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止是喜歡(1 / 2)

每日一嬌[穿書] 晚亭風 8706 字 3個月前

當初她說不和他一起回隆州,就是因為放不下家人, 想要看看姑媽, 也想要看看監獄裡的爸爸。

其實有些事情嬌嬌沒有完整的說明, 是怕他太過擔心,但蘇枕如今已經知道了, 除了要看望家人之外,嬌嬌還想找到以前和傅韶在一起的一些證據,可以證明他曾經對她進行過迫害。

隻是沒想到傅韶的執念那麼強, 在她要將筆記本交給警察之前,傅韶先主動找到她的門上來。

蘇枕忽然抬起手,將其懸停在半空中,微風輕漾在他的周身, 帶著一股柔和的氣氛。

他的掌心平攤向上, 保持著這種安靜的姿勢,好像是在做邀請, 也是在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不應該自作主張,不告訴你全部原因。”蘇枕望著她,眉眼裡滿含歉意,甚至是有種痛苦的神色。

他曾經在濃鬱的夜色中, 傾訴過他小時候的遭遇。

曾經在國外的日子裡,為了救她出泥潭, 體驗過瘋狂的滋味。

他的感情向來很壓抑, 但經曆過種種情況後, 他明白,沒有什麼比嬌嬌在他心底的地位更深。

也許在這一刻,嬌嬌可能會不接受他,會不願意,會說出拒絕的話,他已經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如果她會拒絕,他不會退讓一步,會比以前要更努力更努力地追在她的身邊。

想儘一切辦法也要重新贏得她的心。

沒想到,韓嬌嬌突然就紅了眼眶,笑著看他:“你在說什麼啊,身上這麼多傷,還不快點去醫院處理,想要耽誤治療嗎?”

牽手的過程極其自然,指尖的溫熱就那樣靜悄悄地在他的掌心滑過。

隨即,他牢牢抓住她,她也牢牢抓住他。

那個問題雖然沒有詳儘的回答,但答案在兩個人的心中大概都已知曉。

彭勇勇在遠處看到這一切,都跟著有點熱淚盈眶。

章安實在搞不懂,這個小助理怎麼一天兩天的淚點這麼低。

彭勇勇說:“章秘書,你難道不覺得感動嗎?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種感覺。”

章安:“感動,但是不至於像你這樣。”

彭勇勇舒緩一下心情,見遠處的兩個人快走近,趕緊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

章安:“什麼?”

彭勇勇側目看他:“你說過,很多人走著走著就會散了,出於各種原因,可能是外界的壓力,也可能是家庭的因素,後麵能不能再重新聚合到一起,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章安往上推推眼鏡:“是這樣說過沒錯。”

彭勇勇悄悄問:“那你覺得,韓小姐嫁入蘇家有希望嗎?”

章安被他古古怪怪的樣子給逗笑了,原來是擔心這個事啊,在外界蘇老爺子被傳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蘇枕被教得這麼正派也有蘇老爺子的功勞。

關於這一點,章安隻想叫他放心:“我在蘇總的身邊這麼久,蘇老爺子我也是有接觸過的,他那個人看著是嚴肅了一些,但求之不得讓蘇總早一點找個媳婦回來。如果真的那麼介意門第之事,二少的母親也就不會輕易過門了吧。”

“那……”彭勇勇又悄悄問,“之前匿名紙箱的事怎麼辦?”

章安聽後就笑了,這一點更不用擔心,通過和警方合作,找到傅韶這個結果,就說明蘇枕已經開始走出小時候的陰影,選擇相信警察,為了保證韓小姐的安全,他早於很久之前就通過蘇枕的授意,將匿名紙箱的事告訴警察,現在警察那邊已經在立案調查了。

而且沒過多久,就已經有了全新的進展。

章安笑著和他說:“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能被追捕歸案。”

彭勇勇:“這麼快的嗎?”

章安:“勇勇,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個男人到現在都沒被抓捕到案,他會不會覺得警方辦案的效率很低下,而警方的能力也很差?”

彭勇勇點點頭。

那就是了,若非如此,那個當年敢殘害蘇枕母親的男人,也不會這麼驕傲到在二十年後,還想用同樣的行為來警告蘇枕。因為他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蘇家的人,包括警察他們,拿他根本束手無策。

而且那個男人對於蘇枕的心理活動掌握得很好,會在第一時間猜測到蘇枕不會報警這件事。

但是對方怎麼都沒想到,後來蘇枕會跨越這個心理障礙,和警察重新聯手。

在蘇枕和韓嬌嬌的身上,產生了一些彆人都意想不到的變化,也是彆人介入不了的原因。

正好嬌嬌已經牽著蘇枕的手走來,他們兩個人乾脆將話題終止。

再次坐在車裡,身旁是熟悉的蘇枕,嬌嬌偏過頭來,看到他臉容的輪廓,一半掩在陰影中,一半在明亮的環境中。

鼻梁很高挺,側顏也很完美,單片眼鏡架在一隻眼睛上,在微閃的寒光中,他的眸光卻十分溫潤。

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曾經她每次這樣偷偷看著他的時候,他或是望著窗外,或是閉著眼睛在休息。

此回蘇枕竟是在獲悉她的眼神後,半側過身,目光定定地也看著她。

從他的眼底,好像看到有直達心底的深情。一時之間,韓嬌嬌竟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從以前開始就不懼怕彆人的看法,隻是遇到事情時,總喜歡表現的沒有任何問題,也喜歡強撐。

這回是真的放鬆了心情,也是真的累了,嬌嬌的懷抱很溫軟也很溫暖,他很想念她身上的味道。

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熱通過接觸,源源不斷傳進她的指尖。

她的身體頓時僵硬,不全因為彼此的手交握在一起,更因為蘇枕忽然垂下頭,枕在她的腿間。

前麵的兩個男人壓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車內的環境很幽靜,仿佛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密切地交纏在一起。

“嬌嬌。”他的頭發被她撥了撥,日光傾瀉,正好看到他耳後一顆彆致的小痣。

嬌嬌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