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推門進來,後轉身將門關住,一副擔心隔牆有耳的模樣。
“坐。”
陳望坐下,彙報說道:“班長,事情已經辦妥,特務憲佐組所有成員,聽候班長調遣。”
“做的不錯。”
“其中有幾個是培訓班的同學,自是知道班長能力,不用多費口舌就對班長死心塌地。”
陳望的話,楚新蒲覺得隻能信一半,培訓班的同學這層關係是起到了點作用,但絕對沒有陳望說的如此誇張。
“能確保其中,沒有可疑之人嗎?”
“班長放心,仔細調查過,並未發現之前有人與旁人有所聯係。”
之前鹿野健次郎已經有田勵在手,特務憲佐又分散在江城各處,聚集一次很難。
而且人數不多,在培訓班的人來之前,可能未到雙數,也就沒被人放在眼中。
其次是陳望這個負責人,是年後才來的憲兵隊,隨後楚新蒲就趕來上任,鹿野健次郎也沒有機會接觸陳望。
一來二去,特務憲佐的成員,反而是清清白白。
“也要小心日後被策反滲透。”楚新蒲提醒說道。
“屬下明白。”
“常務憲佐這裡呢?”
“鎖定了兩個人,覺得策反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帶了資料過來,班長您看看。”
陳望將資料遞過來。
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彙報一下為好,畢竟策反成功皆大歡喜,可如果策反失敗,他們的所作所為可能就會被田勵知道。
到時候便是打草驚蛇,這過錯陳望覺得難以承擔,所以找楚新蒲來做最後定奪。
楚新蒲沒有說陳望耍小聰明,畢竟這種事情,你讓他直接做主,是有點欺負人,也有事後推卸責任之意。
所以楚新蒲將資料接過來,仔細翻看。
看到他看完,陳望說道:“其中一人,在地下賭場輸的一乾二淨,天天被追債,弄的雞犬不寧,若是用錢收買,機會很大。”
賭場一般人經營不得,背後很有可能就是日本人的關係。
哪怕是憲兵隊的憲佐,在賭場輸了錢,你想要賴賬,也難。
“還有一人,前些日子剛成親,但好像新婚妻子和田勵搞在了一起。”
“你怎麼知道?”楚新蒲有些詫異的問道。
陳望說道:“屬下在尋找策反目標時,有所察覺,但還不能完全確定,需要再找機會確認一下。”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可謂是不共戴天,若真的如此,那此人和田勵就是不死不休。
難怪陳望會將這個人,例如策反名單,確實合適。
隻是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這件事情,要是鬨了半天,最後發現弄錯了,豈不是尷尬。
“你覺得誰最為合適?”楚新蒲問道。
“現在的情況,自然是欠賭債的人最合適。”
“如果紅杏出牆的事情是真的呢?”
“那自然是第二個人最合適。”
“為什麼?”
“欠賭債的人,每日都在被追債,知道的人不少,如果突然還清賭債,難免引人猜疑。”陳望分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