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們人不知何時躲到了人群外頭。
兩邊一個對視,院長氣急。眼看著衙役指望不上,他不由臉一黑,恨聲道:“見官最好,我這也要見官的。任你清河王家再是家大業大,還真能目無法紀了?”
“你王家一介女流膽敢誹謗我臨安書院名聲,非得叫你知道厲害!”
鬨到這個份上,不見官是不成了。
兩撥人誰也不讓,王姝一看這院長底氣這麼足,心裡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王姝是知曉一些地方的讀書人十分受推崇。便是官員見了他們也會禮遇三分。這臨安書院的院長如此做派,該不會跟縣衙有聯係吧?不過她也不是傻大膽兒,今兒敢鬨,必然是有成算的。
於是悄摸給鈴蘭使了個眼色。若她沒記錯,清輝苑西廂的劉氏,是縣令愛女來著。縣令能把愛女送去蕭家為妾。不管這蕭家的主子爺是個什麼身份,必然都不簡單。
王姝想的很明白,既然已經進了蕭宅,她輕易不能脫離。蕭家不可能眼睜睜看她出事。再來,王姝手裡也不是沒有籌碼,上回主子爺對她的麥種就挺感興趣……
鈴蘭立即就懂了她的意思。
乘人不備,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掉頭往蕭宅跑去。
縣衙離書院也不算太遠,馬車跑過去約莫一炷香的功夫。
一行人抵達了縣衙,托合提早已在門口等著了。
原來這時代告狀還有講究,並非像後世那般隨時投遞。有專門處理狀子的放告日,農忙時節還不放告。此時縣衙的衙役以不是放告日、托合提沒有狀子,且縣老爺不在為由,將托合提攔在了大堂之外。
衙役們擋在門口,為首的是一個青衫的中年男人。隻見那人一身書生似的長衫,頭戴綸巾,端的一副儒雅姿態。
臨安書院的葉院長見到人,忙喚了一聲:“張硯席!”
王姝剛從馬車上下來,一抬眼就看到了那被衙役圍在中間的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離開王家多日的張耀民。
張耀民一眼看到人群中的王姝,還算英俊的臉上掛著儒雅的笑意。目光虛虛地在王姝身上沾了沾,落到快步向他走過去的葉集看去。
兩人拱手一禮,臨安書院的葉院長便狀告王姝誹謗書院、蓄意鬨事。
王姝冷冷地注視著堂而皇之寒暄的兩人,眉頭皺了起來。硯席她若是沒記錯的話,是同窗之意。這個葉院長跟張耀民是同窗?
正當她為心中絲絲不詳的預感皺眉,果然就見張耀民指使了四五個衙役走過來。
張耀民已然換了一副嘴臉,仿佛不認得王姝一般高昂著下巴,傲然地俯視王姝:“來人,將鬨事之人都給我押走!”
毛氏花了大價錢運作,張耀民在上個月倉促離開清河鎮後,接任了縣衙裡的主簿活計。如今在劉縣令的身邊,幫著處理文書工作。
縣令不在時,外頭百姓投遞來的狀子都是要遞到他手上的。
他的一聲令下,手持水火棍的差役們一擁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入v,萬字更!!!作者君在奮筆疾書中!!
另外,掛一個預收《商女貴》
上輩子父母早亡,幼弟體弱,隻餘一年邁祖母守著萬貫家財。喻玉兒樣貌嬌美,徒惹災禍,祖母為求庇護,令喻玉兒帶半幅身家嫁入王府。
貴為王妃,卻活得不如一美妾。
然而姑嫂鄙夷,相公冷漠,喻玉兒為求安穩求讓冷冰冰的王爺周長卿多看她一眼委曲求全,費儘心機,卻始終捂不熱這顆心。
青梅喪夫,他百裡奔馳將人接回,要為她求一側妃之位。
喻玉兒才知他隻是心中有人。
這輩子重頭來過,喻玉兒身著大紅喜服端坐婚床之上,
她看著麵容冷清姿容卻皎皎如天上月的男人,淺淺一笑:“我知王爺娶我乃權宜之計,隻因聖上賜婚不容推拒。王爺安心,今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求不來的東西她不要了,他願意愛誰便愛誰,萬貫家財享受不好嗎?
這輩子她隻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夠了。
ps:不換男主,雙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