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海濱城市東港,天寒地凍,北風呼嘯,寒風中夾雜著一股溫潤的海腥味撲麵而來。
給你你的身份證、手機等物品,你的所有東西全部在這裡,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進來啦,好好做人吧……
嗬嗬,我是永遠不想再回來……隻是未來的事誰又會知道哪!
看守所的鐵門緩緩敞開,走出了一個孑然一身的年輕人,然後大門又迅速的關上。
走出來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留著寸頭,臉龐方正,膚色有些黝黑,目光堅定的年輕男孩;在他臉上的幾顆青春痘雖然顯出些許青春的氣息,但是卻難以掩蓋那雙眼睛之中的滄桑……
***他媽,這天真冷啊,還是先找個酒館喝上半斤白酒暖和下身子,然後再去找馬伯光這***算賬……
肖飛一邊叨念著一邊哈著熱氣暖和著雙手,快步的離開了看守所門前這條冷清的小道……
走到大街上肖飛搜遍全身也沒有找到一毛錢,這讓他很是沮喪,喝點小酒暖和下身子的願望泡湯了,他明明記得進來的時候錢包裡有一千多塊錢的……
媽的,還說我的東西都在這,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呀……
回頭朝著看守所的大門吐了一口吐沫,肖飛隨即自嘲的一笑:老子怎麼這麼傻哪,彆說一千塊錢,就是一千萬進了這無底洞還能回來?肉包子去打狗一去還有回?
知道今天自己的拘留到期,一大早肖飛就打定了主意,等出去後先找個酒館飽餐一頓,然後再去找馬伯光找個***算賬,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願望落空了,想要做個飽死鬼的願望都實現不了,這個世界真**……
想一想自己不知道為這***賺了多少黑心錢,這一次更是為他頂罪入獄,打電話讓他拿十萬來贖自己,這***話沒說完居然就把電話掛了,要不是聶磐湊了八萬塊錢交上,隻怕自己就要在裡麵過上三五年的生活……
想起這些事肖飛的眼裡在冒火:人活著圖個啥?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磐子的恩我是還不上了,先***把這仇報了再說吧……
走到一個避風的寂靜角落,肖飛撥通了聶磐的手機號:喂,磐子啊,我是阿飛……你忙什麼哪?
呃……阿飛?你出來啦?我接你去,今天周末,正在家裡看電視哪……聶磐接通電話之後發現竟然是肖飛打來的,難以掩飾心頭的興奮抱著手機追問道……
自從那夜結束了自己的處男生涯後,聶磐竟然欣喜的發現床單上有幾滴落紅,在這處女需要到幼兒園尋找的年代,聶磐無疑是走了狗屎運……
孟覺曉果然說話算話,那夜酒醉之後與聶磐偷食了禁果,第二天卻絕口不提此事,也不吵不鬨,在家中仍然與聶磐保持著距離,哪怕小龍女與聶磐之間再親昵,她隻是當自己是個看客,絕對不會爭風吃醋,或者向聶磐抱怨什麼……
無人的時候,孟覺曉有時候也會主動擁抱親吻聶磐,但是絕對不會再讓他上自己的床,用她的話說:那天晚上我們喝多了,我還受了三級片的刺激,這隻是個意外而已……我不會讓你為這次行為負責的,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如果不能娶我,就讓這一次變成回憶好了……
聽了孟覺曉的話聶磐很是糾結,不錯,自己雖然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好感,但是遠沒有達到想要娶她為妻的地步,自己也從來沒有產生過要娶她的念頭;如果說那夜是個美麗的錯誤,怎麼可以錯上加錯,雖然這個女孩子有些愛慕虛榮,但是自己怎麼可以將她當做自己的xx工具?自己應該感謝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自己,也應該感謝她讓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女孩,而不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小姐,自己怎麼可以再繼續得寸進尺?除非會對她負責,但是有龍兒存在,聶磐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生活總是要繼續的,人活著離不開錢,然後聶磐帶著自己的孟秘在天星公司混了接近半個月的時間,反正兩個人都是無聊的職位,也沒人會管他們做什麼……
間聶磐實在閒的無聊了,很是迫切的想要去一趟寧夏,想順便看看能否找到有關父親死亡的蛛絲馬跡;打電話問楊國棟什麼時候讓自己去西部幫他做事,讓聶磐想不到的是竟然被楊國棟婉言謝絕,在電話裡隻是說影視城的事情已經好轉,已經不需要聶磐幫忙了,並異常客氣的說隻要他在公司裡過的舒服就好……
聶磐實在很納悶這裡麵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更弄不明白楊國棟究竟擺的什麼龍門陣?無奈之下,隻好每日在天星公司裡混著,等著過段時間攢一筆錢之後,再去寧夏追尋父親死亡的真相……
今天正好周末,聶磐閒來無事與兩位美女在家裡的沙發上搞起曖昧來,沒想到會接到肖飛打來的電話,此刻不由得心中很是激動,重色輕友絕不是本公子乾的!
電話那頭肖飛的聲音有些沉重:磐子彆激動,不用你來接我,我要準備離開了……
離開?去哪裡?東港可是你的老家啊!
彆問了,反正以後我不會再回來了,我怕你牽掛,所以給你打個電話告訴你一聲……好兄弟,我肖飛這輩子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地方,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有你這個兄弟……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們繼續做兄弟!
聶磐聽了猛地站起來,歇斯底裡對著手機呼喚道:阿飛,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告訴我……隻是電話早已掛斷,隻有嘟嘟的聲音……
阿飛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想要胡來吧?
聶磐呆呆的自言自語,他對肖飛的脾氣比對自己都了解,有仇必報,欠債還錢是他說一不二的性格,此刻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得浮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