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句話後,錢鑫就因為傷勢而昏迷了過去。
隻希望,他這一點良善,能救得了對方。
當舒遷再一次收到消息後,臉上的神情更嚴重了。
“又來了一條?”
刑朝看著他光腦上的信息,看了看時間,道:“老七,加快速度。”
這個人,發了兩條消息,之間間隔的時間差不多有十分鐘。
要麼是這個人知道什麼消息,在知道後發給了舒遷,要麼是身臨困境,隻能這樣發消息。
舒遷微微皺了皺眉頭,坐在一旁:“我和錢鑫的關係並不熟,莫歐在中級學院的時候,很熱心腸,我和他曾經幫過錢鑫一次,但因著對方性格比較孤僻,也十分內向,並不受同學的喜歡。但大夥也都沒有欺負過他,偶爾還會有人幫他個小忙什麼的。”
這樣的一個人,舒遷很難想到,對方是怎麼知道他有危險甚至給他提示的。
“其實,昨天在你們同學聚會的時候,吃飯中途,我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刑朝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對方,“隻不過,那股危險的氣息似乎隻有那麼一瞬間,等到結束後,我聯係了其他守衛部的人,他們都沒有檢查到有什麼危險。”
舒遷愣了一下,沉思道:“李深歡,你調查一下錢鑫的家庭背景。”
說實話,他不怎麼關心同學背景,哪怕是莫歐他以前都很少會問這些東西。
但現在看來,他們很有必要對錢鑫的家庭背景做一番調查。
李深歡笑了笑,揚了揚手腕上的光腦,道:“剛剛我就在查了,已經發到你和老大的光腦上了。”
舒遷道了聲謝,而後和刑朝一起看了起來。
這錢鑫,在水藍星隻是普通家庭,父母沒有正式的工作,偶爾會去做些零活。
八歲之前的生活還不錯,但壞就壞在,八歲以後,錢鑫的父親不學好,跟人暗地裡違法賭博,欠了一大筆的錢。
從那以後,錢鑫家就一直走下坡路,錢鑫的媽媽也生了一場大病,身體衰弱了很多。
而在不久前,錢鑫的父親借了一大筆的錢,而那筆錢,那筆錢直接讓對方給用完了,導致現在錢鑫家時不時都會有上門要債之人,錢鑫的媽媽更是被錢鑫爸爸氣得舊病複發。
“老大,這錢鑫,有些慘啊。”
莫學勇皺著眉頭,攤上這麼一個父親,不僅沒給家裡掙錢,反而給家裡添債。
舒遷皺了皺眉頭,道:“他父親的債,是被人算計了吧。”
“應該是。”刑朝若有所思,道:“老七,查一下這個錢有才的負債情況,以及查一查有沒有人找過他做什麼。”
這錢鑫無緣無故給舒遷發消息,甚至是他昨天在聚會上感受到的危險氣息,也許,都是和這一家人有關係。
李深歡點頭,開始在光腦上查詢。
此時,懸浮車已經快到了錢鑫光腦所在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
李深歡從懸浮車上下來,指著不遠處的一棟破舊的小樓,又看了看光腦上的指示標:“老大,舒遷,咱們要進去嗎?”
舒遷看著麵前的小樓,斑斑駁駁,上麵的白色牆皮外卷起,牆底下落下了一層牆皮,看起來十分的破敗。
很難想象,水藍星竟然還有這樣的房子。
“進去吧。”
舒遷點頭,萬一錢鑫真的出事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了。
刑朝衝著莫學勇和李深歡點了點頭,兩個人直接朝著小樓裡探去。
隻見莫學勇和李深歡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而後輕輕推開了小樓的門,裡麵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人在。
“咳咳咳,咳咳咳。”
兩個人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莫學勇衝著李深歡做了個手勢,而後輕手輕腳地朝著聲音來源走去。
“是錢鑫的媽媽。”
莫學勇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人,臉色慘白,大半的頭發已經白了,和他們在星網上看到的照片是一樣的。
李深歡點頭,又去檢查了一下其他房間,都沒有人在。
“舒遷,老大,除了錢鑫的媽媽,沒有人在。”
李深歡皺著眉頭,可是按照指示標,錢鑫就在這裡啊。
刑朝在周圍看看,直接敲了敲錢鑫媽媽的房間。
“誰啊?咳咳咳。”
錢鑫媽媽低咳著,有氣無力的問道。
舒遷拉過刑朝,直接上前,輕聲道:“阿姨,我是錢鑫的同學,我今天來找他有事。”
“小鑫的同學?”錢鑫媽媽從床上下來,拄著拐杖,從房間內出來。
看著外麵的四個人,錢鑫媽媽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你們是誰小鑫的同學?”
舒遷上前一步,笑了笑:“阿姨好,我是錢鑫的同學,我來找他,我們昨天在同學聚會的時候說好了。”
現在的情況,舒遷隻能這樣說了,不然的話,這錢鑫媽媽,不一定會願意將錢鑫的下落告訴他。
“嗯?”錢鑫媽媽疑惑了一下,道:“可是錢鑫今天早上就跟他爸出去了啊。”
聽了這話,四個人對視一眼,心裡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