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事情和漂亮叔叔有關,林執連忙問:“啵崽弟弟,什麼解毒?”
啵崽的小胖臉上閃過慌張。
他說漏嘴了。
“就是、就是……”小胖崽不會糊弄人,沒辦法,隻好把事情告訴林執,“阿爸之前中過毒,不能使用靈力。父親最近才找到幫阿爸解毒的方法,今晚要幫阿爸解毒。”
林執追問:“要怎麼解?”
啵崽搖搖頭:“啵崽也不知道。啵崽隻知道解毒條件很苛刻,得是晚上,從夜半到黎明,而且——”
他看向沈付,小胖胳膊舉得更高:“方圓一裡內不得有任何人靠近。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難怪胖崽弟弟一晚上憂心忡忡。想顧叔叔和謝叔叔,卻又一直說“不能去不能去”。
一瞬間,所有縈繞在林執心裡的困惑都解開了。
林執連忙跟胖崽弟弟站在一條線上,張開手臂,形成一個“大”字,不讓沈付靠近。
沈付:“……”不是。
他知道夫人因為紅子果的緣故修為暫失,也知道主上和夫人找到了解決方法。隻是這解毒條件聽著怎麼這麼像在忽悠人呢?還有那什麼“從夜半到黎明”,聽著怎麼這麼像沈奕前些天從山下買來的小話本上的句子呢?
沈付神情複雜。
他探出一縷神識,要是方圓一裡不能近人,主上肯定會設下陣法……神識輕輕鬆鬆破開一裡大關。
沈付匆匆忙忙收回神識,雖然什麼屏障都沒碰到,但他也不敢再探下去了。
“是屬下思慮不周……”
啵崽繃緊小胖臉,嚴肅地點點頭。還真有幾分未來小峰主的架勢:“沒關係,沒打擾到父親和娘親就好。”
頓了頓,他問沈付:“阿付叔叔,你對阿爸的毒了解多少?父親能幫阿爸成功解毒嗎?”
小胖臉上有了擔憂:“要是父親解毒失敗了,阿爸會怎麼樣?”
主上哪可能解毒失敗啊,沈付覺得小少爺是在杞人憂天。
剛想說“不會的,主上一定能成功替夫人解毒”,話到嘴邊轉了兩圈,又咽了下去。
主上究竟是不是在幫夫人解毒,難說。
沈付換了個穩妥的說法:“解毒向來是件難事……若主上這次沒能幫夫人解成,那夫人的修為便不能恢複。要夜夜解,夜夜解,一直等毒解開了,才能恢複。”
啵崽眨眨眼:“不會對阿爸產生彆的傷害?”
沈付很肯定:“不會。”
主上行事向來萬無一失,怎麼會讓夫人受到傷害。
小胖崽放心了。可一想到如果這次沒解成,那明晚還要解,明晚沒解成,後天又要解……小胖臉又皺了起來。
一直解一直解,他什麼時候才能再和父親阿爸一塊兒睡?
***
聽到解毒失敗不會帶來什麼嚴重後果,小胖子懸了一晚上的心安了下來。
又在樹下站了一會兒,牽著小執哥哥的手,一塊兒回溫暖的被窩睡覺了。
關心娘親的解毒狀況,啵崽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小執哥哥都還在睡覺,啵崽想了想,也沒打擾他。躡手躡腳下了床,穿好小靴子,厚實的小外衣往身上一裹,輕輕推開臥房門,蹬著小短腿朝主院衝去——
然後在門口吃了一個閉門坑。
一頭撞在顧延之布下的陣法上,噠噠噠噠後退幾步,摔了好大一個屁股墩兒。
一摔一個屁股墩兒對小胖崽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啵崽揉揉小腦袋,起身,拍拍屁股彈彈灰,小拳頭攥緊,用力捶院門:“父親!開門!是啵崽!”
顧延之睜開眼睛。
他的不可還埋在謝亦舒的描述。顧延之抱緊懷裡的人,把臉埋在他布滿不可的頸窩。
頭一次那麼想賴床。
外麵捶門聲越捶越重,忽視不了。顧延之隻能起身。隻是動了一動,就引得含著他不可的不可無意識收縮了一下,顧延之深吸一口氣,克製住自己想把懷裡人不可醒的描述。
顧延之小心翼翼從謝亦舒不可退了出來,給謝亦舒清理好,上藥膏。上藥膏的時候不小心重了一點,又引得人皺著眉輕哼出聲。
顧延之收起藥膏,親了親謝亦舒的額角:“今天你好好睡一覺,我帶孩子們去山裡玩。”
回應他的是帶著鼻音的一聲“嗯”。
顧延之笑了笑,又親了親謝亦舒柔軟的嘴唇,給他掖好被子,走出臥房,順手帶上了房門。
院門外,裹著厚實外衣的小胖子頂著亂蓬蓬的頭發,用力捶門。
顧延之解開陣法,小胖子蹬著小短腿就朝臥房衝,被顧延之揪住衣領:“阿爸還在睡覺。”
啵崽隻好停下,抬起小胖臉問父親:“父親,阿爸的毒解開了嗎?”
顧延之剛想說“解開了”,小胖子就叭叭叭倒豆子般繼續道:“如果沒解開是不是今晚還要繼續解?”
顧延之挑了挑眉。
小胖子看向他的眼裡滿是孺慕和期盼:“父親這麼厲害,肯定已經幫阿爸解開了吧?”
沒有手下和外人在,顧延之此時就像個普通的年輕父親一樣。
他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低聲逗他:“父親也不是萬能的。”
啵崽的小胖臉迅速垮了下來,揪著顧延之的袖子問:“那阿爸、那阿爸……”
“他體內大部分的毒都解開了,靈力也能使用了。但體內還殘留著一點毒。”
啵崽捂住小耳朵,不想聽父親接下來的話了。
但父親的聲音還是無情地鑽進了他的小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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