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新蒲離開病房,陳生合板著臉對梁鶯啼說道:“這下你開心了。”
“舅舅你說的哪裡話,你今天遇刺,差點受傷,我能開心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
“我可是第一時間就跑來了,他們還勸我讓我不要來,說可能還會有危險,我都不管不顧,我當然有良心了,倒是舅舅你,曲解我讓我寒心,我之前知道他回來嘛?”梁鶯啼還不樂意了,坐在一旁,臉一歪。
陳生合見狀,換上一副笑臉說道:“我知道你關心我,我就是和你說著玩的,彆放在心上。”
“哼。”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
“這還差不多。”梁鶯啼這才笑著說道。
“我這裡沒什麼事情,你也看到了傷的不重,你先回去吧。”陳生合說道。
他不想梁鶯啼在這裡,安全不安全是一回事,主要是楚新蒲也來了,他不想看到兩人當著自己的麵,眉來眼去,心裡堵得慌。
“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我有什麼可照顧的,其實都能出院了,隻是多住一晚上,在日本人麵前留給影響。”陳生合在梁鶯啼麵前,倒沒有說假話,還算是坦蕩蕩,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梁鶯啼離開。
梁鶯啼心裡也明白,自己在這裡,對楚新蒲沒有好處,隻會帶來壞處。
所以她點頭說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有需要我的地方,打電話給我。”
“沒什麼地方能用得著你,去吧。”
“那舅舅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說完,梁鶯啼從病房出來,看到了站在外麵的楚新蒲。
梁鶯啼給了楚新蒲一個眼色,楚新蒲就跟著她離開,大家都知道兩人的關係,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陳生合在病房之內,也猜到梁鶯啼走前,可能也要和楚新蒲說兩句話。
他是可以將楚新蒲叫進去,不給梁鶯啼說話的機會。
但是他也不能讓楚新蒲一直在病房裡麵待著,早晚要出去,梁鶯啼要是在外麵一直等著楚新蒲,才難看呢。
其次就是,梁鶯啼都答應他,乖乖離開,他也不能讓兩人連句話都不能說,免得太不近人情。
楚新蒲和梁鶯啼,來到醫院一處無人的地方,楚新蒲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也是剛收到消息。”
“組織是不可能動手的。”楚新蒲說道。
“我也知道。”梁鶯啼心裡很明白,如果江城特委想要對陳生合下手,不可能不提前通知她。
楚新蒲猜測說道:“會不會是軍統的人?”
“大概率是,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梁鶯啼也是一頭霧水。
“我找機會和軍統的人打聽一下。”
“你方便嗎?”
“本來這種事情我不好打聽,隻是我現在負責保護陳生合,我可以借機打聽,就說如果是軍統想要動手,我現在有機會繼續他們的行動。”楚新蒲說道。
是不是軍統動手,楚新蒲是不能打聽的,這是紀律。
但是他現在負責保護陳生合,反而是在陳生合身邊,如果是軍統行動,軍統行動失敗,他反而成了最有可能繼續行動的人,所以他可以打聽。
至於他會不會行動,那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