更大的檢查機器人:“是你們那個醫療大模型?”
“差不多吧。常規疾病它就能檢查,一些特殊血樣它就沒辦法。但它會把你的血帶回校醫院的,那邊有儀器進行進一步分析。”景長嘉說,“雅科夫先生,您可不能諱疾忌醫。”
雅科夫列維奇冷笑一聲:“我隻是嫌它礙事。”
可景長嘉都把機器人帶上了門,雅科夫列維奇到底也沒拒絕。直接讓機器人給它抽了血。抽完之後,機器人禮貌道謝,隨後就順著門出去了。
景長嘉趁著雅科夫列維奇抽血的那點功夫,去廚房熱了牛奶,又找了小碟子把封照野烤的餅乾裝好了拿出來。
他把牛奶和餅乾都放在了茶幾上,對雅科夫列維奇說:“您不肯開機,所以機器人綁定了我的手機賬號,您的檢查結果會發我手機上。大概要四個小時才會做完全部分析。”
雅科夫列維奇冷眼看著他的動作,正想出言趕人,就見景長嘉又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眼熟的筆記本。
“雅科夫先生,我最近思考霍奇猜想,有些疑惑想與您聊一聊。”
雅科夫列維奇:“……”
景長嘉又說:“您可以邊吃邊聊。”
桌上的小餅乾散發著甜香,雅科夫列維奇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伸手向景長嘉:“拿來。”
景長嘉笑眯眯地把筆記本塞給他。
霍奇猜想是雅科夫列維奇放棄了頓涅瑟斯與德蘭塔的邀請信、放棄了阿利鐸國立大學的聘任書,堅持要獨自隱居去攻堅的數學難題。
這二十年間,唯一打斷他對霍奇猜想的思考的,就是冰雹這個看起來似乎已經能被計算機解決,卻遲遲懸而未決的難題。
它太過有趣,所以雅科夫列維奇短暫的放開了霍奇猜想,投身去了冰雹的無序世界。現在他回歸霍奇猜想,卻沒想到這位小朋友,也與他步調一致地看向了這個千禧難題。
“你的弓形公式是對形狀的定義,極小模型也是對唯一量子的探索。我始終認為你創造的數學工具,都是對霍奇猜想有意義的。”
雅科夫列維奇看著景長嘉的筆記本,當他看到法格斯曲線時,雙眼一亮:“你的思路一直很有趣,它讓我有了些新的想法。”
他站起身,大步走進了書房,從裡麵推出了一塊寫滿了字的白板。
雅科夫列維奇毫不猶豫地擦除了那些字跡,抬筆就著景長嘉的算式,繼續推導了起來。
景長嘉看了一會兒雅科夫列維奇的思路,忍不住也站起身拿起筆走到雅科夫列維奇身邊,小聲探討了起來。
思維的火花在這塊小小的白板上不斷的綻放。
兩個優秀的大腦一直碰撞到深夜十點多,才在一個問題上卡住。
() 雅科夫列維奇死死盯著白板上亂七八糟的字跡,整個人一動不動。
景長嘉則放下了筆,對他說:“我得回去了。雅科夫先生,您記得吃點東西。”
雅科夫列維奇隨意應了一聲,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景長嘉笑了笑,起身告了辭。
吳教官一直在等他,等景長嘉上了車,改裝後的轎車就悄無聲息的駛離了玉華園,朝著621所駛去。
現在時間已晚,主乾道上行駛的車輛並沒有太多。吳教官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有車跟著我們。”
“嗯?”景長嘉從思考中醒過來,“有麻煩嗎?”
“不算麻煩。”吳教官輕描淡寫地點下了車內一個按鈕,“你好,我是編號05876,現在剛從玉大西門玉華園出來,走向了人民西路主乾道。車上是景長嘉教授,有車在跟著我們。”
“好的,收到。”幾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信,“城市大腦正在追蹤您的車輛,請您正常行駛,注意安全。”
五分鐘後,原本車輛稀疏的主乾道上慢慢多出了許多車。
幾個紅綠燈後,吳教官輕鬆地說:“甩掉了。”
與此同時,城市大腦也發來了消息:“您已進入安全航道,請謹慎駕駛。”
景長嘉忍不住側頭看了看:“他被堵在紅綠燈後麵了?”
“城市大腦讓無人駕駛出租圍堵了他,”吳教官解釋道,“他跟不上來。”
景長嘉笑了起來:“好久沒有出研究所了,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都發展成這樣了。”
芯片與材料突破後,帶來的變化必然是方方麵麵的,而現在也隻是一個開始。
兩人一路平穩的回到了621所。
景長嘉進門時,封照野正走到門邊。於是他一開門就撞進了一個擁抱裡。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回來了?”
“我在窗台看見了吳教官的車。”封照野笑道,“我捉住你了,小景教授。”
“你早就捉住我了。”景長嘉笑眯眯地抬頭,在他嘴邊親了親,“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