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是擔心楚新蒲有問題,或者是懷疑楚新蒲有問題,想要再審一遍看看。
可是不管哪一種,今日要再去審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你彆弄死了,明天還要用。”康劍提醒了一句。
“我下手有分寸,今日還要攻心。”尚子實笑著說道。
“隨你。”
康劍獨自離開,尚子實朝著憲佐隊走去,連夜開審。
他說攻心,無非就是說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比如說外麵有人想要救你之類的話,探探口風。
這些楚新蒲猜到了嗎?
他當然猜到了。
就尚子實的德行,今天晚上不去再審訊一遍,最後確認一遍,那就不是他。
可楚新蒲沒有辦法去阻攔,更加不可能去阻攔。
他隻能祈禱舟海龍撐住,隻要撐過今天晚上,明日就能峰回路轉。
怕隻怕撐不過。
如果沒撐住,一敗塗地,再無翻身之機會。
現在的楚新蒲,隻能選擇相信舟海龍,畢竟這是唯一的辦法。
舟海龍沒撐住,和沒聯係上舟海龍,結局是差不多的。
回到家中,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憲兵隊的審訊室,楚新蒲見過,入目就叫人毛骨悚然,心生懼意。
饒是楚新蒲,說句心裡話,都有些膽寒。
憲佐隊想來差不多,那要是進去,痛苦可想而知。
非人類所能承受之苦痛,施加在你身上,連想都不敢去想。
他敬佩舟海龍,卻也擔心。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刑具沒用過人,你根本就難以了解那種痛苦。
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很多人鬆口,是為了活命嗎?
不!僅僅隻是為了一個痛快。
這一晚,楚新蒲無眠,甚至是連眼睛都沒怎麼合上。
早上早早起來洗漱,穿戴整齊,好似昨夜並無任何異常一樣,來至憲兵隊。
心中種種就隻能埋藏在心中,今日的他依然要帶好麵具。
他今日讓韓強回來彙報工作,是為了一會帶他出去,在約定的點,見到被抓的人,完成昨天計劃好的事情。
韓強按時來彙報工作,完了之後,還笑著說道:“班長,這一次憲佐班新來的那個閆剛,工作表現不錯呢。”
看到韓強好似已經認可閆剛,而且兩人關係還不錯的時候,楚新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閆剛確實有些本事,才剛來幾天,就得到了韓強的信任。
想要取代韓強,先得到其信任,這做法不錯。
隻是楚新蒲卻說道:“你知道閆剛是誰介紹來的嗎?”
“誰?”
“陳望。”
“他?”
韓強微微一愣,也反應過來楚新蒲這句話的意思。
陳望作為特務憲佐組長,為什麼有能力的人,不拉去特務憲佐,而是推薦到常務憲佐這裡來。
而且還和他拉近關係。
韓強就算是能力不行,經過這樣的提醒,也瞬間明白其中關節。
“班長,這陳組長沒安好心。”韓強有些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