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4:破案(1 / 2)

每日一嬌[穿書] 晚亭風 8642 字 3個月前

井武望著他, 仿佛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有錯嗎?我殺一兩個敢勾引男人的壞女人, 有錯嗎?”

不過其實他真有這個心思,也已經力不足了。

三個多月前丹龍市的案件結束後, 他怕警方懷疑到他的頭上,不敢連續作案。

故意給蘇枕寄那種匿名信,目的也隻是像他說的一樣, 為了讓蘇子陽和霍莘的孩子,也就是蘇枕本人, 受到和他一樣無法求得所愛的痛苦。

賀臨江嗬嗬冷笑,提醒他:“嬌嬌不是你口中敢勾引男人的壞女人。”

儘管一開始,他也對她產生了一定的誤會。

可後來, 這個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且其實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恨不得嬌嬌能真的忘記過去,反過來“勾引”“勾引”他。

隻可惜她意誌太堅定, 就算是真的失戀了,也不會像小秋這樣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曾經迷戀的, 喜歡的也是這樣的嬌嬌。

賀臨江忽然沉下臉色, 陷入所思當中。

但很快, 他就斂回神色, 重新和井武交流起來。

張曉楠真忍不住想說一句“變態”。

這種人自己過得不好, 就希望身邊的人也和他一樣,大家都彆好。

說了半天,情感壓抑許久的井武望著其中一張照片,終於談道:“三個多月前, 這個敢勾引我兒子的壞女人,我也一樣殺了她。”

“誰讓她敢染指我的兒子,一定是她,在我兒子的枕邊吹了不少風。”

“他才大學畢業沒兩年,還那麼小,就被這樣的壞女人給盯上,根本就沒什麼存款,還偷偷偷我們賣魚存下來的錢,就為了給那個壞女人買名牌包包,買這買那……”

賀臨江感覺和這樣的男人說不通,不過他到底還是招了,在隨後的供述中,將犯案動機,實施犯罪的過程,以及當年從蘇子陽那裡收到的五百萬,到底藏在哪裡,以及為什麼後來給蘇枕寄那個匿名紙箱,所有的信息全部和他們的推理全部對應上。

在快結束的時候,張曉楠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賀老師,想不到你連審訊也這麼厲害,要不要考慮轉到我們刑偵一組來?”

知他在開玩笑,想說讓他來做追捕凶犯的警察,而非法醫,賀臨江輕笑一聲:“想什麼呢?我本來就是一組的。”

張曉楠撓撓頭:“我的意思是……”算了算了,他不相信賀臨江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再說哪有法醫轉成刑警來著,就賀臨江不愛打架的性格,追捕罪犯的過程中,不被窮凶極惡的那些人打死已經算好事了。

還是解剖屍體的賀老師更符合他外貌一點。

張曉楠想著想著,不禁渾身一寒,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讓他非常的疑惑:“賀老師,你是怎麼知道井武將那五百萬埋在房子地底下的?”

賀臨江瞥他一眼:“我不知道啊。”

張曉楠:“???”

張曉楠:“你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能夠做到那麼胸有成竹地和井武談判?

根據井武的臉色,十有八-九當年的那筆錢財,真的埋在地底下。

那片地靠魚塘附近,濕氣極重,當年蘇子陽準備的錢是連號鈔票,埋在地底這麼久,如果沒有做好什麼防潮措施,估計已經毀了大半了吧。

但如果能追回錢財,也不失為好事一件,就是可惜了,二十三年前的五百萬,和如今的五百萬相比,那是好幾倍的錢財。

如今通貨膨脹這麼嚴重,當真是有點可惜。

對此,賀臨江隻有一句話要說:“平時要注意觀察,之前從你們那得到的資料顯示,他在魚塘附近的房子有翻修過的痕跡。”

張曉楠突然醍醐灌頂,馬上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二十三年前,井武先帶著家人來到丹龍。

他之前做設計師的工資,加上在隆州城的房子變賣掉,足以在丹龍再買一套房子,或者承包魚塘等。

承包期間,他先在魚塘附近新建了一棟磚土平房,錢應該就埋在地底。

井武這個人有著欣賞自己勝利品的怪癖,而那幾年間,應該也發生了一些事情,比如孩子要念書,錢不夠用,家裡的長輩生了重病,需要住院治療等……

賣魚為生雖然有了一定的存款,但根本不夠長輩生重病的費用,井武就想著,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當年的鈔票雖然是連號的,蘇家人還有警方之間,應該不會惦記那麼多,他隻用其中一小部分,解一下家裡的燃眉之急,可能問題不會太大。

所以房子在前幾年被翻修過了一次。

的確和資料上麵對應上。

可惜井武錯估了一件事,二十三年前的錢幣在改版前,和現在的第五套完全不一樣。

張曉楠眉飛色舞地說:“所以最後那筆錢,他還是一分錢都沒能動?”

賀臨江不置可否,隻輕笑一聲:“乾活去吧。”

他讓張曉楠彆老閒著沒事在他麵前瞎晃。

“哦。”張曉楠垮著臉離開。

不過賀老師沒以前凶了,起碼不會突然吐槽他,倒不失為好事一樁。

井武被帶去關押之前,賀臨江似想起什麼,問他一句:“井武,殺了這麼多的被害人,還造成彆人心理上的恐慌,你後悔嗎?”

“後悔?”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井武回答,“我就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他不是衝動型殺人人格,所有的一切都有預謀,而且過程被消滅了很多證據,應該是一個高智商犯罪。

賀臨江麵容冷到沒什麼表情:“我指的是你的家庭,你現在的妻子,以及你的兒子。”

“為了曾經的感情,毀掉了彆人的家庭,也毀掉了自己的家庭,值得嗎?”

井武的身體微微一僵,但隻是淡笑,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留給他一個很寂寞的背影。

賀臨江望著那道長長的拖曳在地麵的影子。

他目光一凝。

想起法律是公正的這件事,也許被害人失去了生命,不會再開口說話,不能再訴說自己的冤屈。

但隻要有任何蛛絲馬跡,哪怕隻有一點點,能夠用一條無形的線,將正義的裁判牽引向真相的一麵,他都不會讓飽含冤屈的人們,隻能帶著對世間的遺憾長埋於地底。

……

韓嬌嬌和蘇枕接到賀臨江視頻通話的時候,車輛已經出發在高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