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舒對兒子辨識媚毒的能力很放心,心思更多地放在端什麼上去上。
桂花糕、秋雲糕、四喜糕,都是啵崽喜歡吃的。葡萄也有,草莓也有,生芽尖也有。
謝亦舒準備伸手拿盤子,卻被秦若推搡到一邊:“讓開!”
秦若不會給他表現機會。
謝亦舒惋惜地看著秦若精準地跳過了啵崽愛吃的一樣又一樣小點心。大概在秦若眼裡,顧薄這樣的男人不會吃點心。秦若也沒選水果和茶,他挑了一壺酒。
謝亦舒看著他把白瓷瓶中的藥粉倒進酒裡,沒忍住,開口道:“帶兩串葡萄吧。”
他家啵崽最愛葡萄了。景天宗準備的葡萄又大又圓,一個個水靈靈的,誘人極了。
“葡萄和酒也挺搭的。”
外門弟子的話秦若是聽不進去的。隻是今日的葡萄實在是水靈,秦若想了想,挑了兩小串最好的裝碟,放進了盤子裡。
秦若不給謝亦舒表現的機會,自然也不會讓他來端盤子。
謝亦舒也樂得兩手空空,輕輕鬆鬆跟在青年身後爬樓梯。
塔很高,樓梯也很多。但謝亦舒數了數,實際隻有五層。
秦若在最頂層停下。頂層很空曠,謝亦舒從秦若身後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慵懶坐在正中央的俊美男人。
長大後的啵崽。他和顧延之的兒子。
謝亦舒看著男人,有些挪不開視線。
和他比起來,好像長得更像顧延之一點。
眼睛隨了他,但更多的,好像還是隨了他父親。
謝亦舒試圖從顧薄臉上找出更多更像自己的地方,在顧薄被這大膽的視線擾得煩躁,陰鬱看過來時,秦若偏了偏身體,試圖吸引男人的全部注意力。
秦若是有意表現自己,不讓顧薄注意到彆人。但對謝亦舒來說,他家大啵崽的臉也被秦若擋了個嚴嚴實實,謝亦舒不滿地抿了下唇,扭頭看向塔外。
那裡本該是連綿的山峰。
現在卻是一片殘破狼藉。
有的山被削去了山頂,有的山被從中間劈開。
更多的山……如果那些凹坑原本都是山,那更多的山,都被砸成了坑。
謝亦舒看著一個又一個凹坑,突然想起以前從001那兒聽來的東西。
異世的幼童都愛玩的,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打地鼠”。001說的“打地鼠”其實和某些機關有點相像。要是啵崽喜歡,他回去就研究一下,到時候托魏石做一個出來。
謝亦舒想著“打地鼠”,見秦若端著托盤上前了,低下頭,跟著一塊兒上前。
秦若低著頭,麵上恭敬,心裡欣喜若狂。
他不是第一個上塔的內門弟子。前幾個師兄師姐不知哪兒出了錯,惹得眼前的男人不高興。據說還沒開口,就被一陣風刮下了塔。
而他,不僅沒被風刮下塔,還被叫上了前。
也不知是自己選的酒合了男人的胃口,還是自己這張臉,合了男人眼緣。
秦若激動地指尖微微發顫,剛想給男人斟酒,修長的手指在他眼前摘下了一顆葡萄。
顧薄神色淡淡,把玩著葡萄。把玩了一會兒,像是玩膩了,將葡萄丟向塔外。
柔軟的葡萄帶著劍光,很快消失不見。三秒鐘後,“轟”得一聲,遠處一座山又被削去了山頂。
山頂慢慢滑落到地上,他們腳下的塔竟也跟著顫了顫。秦若臉色一下子白了。
“剝。”
“……是。”秦若腦子裡哪還有什麼旖旎風月。他渾身僵硬,顫抖著手去摘葡萄,下一秒,腿下一軟,秦若不受控製地伏在了地上。
五臟六腑被擠壓,秦若險些喘不過氣來。
斜上方,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是叫你。”
“後麵的,你來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