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實很快找到了有關這個消息的記錄,說是楚新蒲被衛康弄的不厭其煩,而且跟著空車跑了幾次,累得不行,就回去房間休息。
下麵交給了憲佐負責,當時衛康離開時,楚新蒲並沒有盯著警署。
放下手裡的資料,尚子實說道:“衛康恐怕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選擇在那個時間點出來。”
李忠點頭說道:“有這樣的可能,楚新蒲在外麵盯著衛康,衛康何嘗不是在裡麵盯著他,衛康也擔心自己的計謀不能騙過楚新蒲,所以故意讓自己的座駕出去跑了幾次,讓憲佐消耗體力,發現楚新蒲回去休息之後,才跑了出來。”
“所以你的理論是可以成立的,抗日分子之中比楚新蒲強的不多,但是比憲佐強的恐怕不少。”尚子實說道。
“不是警員,是抗日分子,反而更加難以調查。”李忠覺得這結論,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尚子實笑著說道:“這衛康算不算是自己將自己害死了,如果他不用空車戲耍楚新蒲,讓楚新蒲一直盯著,憲佐就會發現他的離開,那麼抗日分子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尚子實的話不是無的放矢,如果楚新蒲發現衛康離開,肯定會跟著過去。
發現衛康躲藏在房間之內,就會派人在房間之外布防,那麼等到抗日分子過來,憲佐就會抓人,根本就不會給抗日分子殺人的機會。
畢竟楚新蒲他們當時盯著衛康,就是為了抓捕抗日分子啊。
可是到頭來,衛康自己想要躲過楚新蒲的監視,反而是害了自己。
“那我們現在調查的線索,豈不是就斷了。”李忠說道。
“不是警員,時間又過了這麼久,確實是難以調查。”尚子實說道。
但此時李忠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尚子實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楚新蒲在房間內發現了衛康離開警署嗎?”
“你什麼意思?”尚子實問道。
“楚新蒲休息的房間,窗戶正對著警署,我去現場看過,看的是一清二楚。”李忠繼續說道。
“你懷疑新蒲?”尚子實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
他和楚新蒲是朋友,之前答應李忠去楚新蒲這裡打探消息,他已經覺得是有些對不起楚新蒲。
現在聽到李忠這樣話,心裡更加不舒服。
可是李忠卻絲毫不為所動,因為在尚子實答應他,去找楚新蒲打探消息的那一刻,李忠就明白,尚子實這樣的人,是利己主義者。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隻是需要看他的利益,是否足夠。
“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但是在調查中,所有人都應該被懷疑,這個道理羽淵課長早就講過,總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不會是新蒲。”
“你怎麼知道不會?”
“他不可能是抗日分子。”
“誰說他一定要是抗日分子了?”李忠問道。
“那你說是他。”
“你真是關心則亂,你忘了楚新蒲和衛康的恩怨了,怒起殺人呢?”
“他不是這樣衝動的人。”尚子實覺得,楚新蒲不會如此不理智。
“但總歸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