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低眉搭眼等在一旁,並沒著急回胡亥的話。
三年前就是由他在教的十八公子是何性格他最了解。
在他發脾氣罵人時,最好不要搭理他,等他這通脾氣發完,再來慢慢給他分析解釋也不遲。
“說啊,你個老東西,連你也要疏遠本公子了嗎?你不是說自己最了解父皇的嗎?”
見趙高不理會自己,胡亥竟將鞭子朝他抽來,口中中罵罵咧咧,“為什麼這次你沒得到父皇的詔見?”
眼看鞭子抽過來,趙高麵色不變,儀態從容不緊不慢,抬手輕鬆接住胡亥抽來的鞭子。
聲音淡然:“公子。”
雖然聲音不高,但卻對胡亥很好使。
暴怒的胡亥喘著粗氣漸漸冷靜下來,可那赤紅的眼睛卻仿佛要擇人而噬般盯著被他抽倒在地上打滾的奴才們。
那些宮人婢女見此,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哪怕身上被抽的地方痛得要死,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再若殿下不滿加重懲罰。
胡亥氣不順的又踢翻幾張案幾,滿口怨念的繼續開口:“聽說父皇每日都往九皇妹的華章宮跑?”
“是。”
趙高見他氣順了些,才與對方對話,“具體怎麼回事,老臣還在打聽。”
“你以前不是消息最為靈通麼?為何最近不行了?”
胡亥眼裡帶著狐疑,怨毒的眯了眯眼,“莫非,連你這個老東西也想棄本公子而去?”
“殿下可冤枉老臣了。”
趙高回放不緊不慢,一切儘在掌握中,“老臣為殿下之心天地可鑒。”
“您也知曉,臣這中車府令官職雖還在,但羅網權利已被陛下收回去,如今老臣手頭啊,已沒實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