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兔精(1 / 2)

每日一嬌[穿書] 晚亭風 9821 字 3個月前

對方生著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一雙薄唇上揚,好像帶著不拘的笑容,眼睛裡有著桀驁的神采,正不耐煩地打量她。明明應該是不認識的新麵孔,對方的長相莫名與傅韶有三分相像,韓嬌嬌的心裡一緊,伸手推了推他。

這麼一推,根本像是羽毛輕輕撓在胸口,他嘴裡不耐煩地說著:“彆亂動。”也終於開始正眼打量她。

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看到的一切?

女人的臉光滑細嫩,身子也是綿綿柔柔的,他第一次知道一個女人也可以生得這樣軟,和男人的區彆實在太大,大到他無法忽視這樣一層感受,不禁加重臂彎的力道,幾乎能將她的腰折斷!

可能是因為疼的,也可能是因為羞憤之類的感情,女人的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紅暈,似雲霞籠罩,他被她那雙動人的眼睛駭住,沒留意就被對方抬了手,一巴掌打在臉上!

“你敢打我?”蕭寰宇壓低嗓音,扼住她的手腕,麵孔逼得更近。

“打的就是你。”韓嬌嬌冷笑一聲,“難不成這裡還有彆人像你這樣流氓?”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說是流氓,蕭寰宇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他至今二十歲,在學校裡是一方校霸,沒人敢得罪他,彆說是動手,都沒有人敢當麵罵他一句。至於女人緣方麵,多少女人巴不得嫁入他們蕭家,從小隻有女人對他獻殷勤的份,沒有女人敢羞辱他。

好氣的是他今天居然被一個沒有力量還手的女人給打了,如果不是夜太黑,身邊沒有其他人看見,說出去還不得讓彆人笑掉大牙?

蕭寰宇都能想象到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知道以後,會怎麼嘲諷他。

比如:“寰宇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沒錯,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臉上其實不疼,她那打人的姿態,還有故作凶狠的模樣,都像是一隻沒有殺傷力的小老虎,甚至讓蕭寰宇想到“調情”這個字眼。

但他就是想要讓她規矩一點,明白什麼叫弱肉強食的道理。

摁住她手腕的勁又加大一些,蕭寰宇警告她:“彆以為我不打女人,你最好悠著一點。”

沒想到他的警告不但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讓韓嬌嬌更是覺得好笑。

屢次被一個女人看不起,蕭寰宇不滿意地問:“你笑什麼!”

韓嬌嬌說:“像你這種欠教育的熊孩子,就該有家長來收拾收拾。”

“熊孩子”三個字眼把蕭寰宇憋得太陽穴突突亂跳個不停,看她的年紀也不比他大多少,居然在他的麵前裝出一副非常成熟的口吻。

蕭寰宇正要說話,遠處投來兩束手電筒的光亮,險些就要照到他們兩人的身上!

還好韓嬌嬌眼疾手快,伸手環住他的腰際。

蕭寰宇根本來不及思索,一具柔軟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住他的胸膛。

他正要起身,腰間被柔嫩的手一按,整個人一下子撲在了韓嬌嬌的身上!

“你乾什麼!”他用眼神警告她,差點跳起來大聲質問她,她猝不及防的動作害得他臉色驟變,但轉眼看到韓嬌嬌的麵孔,離他離得更近了,鼻尖和嘴唇幾乎從她的臉龐擦過。

嬌嬌的皮膚果然如他所想,又細又嫩,蕭寰宇甚至在猜想,她是不是用牛奶做的,或者她上一輩子就是一個兔子精。

沒錯,活脫脫的兔子精。

她真勾人。

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流竄全身,蕭寰宇的呼吸忽然變得沉重,他目光一凝,不敢胡思亂想下去,隻能屏住呼吸,就安靜地聽著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一股帶著香氣的暖流噴薄在耳邊,像極了輕柔的羽毛,弄得他不僅側耳發癢,渾身都開始酥麻了。

蕭寰宇不自在地動了動。

腰後環住的雙手,竟然在這個時候壓得更緊了。

蕭寰宇一聲不發,但是耳根已經變得又熱又燙:“……”

伴著女人獨有的香氣,那綿軟的唇在他耳邊掃過一陣香風:“彆亂動,我也不是想抱著你的,彆引起他們的注意。”

蕭寰宇的臉色頓時冷黑下來。

什麼叫她也不是想抱著他的?

他才更不稀罕抱著她好嗎!

心裡這麼想著,身體卻絲毫不敢動彈。

蕭寰宇前幾天從家裡跑出來,現在估計整個長豐集團的人,以及蕭家那邊的人都在找他。

沒錯,蕭寰宇的母親就是目前國內坐鎮長豐集團的傅音,父親是星澄娛樂有限公司的老總蕭信崴,舅舅又是曾經長豐集團的一把手傅韶。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集所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於一身的富N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存在。

作為蕭信崴和傅音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他們都希望這個孩子成為人中之龍。

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給他最優渥的生活條件,精細到吃穿用住行,一個玩具隨隨便便都要幾萬幾十萬。

但相應的,蕭寰宇不管是學習還是參加任何一項比賽,都必須拿到最優秀的成績。

“第一名”這個字眼,在他父母日常的生活中被提及得最多。

過重的心理壓力以及父母除了賺錢以外,幾乎對他感情方麵的需求不聞不問,讓蕭寰宇在隨後的歲月裡,越活越叛逆。

當然這次他跑出來,不完全是因為和父親產生了爭執想要來投奔舅舅,更因為他有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事情要做。

他得來看看舅舅,要親自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不肯回家。

是不是真的如同外界傳言,為了一個女人。

可惜的是,蕭寰宇今天過來,剛來到門口不久,就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下。

說明來意之後,保安非但不幫助他通報傅韶,甚至用一口並不流利的中文告訴他:“傅總說過,任何人都不會見!”

之後無論蕭寰宇說什麼話,那名保安乾脆用他聽不懂的本地語言一通亂講,害得蕭寰宇和他沒有辦法繼續溝通下去,隻能悻悻的離開,再想辦法混進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當真被他發現了一個看守方麵的漏洞——趁著門口的保安換班之際,他從一處監控死角的牆頭翻了進來。

剛要開窗進入房子內部,沒成想,竟然從窗戶裡翻出一個女人!

他想方設法要進去,這個女人想方設法要出來。

有意思。

兩束光在亂掃,黑夜之中格外的醒目,有腳步逐漸靠近的聲音,蕭寰宇思及此,又回過神來,聽到嬌嬌的呼吸聲近在耳邊,他不知怎麼回事,胸腔裡的心臟一陣亂跳。

以前不是沒有過漂亮的女人出現在麵前,那些女人或長得妖媚或長得甜美或長得清純,其中有不少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以後主動投懷送抱,蕭寰宇一個都沒瞧不上眼,甚至想讓她們滾遠點。

但今天的這個女人,嫵媚中透了一點柔情,柔情中帶了一點倔強,倔強裡又有天生的嬌弱,乍看之下好像清純甜美,其實骨子裡媚得很。

原來一個女人可以集合所有的感覺於一身。

蕭寰宇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耳畔除了她的呼吸聲之外,還有兩個守門人從靜處傳來的對話聲。

“明明聽到聲音的來源就在這附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你說會不會是什麼誤闖進來的小動物?”

“這動靜鬨得那麼大,怎麼可能是小動物造成的。再說牆也不算矮,如果是小動物,能翻得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