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6.悠悠歲月(83)三合一(1 / 2)

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8534 字 2個月前

悠悠歲月(83)

徐強家也搬到開發區這邊住了, 不過他們那邊是拆遷戶,而這邊是純商品住房。離得不算是遠。要是走水路, 出了門就坐個小皮艇,花上五毛錢的話,一來回也都用不了十分鐘。

進了進門一通翻找,他爸把飯菜端桌上了, 人家從邊上過去,隻說:“先晾著,等我回來吃。”

一米八的大塊頭小夥子,彆說這個點出去人不擔心,就是半夜兩點出去, 也沒啥好擔心的。

更何況開發區的治安好,用兒子的話說,他晚上出去,大家都躲著他。光看體型, 他更像是那個劫道的。

老三從衛生間出來,“我怎麼聽見強子回來了?”

“彆管這小子, 咱們吃咱們的。”徐天指了指臥室, “涓涓睡下了?”

“睡下了。”老三歎了一聲,“還是你現在的日子舒服,熬了這麼些年,兒子也熬大了。我跟你說, 把孩子養大了, 養好了, 這就是一輩子就大的功勞也成就。”

徐天嗬嗬的笑:“我這還早,等著孩子上了大學,大學畢業了,給娶了媳婦成了家。要是將來兒媳婦待見咱,我就看看孫子。要是兒媳婦不待見咱……”

“咱倆老夥計搭夥過日子算了。”老三嗬嗬笑著回了一句。

“去!”徐天說老三:“你年紀輕輕的,重新找一個,隻要對孩子好,搭著夥過日子唄……”

“我這邊跟你不一樣。”老三擺擺手,“主要是怕對我閨女不好,你是不知道我二姐的那後媽……聽過的人都後媽這兩字都得起雞皮疙瘩……”堅決不乾的樣子。

可彆說誰能把誰當親生的話,這個他根本就不信。

一人一碗過水麵,黃瓜絲往上一碼,醬肉臊子拌麵,一人一顆大頭蒜,這就是晚飯了。

吃著喝著說著,徐天說:“麵多著呢,自己去盛……”

老三說:“還有強子的呢。”

“彆管那小子,還不定在哪裡混飯呢。”

徐強真被林雨桐留下吃飯了。

人家孩子去而複返,拿來的藥確實也是好藥。加上清遠在小區裡的運動場上打籃球,回來就喊餓了。林雨桐煮了餃子用涼水過了,順手叫多煮了幾碗。

嚴格和徐強就都留下了。

清平在書房玩電腦,腳上上了藥,走動不方便。清寧出去了,看人家吃嘴饞,隻端了溫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跟嚴格和徐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說老師今天都講什麼了,班上又發生啥事了,嘻嘻哈哈的。

等兩個人都走了,清遠跟清寧說嚴格的壞話:“他瞧著也不缺心眼啊。”

怎麼帶著徐強一起過來。

傻不傻?

清寧指了指露台,“要不我出去叫他一嗓子,你問他?”

徐強的臥室連著露台,有時候晚上也帶著蚊帳乾脆睡到露台上,說是自然風吹著比空調要舒服。兩家的露台挨著,本來中間該做護欄的。可如今隻有一個半人高的矮牆,翻過來翻過去很容易。

清遠撇撇嘴,對著他姐做鬼臉,然後對著廚房的方向喊媽媽:“……我去寫作業……”

不是說沒作業才出去打球的嗎?

這小子!

清寧輕哼一聲:就知道抖機靈。

然後才追去廚房:“沒見我爸回來?今兒也沒個電話說一聲。”

她可是知道自家老爸的,去哪了,乾啥了,吃啥了喝啥了,幾點睡的幾點起的,都會跟自家老媽交代一遍的。今兒倒是齊了,一句交代的都沒有,到現在一個電話沒來,哪怕是秘書的電話呢。

林雨桐心裡也正念叨這事呢,“你先去睡吧,叫上你姐。應該出不了事……”

可要是出事隻怕就是出了大事了。

正說著呢,門鈴響了。

清寧去開門,低聲跟林雨桐說:“隻怕是史阿姨……”現實聽見對麵的門響了,接著這邊的門鈴就響了。

門打開,果然是史可。

“清寧還沒睡?”史可問著,就把手裡塑料袋裝著的兩隻剝洗乾淨的烏雞遞過去,“放冰箱裡,等過了這幾天,叫你媽燉給你吃。”

清寧笑著應了,接了東西,林雨桐就從廚房出來了。

見孩子放了東西上樓去了,兩人才坐在沙發上說話。

史可就說:“給我們家那位的辦公室打電話了,說是自打昨晚走,一直就沒消息,還是早上明書|記另外打發了人,又跟市裡,省裡通報了,那邊才傳消息過來說,一個村的人老老少少的把人給圍在裡麵的。外人都靠近不了。”

林雨桐心裡就咯噔一下,這車匪路霸,多是路邊的一些村子的地痞流氓。農村的事情處理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幫親不一定幫理。

可不就是這麼才糟的嗎?

那邊投資商帶來的助理叫囂著他們的身份有多重要,這不是連那邊的縣z都來親自接了嗎?

越是身份要緊,人家越是不敢輕易放人了。

有些老人就說了,你們這行為,擱在古代那就是造反,是要殺頭的。

那這還得了。

不過是想訛詐幾個錢而已,怎麼就成了造反了呢。

那些混子的家裡,都跟瘋了似的,給孩子收拾東西:“趕緊跑吧。跑的遠遠的,永遠也彆回來。”

然後又是求啊,求大家先幫著把人給拖一段時間。

有個兩三天工夫,自家孩子走遠了,再把人給放回去吧。到時候法不責眾,想來也沒事。

四爺跟著開發商就在這屋裡,說起了投資的事。

這位苦笑不得啊:“就這治安環境,我怎麼敢把錢往這裡扔。”窮鄉僻壤出刁民,這話果然沒錯。

四爺也笑:“大亂必然大治,你這是親自把你的商路給走通了……”

這位眉頭一挑,這話也沒說錯。

出了這一次的事之後,不敢說永遠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但這一片一定是重點治療的地方。對大陸的情況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基本是定律。

這麼一說,自己這個理由還真就不成立了。

四爺又說:“窮,則變。變,則通。這些村民也是求變,也是求通,隻不過是苦於沒有正途給他們,這才走了歪路。”

用的是一條病狗,從投資商訛詐一百塊錢。

這助理呢,是到內地之後,另外聘請的。對鄉下的事情不熟悉,叫嚷著說:彆說一條狗了,就是你們這些泥腿子的命,也不值一百塊錢。

這話直接把矛盾給激化了。

本來給個十塊二十塊就過去的事,這投資商給了一百都不放人了。村裡的癩子往地上一躺,就不動了。非說車撞了他們。

然後兩邊矛盾直接升級了。

四爺就說:“在這裡也呆了一天了,一日三餐都是老大娘照顧的。您覺得,這裡的豆腐如何?”

“嗯?”這位有些不解,“豆腐?”

“今兒一天的菜蔬,都離不開豆腐。”四爺就笑,“在你過的豆腐當中,有哪裡的豆腐能跟這裡相媲美?”

豆腐這東西,不怎麼打眼,也沒怎麼在意過。以為是老人的手藝好,還真沒想彆的。

四爺就說:“進村的時候,我看見村口一口老井。看那井的造型,周圍的石刻手藝,都是明朝的東西。也就是說著井至少都得是明朝就有的……這麼一口古井,家家自來水都入戶了,為什麼井水邊還那麼些人在挑水?”

一定是因為那裡的水好。

“您的意思是,豆腐好,是因為水好。”這位咂摸了一下,“要是沒記錯,您可不是這個縣的縣z。”

四爺哈哈就笑:“你能來,就拿咱們當朋友。叫你遇到這種事,咱們也抱歉的很。但你來是為了合作,是為了生意,是為了賺錢。如今有了好的投資方向,不管是不是我負責的,為你這個朋友提供一些參考意見,還是能的。彆覺得豆腐是小生意……”

不不不!

這生意絕對不小。

如果這豆腐真這麼好的,這豆腐還真就不是小生意。

畢竟國人把豆子的吃法發揮到了極致,光是豆腐能衍生出來的副產品,他自己就知道十幾種。而龐大的人口基數,意味著龐大的市場。

而且,食品行業,相對來說,是風險相對較小的行業。

投資不了多少錢,但卻能細水長流的有個回報。

既然能考慮,四爺就去找村長,找村裡德高望重的長輩。

叫到一塊,不等這些人說話,四爺就詢問老井的事。

得到的答案果然是,不管是用井水熬稀飯還是燉湯,就是覺得味道更好。

四爺就問豆腐的事。

這麼一問,積古的老人就有些驕傲,“咱們這個村,在唐朝的時候就有了。那口井,也是唐朝時候就有的,後來到了明朝又重修的。那時候,咱們村的豆腐,可是唐朝宮廷的貢品。”

這是一代一代就口口相傳下來的。

要是去查縣誌,就肯定能找到相關的記載和資料。

有了這個噱頭,就更有了開發的價值了。

四爺就把這位投資商有意投資豆腐加工的事跟他們說了:“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這樣好不好,做錯的那些後生,叫他們去自首去。訛詐、路霸,總是違法的。彆的人,咱們既往不咎。我們來,也是陪咱們的投資商,實地考察的,跟彆的都不相乾……”

這可真是太好了。

訛詐這樣的罪名,判上一年半載的,跟逃出去四處流浪有家不能回,那可是好了太多了。

嚴厲心裡點點頭,這樣安排比被人扣在這裡好多了。

堂堂的縣z,被群眾給扣住了。這是什麼好名聲?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誰不說這事辦的大氣。

這可不是自己所管轄的村子,是隔壁縣的。兩人給彆人治下的百姓辦實事,在為了拉攏一個客商而大打出手的大背景下,這樣的作為是不是顯得特備有胸懷,有度量。

還以為是兩個處級乾部出事了呢,沒想市裡打發人來,省裡也打發人來了,結果看到的就是友好的洽談場麵,合同都快談攏了。

這個事情處理的堪稱是完美。

明光過來接人,在隔壁縣幾位領導麵前,那是相當有麵子的。又跟上麵的領導介紹四爺,這個誇那個誇的。

省裡一位主管招商的副省因著客商出事了,親自來了。一聽這話,就笑:“有寶貝就得藏著,你這麼炫耀,我得忍不住要從你這裡借人了……”

“借可以,給卻絕對不行。”明光知道這對於金滿囤來說是好事,往上走的路就是這麼給打開的嘛。

說說笑笑的,等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回來梳洗了就睡,隻簡單的說了幾句。等起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半了。

還是餓醒的。

出來準備梳洗,見客廳裡倆姑娘在看電視。

一個叫爸爸,一個叫四叔。

四爺點頭,“你們看吧……”又問清寧,“你媽呢?”

清寧往廚房裡一指,林雨桐剛好探出頭來,“去洗澡,過來吃飯。”

家裡有張嫂,林雨桐下廚的時候不多。也就是這幾天在家裡躲懶了,才給做點。

釀皮早就涼了,切成寬條,用麻醬調料給拌了,酸辣酸辣的,四爺一口子吃了三碗。

倆孩子都瞧著饞,一人給吃了半碗,還是一副不解饞的樣兒。

吃飯的工夫,四爺把事大致給說了。

林雨桐點頭,四爺絕對不是為了嚴厲說的那些原因才辦這些事的。

碰上了,恰好伸把手就能叫那麼些人過的好些,這理由就足夠了。

清寧在縣城呆了三天,覺得腳上的傷真的不疼了,就想著要回去。請一個星期的假對她來說,意味著會缺很多課,都到下半學期了,肯定會影響成績的。

鎮上的初中,對學生的成績也抓的緊的很。

一個年級大概三百多個人。一月考一次試,月考嘛。考完就排名次,有個百名榜。

前一百名,寫在黃紙上,貼在公示欄裡。

前二十名的名字,是用金粉寫的,閃閃發亮。其他八十名,就是黑色毛筆書寫的,整整齊齊的。

其實,鎮上的中學,把考上普通高中的都算上,也不到五十個人。

隻能說,考試也帶著偶然性,後五十名要是運氣好,還是有可能考上的。往年都有這樣的例子。

所以才有了百名榜。要是沒上過榜的,就不用考慮了。壓根就沒有考上的可能。

清平跟清寧說:“我們老師在班上都跟我們說了,要是覺得實在是學不進去,就出去打工。而且他給介紹地方。說是南方一個電子廠,試用期半年,每個月一百五。過了試用期,都是二百多塊錢,每年都會長。要是乾的好,掙的更多。好幾個學的都差不多的都不打算念了,說是中專畢業也不一定能掙這麼多。我就說沒文化一輩子掙的都是那點下苦力的錢了。我們老師就斜眼看我,還說什麼人就得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塊什麼料子,自己要清楚,不要好高騖遠什麼的……我覺得這是說我呢。”

清寧知道,清平的成績不差,全年級二三十名。不算是尖子生,但放在他們班,也妥妥的前五。中專或許成績夠嗆,但是普通高中還是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