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同樣的台詞,隻不過這次白鳥夕彌盯著少女的臉龐,反應了過來,腦海中回想起了怎麼回事。
或許是昨天早睡的緣故,也可能是洗了個熱水澡的功勞,她看起來沒有昨天那麼憔悴了,起碼眼眸中少了很多血絲也有了一抹光,臉上也沒有那樣要死一樣的情緒出現。
日語中主人大概是類似於老公這樣的稱呼,不過即使忽略掉這層含義,白鳥夕彌也覺得不太適應,以對方現在的狀態,大概就是想要報恩而已,朋友之間大可不必這樣嚴重的稱呼。
“換個稱呼吧。”
白鳥夕彌說著,下床開始穿戴衣服。
“好的,老公。”
“……”
“叫我白鳥就好。”
“好的,老公。”
這樣的話語再次出現在耳邊,白鳥夕彌穿褲子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眼神中有些詫異地看向眼前的少女。
“你不喜歡我了嗎?”
安井理紗眼神中再次閃過一絲晦暗的神色,似乎是要恢複到昨天晚上那樣的死寂。
白鳥夕彌張了張嘴,剛想要反駁腦海中出現了昨晚自己說過的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好像事情出了點問題。
…………
腳步邁出電車,白鳥夕彌眉頭依舊緊鎖著。
好消息,安井理紗現在並沒有那麼著急想不開了。
壞消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像出了點問題。
安井理紗似乎是把她放在了結婚之後的狀態一般,今天早上在自己床邊說早安,提前很多起床做好早點,甚至在洗漱的時候她都等候在一邊,隨時為自己遞上毛巾……
並不是說這一切有多麼不合理,不難想她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才會這樣做,隻是他還沒有適應過來,也覺得對方不至於做到這一步。
想要糾正一下兩個人目前的關係,但一想到對方昨晚那樣絕望的眼神,他便暫時打消了念頭。
至少先讓她精神狀態冷靜下來吧。
這樣想著轉過頭,白鳥夕彌看向身旁的少女,為了遮擋顯得有些臃腫的紗布給她戴上了口罩。
雖然可能顯得仍然有些奇怪,但起碼來說要好上很多,起碼不會一眼看上去就那麼奇怪。
“走吧。”
安井理紗點了點頭,在外麵的時候沒再像兩個人私下那樣放鬆,白鳥夕彌甚至能夠感覺到,越是靠近學校,她的身體就愈發地顫抖著,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麼恐懼的情緒。
“沒事的。”
伸出手握住安井理紗的手腕,白鳥夕彌開口道。
大概是感受到了身旁唯一傳遞過來的溫暖,安井理紗反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掌,甚至覺得這樣仍有些不夠,直到十指緊緊相扣之後似乎才冷靜了下來。
漫步在四月通往學校的街道上,兩人穿著校服這樣明顯的姿態自然是吸引了一眾學生的目光,隨著人流量的增加,原本單純的注視變成了耳邊細碎嘈雜的討論聲。
“你看那兩個人,是情侶吧?”
“他們要就這樣進學校?不怕被風紀委員抓住嗎?”
“哎,你看那個戴口罩的是誰,是二年級的安井理紗?”
“是誒,她不是抑鬱……”
“那個男的是誰?看樣子好像是一年級?之前沒有印象。”
“不過好帥。”
“剛好讓這個婊子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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