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自己的信有些羞恥,但褚湘還是取出了最上層一封,那是五月十八號,也就是他們婚禮前兩天的信。
“瞿瑾铖同誌,不滿你說,我現在有些緊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快就要步入婚姻了。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鴻雁傳情’挺好,要不咱們這婚就不結了吧,你依然是你的優秀未婚男青年,我也能永遠當一個未婚小姑娘,沒有婚後的柴米油鹽,隻要保持住這份愛跟思念就好。”
褚湘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寫這樣的信呢,這也太中二了吧。
她開始回憶瞿瑾铖回信的內容,好像是,“小同誌,你的想法很危險,婚姻絕對不會是愛情的墳墓,該是肥沃的土壤。我向你保證,我將會永遠保持著對你的熱愛,你在我眼裡也永遠是一位小姑娘,事實上,你確實比我小很多,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我,我怕自己老的太快,如果你不再願意愛我了可怎麼辦。”
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褚湘回頭看,是瞿瑾铖來了。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就想,連不結婚的話都說了,我一定要懲罰你。”
“懲罰我,那我要看你想怎麼懲罰。”
當褚湘騰空而起時,她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回複,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嘛。
他將褚湘放在那張火紅的婚床上,床單上繡著鴛鴦戲水,還有一朵朵的牡丹花,褚湘頭上的那朵紅綢花掉落,頭發微散,落在了耳畔,瞿瑾铖用眼神一點點描繪著她的臉,褚湘的心如銅鑼般的敲打著。
他脫下眼鏡,那雙深邃眼終於露出了原本的麵貌,狹長、明亮,完美的雙眼皮,睫毛竟然很長,如果戴著眼鏡的他是禁欲係的帥哥的話,那麼脫下眼鏡的他,則是攝人心神的英俊。
瞿瑾铖看到她眼神的變化,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優勢,甚至為此感到厭煩,皮囊而已,對一個男人而言並不重要,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沉醉於自己的外貌中,他竟然非常高興。
他撫上褚湘的臉,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拂到一旁,而後捏著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瓣。
之後的一切褚湘完全沒了記憶,隻知道那一晚是瘋狂的,他的表現過於驚人,無法跟那個風度翩翩的科研工作者、大學教授聯係在一起。
她的聲音從一開始的輕柔婉轉,到最後的嘶啞急促,嚶嚶哭泣,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一直到她受不住昏睡前,他依舊沒有停止他的馳騁。
深夜,瞿瑾铖穿著棉質背心下床,從洗手間端來溫水給褚湘擦身。
他今天確實有些失控了,她抱著自己一遍遍說著“停下”的時候,他根本無法停止自己的動作。
她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甜美可人,不論是她甜笑著,蹙著眉頭哀愁著,還是生氣的時候嬌嗔著,每一樣神采都令他沉醉不已。
難怪古人將“洞房花燭夜”列為人生四大樂事之一,縱使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清心寡欲、嚴於律己,也無法逃脫沉溺其中。
整理好後,瞿瑾铖抱著褚湘睡了,心裡一直感覺空缺的一塊終於不再空缺,她就像自己的那根肋骨,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第二天天光發亮,瞿瑾铖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看著妻子的睡顏,在她唇瓣上繾綣一吻,而後帶著一臉輕鬆的笑意下了床,穿上襯衫,戴上眼鏡出了房間,緩緩關上房門,生怕吵醒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兒。
洗漱過後,他先把那幾盆花搬到陽台上,給它們澆水,跟著就去了廚房,燒熱水、煮雞蛋,滿火熬粥。
因為不知道褚湘什麼時候醒來,等粥熬的差不多關上灶火,等著褚湘起來再吃。
雞蛋跟米粥做好後,他取出一根黃瓜,沒有拍打,而是洗淨後切成塊狀,再放入食鹽、香油調味,這就是喝粥時的小菜。
一切準備好後,時鐘指向七點四十分,他擦乾淨手回到房間,床上的人兒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模樣,連睡覺的姿勢都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瞿瑾铖走過去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她的頭發散在肩頭,熟睡中的她有種不設防的天真嬌俏,眉毛修長,不用畫也有著淡眉秋水般的柔和,嘴唇微腫,紅豔豔的襯得她整張臉如花般嬌豔。
他的心再一次跳動起來,忍不住撫上了她的臉,順滑的皮膚,臉小卻又充滿著彈性,入手溫軟如玉。
褚湘緩緩睜開眼,眉頭輕蹙,剛睜眼時有瞬間的茫然,跟著像受驚的小兔一樣,眼睛睜的大大的,捂著被子看著他。
瞿瑾铖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褚湘咬著唇,眼裡帶著控訴的味道。
這個男人,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看上去多麼溫文爾雅,昨晚上脫去羊皮,差點沒把自己折騰壞。
想起昨晚的種種,褚湘臉都忍不住紅了。
不是她故作清純,兩輩子頭一次,就遇到了這麼個人,她確實有些受驚了。
“你,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
聽到這莫名的控訴,瞿瑾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了。
“你怎麼會這麼問?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接近過其他異性。”
褚湘不信,“那你為什麼……”
話說到一半她又不好意思繼續說了,隻紅著一張臉瞪他,顯然不信他的話。
瞿瑾铖哭笑不得,伸手將她摟緊懷裡。
“傻姑娘,除了你沒有旁人。”
說著,他湊在她耳邊說,“有些事,能無師自通。”
唰的一下,褚湘的臉更紅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