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你有感情的一麵嗎?”
“差不多吧。”
回應了一句,北川唯香再沒將目光放在變鳥夕彌身上,反而是打量起了旁邊的安井理紗,眼神中流露出了疑惑的意味。
半響,她開口道了一句:
“你們其實不用接我,我對於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聞言,三個人之間的氛圍也都沉默了下來,
“你們走吧,如果是來救助我的話,根本沒有必要。”
“什麼意思,你是覺得現實中的北川由依不可愛了,所以就覺得拋棄她一個人在原來的世界線裡哭就很開心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嗎?”
說著,北川唯香抬起了頭,看著頭頂最中心的位置開口道:
“你們走吧,再不走,後悔就已經來不及了。”
聞言,白鳥夕彌抬起頭,順著對方的目光,朝著頭頂看去。
入眼的是一片冰裂紋一般的空間雖痕,一縷縷碎裂的紋理在空間中蔓延,是肉眼可見的程度。
“這個世界,一次最多隻能夠通過兩個人而已,再多了或者少了整個世界就會崩,現在莪們三個人,你們應該走了。”
一邊說著,北川唯香便走到了兩人身後,伸出手將彆墅的門打了開來,原本那道灰色的門再次出現在眼前。
“順著這條路走,你們隻要走到儘頭,就能夠出去了。”
不知不覺間,北川唯香已經從一個小孩子一下子長大了,是在學校裡最開始見到她時候的模樣。
她看著白鳥夕彌,想了想開口道: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雖然不期望你能原諒我,但由依的未來,拜托了。”
這樣說著,北川唯香彎下腰,雙手合十,對著白鳥夕彌祈求著。
這還是第一次看她在自己的眼前露出這副姿態,他稍微想了想開口道:
“你的情緒是回來了?之前看你好像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就現在,回到了這裡就都好了。”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白鳥夕彌就已經多少感受出來了。
原因很簡單,對方做了太多不屬於她本身習慣的事情了。
比如,從來不會打量彆人,她那樣高傲的性格,以及一顆冰冷的內心,隻是看到的人都會幽州,
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空間碎裂的速度,又看了一眼白鳥夕彌開口道:
“除非你是真的已經想好了,想要和我一起留在這裡。”
看著白鳥夕彌臉上動容的神色,她心情又突然好了一點,直接開口道
“要不就這樣陪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就是偶爾就隻需要肯學會騙自己就好了。”
“可,如果我非要帶你們兩個走呢?”
“……”
話語聽起來十分震撼,但是在北川唯香聽起來,也隻是一愣,隨後便無語地開口道:
“這裡的空間支撐,不是的什麼東西,就是很純粹的,你的靈魂而已。”
“就像是獨木橋一樣,決定在這裡的人,就是所謂的橋梁,在這裡寄宿的靈魂就是所謂站在橋上的人,怎麼樣選,反正就看你們了,在空間破碎離開之前,你們沒有離開這裡,就等著大家一起從橋上掉下去好了。”
站在門口處,將這一串話都說完,北川唯香隻等著白鳥夕彌開口選擇。
這其實是很好選的一個問題,或許是隻有笨蛋才不不會做這樣一加一等於二的選擇題。
無論怎樣,最後能夠留在這裡的人,隻可能回事自己而已。
這些過程隻是擾亂人心智的情節考核。
深吸了一口氣,北川唯香趁著這段時間,想要弄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畢竟關於妹妹以後的生活,她還是很想知道的,隻是自己再沒有機會能夠看到了。
而整個空間似乎就像是北川唯香所說的那樣,開始漸漸破碎了起來,露出了一片片深邃如宇宙的景象,其中透露出不詳的氣息,或許就這樣下去,真的會如同北川唯香所說的,都將死在這裡。
“理紗,你先……”
‘砰!’
正當白鳥夕彌剛剛開口準備讓安井理紗先離開自己,自己再好好想一些辦法的時候,後者突然走到了自己和北川唯香的身後,緊接著她將兩人從門裡推了出去。
一道壁障從兩人上方的帷幕處落了下來,世界開始崩壞的速度減慢,但也並沒有好太多的樣子。
轉瞬間,等到白鳥夕彌回過神的時候,那道半透明的屏障已經印刻在了地上,將兩人從此處分開。
“你乾什麼?”
隔著壁障,白鳥夕彌大體是能夠猜測處她想要做的事情,眼眸中露出了嚴厲的神情。
“其實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從一開始這就是我的目的,夕彌君。”
站在屏障的另一邊,安井理紗神情放鬆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清澈的淚水從眼眸中垂下,她抬起手,捂住額頭。
突然之間出現的一些記憶此刻正不斷地刺激著大腦,一些各種悲傷難過的情緒充滿了胸腔當中。
“夕彌君,終於明白山川靜流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你彆說奇怪的話,你先滾出來。”
皺著眉,白鳥夕彌想要用暴力的語言讓她出來,這樣子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隻是一眼就能夠看明白,身體用力地想要突破屏障,但是根本無法做到,想要用軟硬兼施的話語來勸對方也無濟於事,很明顯少女心意已決。
安井理紗搖了搖頭,純黑的,如瀑布一般柔順的秀發在空氣中搖晃著,她的身體正如同整個空間般變得透明了起來。
“曾經我就想過,如果我能夠,讓夕彌君徹底記得我的話,永遠都忘不了我的話,那麼就算是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付出。”
“如果能夠得到夕彌君你的思念與淚水,我願意獻出我的全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