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之後, 學校裡冒出一個傳聞。
據說赤司會長戀愛了!
課間的走廊上,八卦的學生們聚在一起, 興奮地討論起這件事的真假。
“太離譜了, 赤司會長可是我們學校出名的高嶺之花!去年還較為隨和,今年好像越來越高不可攀,怎麼可能戀愛。”
“說不定是真的, 會長他昨天一份本命巧克力都沒收, 全拒絕了。”
剛否認的學生搖搖頭,覺得這不能證明什麼:“去年不也全拒絕了嗎?”
帶來這則消息的學生豎起手指,神秘兮兮地說:“這是來自1班的內部消息,情人節的家政課上赤司君做了巧克力!而且隻做了一份!”
從情人節前幾天開始,家政課的內容都和巧克力有關, 將近一周的時間裡, 整個校園到處都彌漫著甜蜜的氣息。
“是義理巧克力吧。”
“不不不, 籃球部那麼多人,赤司君要是準備義理巧克力,肯定每個人都有。話說男孩子這天做巧克力,本來就很反常。”
“自己巧克力?也有的吧,有的男生自己做給自己的,現在反過來男生送禮也很火的。”
“赤司君拒絕的時候可是說不喜歡甜食的, 重點是隻有一份!”
帶來消息的人看透了一切,驚喜地說:“這一定是本命巧克力!”
持反對意見的人一時間也想不到反對的理由。
話題緊接著進入到底是誰收到了這份巧克力,也即赤司征十郎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這也是大家最好奇的地方。
“1班的人都說不知道。”
“籃球部都是男生, 僅有的幾位經理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學生會也沒有……”
同學們熱情高漲,互相交流情報,卻什麼都沒發現。
“難道是外校的人?”
從走廊經過,不經意間聽到了四麵八方消息的綠間真太郎陷入沉思。
他昨天目睹了赤司征十郎將一個手工包裝的巧克力喂給白鳥彌, 恐怕那就是大家討論的焦點。
本命巧克力?
的確有點離譜,可綠間真太郎也想不到其他解釋的理由。
既然隻有一個,赤司征十郎一定送了最特殊的人。
但隊友和學弟這兩個標簽,都不是白鳥彌獨有的。
難道是送給“下任隊長”?
似乎有點牽強,沒必要。
綠間真太郎表情古怪起來,再聯係到昨天感覺到的不對勁,他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
午休,和赤司征十郎下將棋的綠間真太郎心事重重。
“真太郎,是有什麼想和我說嗎?”赤司征十郎平靜地放下棋子,他依舊冷靜自持,看不出任何戀愛的模樣,“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贏我是不可能的。”
綠間真太郎欲言又止,好半晌垂下頭看著已經走到終局的棋盤說:“就下到這裡吧。”
不論是學習還是將棋他都從來沒贏過赤司征十郎。
兩人複位棋子,教室門被拉開了。
白鳥彌探頭探腦走進來,看到赤司征十郎眼睛亮起來。
“找到征前輩了!”
赤司征十郎問:“有什麼事嗎?”
他表情很平靜,但是綠間真太郎感覺他好像笑了一下。
“我剛才聽青峰前輩說,之前在美國遇到的那個火神大我會在周末挑戰他,好像進步很快很厲害,我想去看他們比賽!”
來挑戰青峰大輝的通常都是學生,上學日也都不太方便,因此青峰杯現在固定在周末,還有預約和人數限製,越來越正規了,這樣也不用擔心外校學生打擾到其他同學。
白鳥彌還嘀咕:“那個火神大我回國好一陣了,聽說每周都來挑戰青峰前輩,最近在青峰前輩嘴裡聽到他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前輩都隻誇他了,我明明也有點進步的!”
赤司征十郎詫異:“大輝似乎並沒有誇那個人。”
要是青峰大輝聽到白鳥彌的話,肯定一頭霧水。
奇跡的世代闊彆一陣寒假上來後實力依舊飛速增長,新提拔進一軍的成員完全跟不上他們,巨大的實力差距也讓他們之間產生不可逾越的鴻溝。
在後進者看來,奇跡的世代個個可怕,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相處一陣熟悉了,也不敢太放肆,更不會像以前的三年級前輩們一樣對他們說說笑笑。
這也正常,隻是新來的人不搭話,更顯得奇跡們冷淡,現在隻有白鳥彌和幾個一年級們敢肆無忌憚地對待他們。
他們熱熱鬨鬨的,倒顯得是後進者被排斥了。
奇跡的世代對於這些後輩們也頗為上心,青峰大輝雖然麵上不怎麼說,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但明裡暗裡的誇讚其實也沒少過。
尤其是白鳥彌,做出漂亮的動作後如果得不到誇獎,他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就是想去看看!”白鳥彌像個家長誇讚彆人後不服氣的孩子。
赤司征十郎同意了,調了他當天的訓練。
白鳥彌高高興興地打算離開,赤司征十郎在他臨走前說:“你很好,最近辛苦你了。”
學習成為首領、學習成為隊長、日常學校和訓練,再加上白鳥彌還有想拿獎的比賽,他最近也忙得不行。
白鳥彌停下腳步,重新轉回來,得意道:“前輩都能做到事,我當然也可以!”
家族的培養、隊長工作、學生會……赤司征十郎也是如此。
“這樣一來我和前輩時間也同步了,還挺方便的,我有空就可以直接給前輩打電話了!”
赤司征十郎唇角微揚:“嗯,我也會給你打電話的。”
白鳥彌離開教室後,赤司征十郎斂起神色,回過來看綠間真太郎,淡淡問道:“還要再下一局嗎?”
“不必了。”綠間真太郎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
他剛才有一種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感覺。
天天見麵還要打什麼電話?
距離放春假還有一周多,假期偶爾也有訓練,又不是見不到。
膩歪!
小學弟也就算了,畢竟小學弟本就性格開朗,赤司你居然也是天天打電話的人嗎?
綠間真太郎感覺自己的猜測實錘了。
既然不下棋了,兩個人就把棋子收拾好。
赤司征十郎忽然說:“白的壓力變多了,這樣下去不是好事。真太郎,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白鳥彌已經會偶爾冒出第二人格,最近擔負的責任和壓力還在持續增加,赤司征十郎擔心他會像自己一樣。
赤司征十郎並不討厭惡周期的小學弟,但雙重人格也不是什麼好事。
綠間真太郎吐槽:原來你也知道!
你都因為壓力大直接人格轉換了,現在居然還跑去擔心彆人?
他試探性說:“要不然……你去問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