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順水推舟,楚新蒲冷靜下來問道:“說吧,什麼忙我幫了,但我父母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和你同歸於儘。”
“同歸於儘,你還不夠資格。”白鷺洲對於楚新蒲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
“你是個娘們嗎,婆婆媽媽,說不說?”楚新蒲來了脾氣。
白鷺洲並沒有生氣,笑著說道:“井上診所的井上宏一和櫻庭由美,你幫忙調查一下。”
“井上醫生,和由美?”
“調查他們什麼?”楚新蒲一臉疑惑。
“調查他們是不是日軍間諜。”白鷺洲直接將這句話說出來,又一次讓人出乎意料。
楚新蒲沒有想到,白鷺洲會告訴的如此明白,他還以為白鷺洲會說的很委婉,甚至是找個理由讓自己調查。
誰知道,就這麼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日軍間諜?”他的語氣,充滿了不相信。
白鷺洲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啟用楚新蒲,大膽之餘也想要大有斬獲。
你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明白,你指望楚新蒲調查什麼?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決定啟用楚新蒲,那麼該說的話就要說明白,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不信,那就去好好查查。”白鷺洲笑著說道。
“調查日軍間諜,你是什麼人?”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
“我總要知道,我是為誰賣命吧?”
“你心裡恐怕是想要知道,你的仇人是誰?”
“你不敢說?”
“軍統。”白鷺洲沒什麼不敢說的。
今日的江城,還不是日軍的,還不是日本人的,白鷺洲怕什麼?
哪怕楚新蒲出門之後,就大喊大叫,死的會是白鷺洲嗎?
“你是軍統,你還這麼沒有王法?”楚新蒲激動的喊道。
是軍統,又不是土匪,說綁架就綁架,說抓人威脅就抓人威脅嗎?
麵對楚新蒲的激動,白鷺洲顯得很淡定,輕描淡寫的說道:“國難當頭,手段強硬點,實屬無奈。”
“謬論。”
“就算是謬論,你能看到我認罪伏法的那一天嗎?”白鷺洲的話,將談話再一次殺死。
楚新蒲無力的靠坐在凳子上,說道:“你們想要調查,自己調查不行嗎,我就是一個局外人。”
“我和井上醫生還有櫻庭由美的關係並不好,就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我……”
解釋了一番,但白鷺洲隻是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也沒有興趣。
說的口乾舌燥,楚新蒲停了下來,看到他不說話,白鷺洲才開口道:“調查診所內的人,和來診所的可疑人員,事成之後,沒有人會找你麻煩,想要嘉獎我也可以幫你申請。”
“要嘉獎能有什麼用,我有命享受嗎?”
“大哥,你也說了,那是日本間諜,我去調查他們,我不是找死嗎?”
“我會暴露的,還可能打草驚蛇,不是給你們添麻煩嗎?”楚新蒲一口氣說道。
“給我們添麻煩不要緊,被日軍間諜發現你的問題,你才應該多加小心,我們可不想給你收屍。”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就不怕我將事情辦砸了,將你們暴露了?”楚新蒲不解的喊道。
這句話白鷺洲心中無奈,若還有機會,他萬萬不會如此冒險。
可機會不多了,日軍進攻勢頭凶猛,白鷺洲得到消息,最多一個月左右決勝負。
但誰勝誰負,懸念已經很小。
就這麼點時間,白鷺洲如何能不著急,再不想點辦法,就隻能抓個井上宏一。
劍走偏鋒,算是最後的試探,哪怕是楚新蒲暴露了,結果一樣是抓了井上宏一,其實沒有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