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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當年的那天晚上,酒店中能進那個包廂房間的除了趙君謙,也就是他身邊的人了,不是他就是彆人。

聯想前後,其實人選很好猜,隻是從前喬顏為了心中的私念而把自己當成了鴕鳥,頭埋在沙子裡裝成什麼異樣都沒發現。

而今她想弄清楚當年的事實真相,想知道她那個無緣的孩子,他的親生父親是誰,為什麼任憑他們娘倆受欺負。

趙總置身事外也就罷了,畢竟那不是他的責任。

不管當時因為什麼而收留他們,喬顏現在對他都是感激居多。

但是另一個當事人呢,為什麼事到臨頭當了縮頭烏龜,眼睜睜看著孩子夭折不管。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喬顏儘量平和地去看待問題,但對於這件事始終難以釋懷,借著最後的機會,她想尋求一個解釋。

“是他嗎?”喬顏看向站在遠處背過身的那個修長身影。

趙君謙沒有轉頭也知道她指的是誰,沉默之中無聲勝有聲,最後他輕輕點頭確認了喬顏的猜測。

“嗬嗬……”喬顏的眼淚驀然流了下來,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恨和怨隨著淚水傾瀉而出。

淚落,她擦把臉,無奈又釋然道,“罷了,也是我自作自受,現在講究那些又有什麼用,反正以後不會見麵了。”

“當時是個誤會,他以為是和心上人,並不知道是你,等我得知你懷孕時他們已經結婚,而我正好缺一個人占住趙太太的位置,並不在乎孩子落在我名下。”

趙君謙淡淡地解釋,神態一如既往的平靜而從容,隻是眉宇間比以往多些令人捉摸不定的鬱色。

喬顏點頭,收拾好了所有情緒。

被她耿耿於懷不敢訴之於口的秘密,原來竟是陰差陽錯的誤會,她還能說什麼,還能計較什麼。

人家當初雖然不知道沒負責,但是有人替他們描補,而她當時的目的也不單純,更是機緣巧合達成了所求,後麵的一係列事都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彆人。

喬顏悵然一笑,過去已不可改,隻希望未來可期。

“我知道了,我走了。”

沒有感謝,沒有怨懟,喬顏輕輕說了句告彆的話,轉身上車離開,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京市,更不想再與這些人有什麼交集。

送走人,趙君謙叫上無知是福的李秘書回到市區,隨即而來的是撲麵而來的諸多工作,喬顏一事很快從他們的生活中銷聲匿跡,沒有驚起多少波瀾。

日子平靜地往前走著,趙氏這座巍峨大山依然聳立在京市中如火如荼地發展著,同時趙君謙的慈善事業也做的紅紅火火,揚名國內外。

即使趙君謙本意不是求名求利,他真正求的是功德,但也擋不住大家對他的尊崇。

等到他逝世後,許多人自發地去送行,悼念的人蜿蜒幾條街。

此後每到清明時節,陵園中總有一座墓碑前堆滿了祭拜的鮮花供品。

有些人死了,卻活在人們心中。

趙君謙走後,他留下的趙氏集團成為眾人矚目的地方。

出乎大家所料,接手的人不是繼承人趙景翰,而是根據遺囑請了職業經理人經營,李秘書和股東會從旁監管。

集團所獲收益的一半成立基金,正是趙君謙生前所建的幾大慈善項目的主要收入來源,不怕沒了他後做不下去。

趙君謙走前把所有都考慮好了,留給便宜兒子的隻是一筆不多不少的錢財,是屬於他本該應有的那份,多的就沒有了。

所以趙景翰唯一擁有的也就是他親手建起的翰雅,雖然身份上的改變讓他在圈子裡的待遇驟然有了落差,但無論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而且他自認為有能力把翰雅發展得更好,早晚會重新回到那個位置上去,隻要給他時間。

然而許雅雅不願意給他什麼成長的時間。

她受不了被人因此而嘲笑譏諷,甚至連從前隨意出入的宴會都進不去,那讓她情何以堪。

在一次出國旅遊時,許雅雅與舊情人重逢,重投了藍顏知己祁銘城的懷抱。

接下來,趙景翰的翰雅公司莫名被國外勢力狙擊,沒了盛海做後盾,曾經的景少在這場商戰中並沒能力挽狂瀾,不僅公司最終走到破產清算的地步,就連妻兒在之後也沒了蹤影。

再見麵已是物是人非。

在趙景翰不停找人,落魄到去住廉價公寓時,祁銘城摟著他曾經的妻子、牽著他曾經的兒子,一臉意氣風發地走到他麵前訴說上一輩積下的恩恩怨怨,以及對方這些年嘔心瀝血的報複手段等等。

期間,許雅雅什麼都沒說,看著趙景翰欲言又止仿佛想說她都是無奈之舉,要怪就怪命運。

許寶寶更不用說,朝祁銘城一口一個爸爸地喊,但對於趙景翰這個從前寵他疼他的舊爸爸卻像是個陌生人一樣。

趙景翰難以置信,被三個無恥之人激的吐出一口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耀武揚威後揚長而去,沒了權勢的他對上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還有趙君謙臨走前留給他的那筆錢,回到之前的好日子是不可能了,但過普通的生活是綽綽有餘的,隻要趙景翰安心平凡。

趙景翰大病一場,隨後開始做起了小生意,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小康生活還是可以的。

他沒有再結婚,餘生中孤獨到老。

不過人到中年那會兒,許雅雅曾經回國來找他,說是許寶寶不見了,求他幫忙尋找。

那時她已不再年輕,早已被祁銘城拋棄,之前被許寶寶養著,許寶寶被人抓走後她就沒了生活來源,這才想起國內還有一個前夫,所以就千方百計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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