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們是沒看到寧修祁那個狗賊走時臉黑成什麼樣了,真是大快人心。”
“總算是為國公爺出了口惡氣。”
張千喝了口酒,也是一臉痛快。
國公爺被冤死,車家一族淪為罪奴,小公爺下落不明,他們車家軍人人憋了一肚子的火,寧修祁竟然還恬不知恥跑來勸他們歸順,他怎麼會不啐他一臉?
“副尉威武,讓那狗賊铩羽而歸,痛快!”陳安和耿來端起酒敬他。
張千與他們碰了碗,仰頭飲儘。
正放了酒碗,他聽到了一道什麼東西快速而來的細微聲音,那聲音又急又快,傾刻間就到了耳邊,他側身一躲,伸手接住,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個包了石子的紙條。
“副尉!”陳安耿來驚了一跳,忙盯著他手中的紙條,連出去看是誰都顧不上了,當然,就算出去看也未必能看到人。
張千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寧修祁欲對車家軍動手。
“副尉,這信中所說是真是假?”耿來問。
陳安道:“定然是真的,寧修祁在我們這碰了一鼻子灰,定然惱羞成怒。”
張千握緊紙條,“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得小心提防。”
*
“副尉,剛剛得到消息,胡人來襲。”傍晚時分,陳安急匆匆進了營帳朝張千稟報。
張千擰眉,胡人已經一年多未有動靜,為何突然來襲?
正在這時,朱能武就帶著人來了,虛行了一禮,道:“張副尉,寧將軍有令,派車家軍前去阻殺胡人。”
張千是正六品昭武副尉,比他官職高,昭武都尉一職就是叛逃的車炎小賊,張千念舊,寧將軍多次想提升他為都尉他都不肯,說什麼能力不足,實則是想為車炎那個小賊留著位置。
不過現在他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又怎麼能保住一個位置?
“為何是我們?”陳安問。
這一定是個陰謀,他們不能上當。
朱能武反問:“你們也是齊州軍營裡的兵,怎麼就不能是你們了?你們總不能老是在營中吃吃喝喝什麼也不做吧?寧將軍可不養閒人!”
陳安還要再說什麼,張千阻了他道:“我們去
。”
“還是張副尉識大體,那就即刻點兵出發吧,我也會點兵助車家軍一臂之力的。”
人走後,陳安急道:“副尉明知是個陰謀,為何要答應前去?”
“就算這次不去,下次、下下次呢?難道躲得掉?”張千眯了眯眼道:“不如一勞永逸。”
陳安聽出他話中意思,“副尉的意思是?”
“正好抓住寧修祁的把柄,反將他一軍。”
陳安眸光一亮,“副尉英明。”
張千帶著車家軍出得軍營後,就被朱能武帶著往北而行,行至一處荒蕪之地,這才停下。
“胡人在何處?”張千見四下望了一眼,彆說人,就連鬼影也沒見到一個。
朱能武跌下臉來道:“胡人一定是提前得知消息所以撤離了,張千,你們車家軍果然與胡人勾結,你們和車遲父子一樣,都是通敵叛國的逆賊!眾將士聽令,將這些叛賊儘數斬殺,一個不留!”
果然是陰謀。
張千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一切都是寧修祁那個狗賊預謀好的吧?”
“你們誣陷忠良,不得好死!”陸安痛罵。
耿來怒瞪著朱能武,“寧修祁那個狗賊拉攏不成,就想將我們除掉,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今日你們車家軍一個也彆想逃!”朱能武囂張道。
張千掃了朱能武的人一眼,“就憑你們這些人想除掉我們三萬車家軍,做夢!”
“是是是,車家軍驍勇,是大晉國最厲害的兵馬,要擱平時,我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但今日你們必死無疑。”
他這次帶的人確實不如車家軍的人手多,但他卻能以少勝多!
因為……
張千聽出他話中有話,怒問:“你什麼意思……”卻在這時,他心口襲來一陣劇痛,他抬手按住心口,驚得看向朱能武,“你下了毒!”
陳安等人也都按著心口,一臉痛苦。
朱能武得意大笑,“將軍好酒好菜招待了你們一年多,可是你們敬酒不吃非得吃罰酒,怪得了誰?”
“那些酒肉有毒!”張千立即明白過來,一定是他們今天上午所用的酒肉中被動了手腳。
朱能武見他們一臉驚怕,出聲安撫,“彆怕,不過是一些讓你們武功
減弱的藥罷了,死不了人。”
要不是怕惹人懷疑,他真恨不得給他們的酒菜中下毒,直接將車家軍給毒死,為了不讓車家軍的人發現,他的藥量下得不多,隻讓他們的功力減半。
“狗賊!”陳安怒極,忍著劇痛拔劍就朝朱能武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