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剪聽著她的自語，有心想裝作沒聽到，但兩人距離如此之近，想裝也裝不出來。
隻得硬著頭皮接了話：“或許是因為華章殿下揭穿方士救了陛下在先，之後又獻上仙糧的功績吧。”
“當日殿下不在場，但華章公主當時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都在替陛下著想。”
說起新年宮宴之事，王剪腦海裡便不自覺浮現出那道瘦小身影當眾與方士們對峙的樣子。
因此臉上便帶上了一抹敬意：“說真的，當時老臣都因華章公主的話感到慚愧了。”
“突然後悔當日沒跟你們一起參加宮宴。”
元嫚難得聽王剪如此推崇一個人，今日突然見他如此，她不由好奇那位素未蒙麵的皇妹究竟長啥樣。
於是側頭看過去。
就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小人兒費力邁過高高的門檻。
語氣輕快的喊：“父皇，猜猜兒臣今日準備了什麼早膳？”
“嗬嗬嗬，父皇哪知你準備了什麼早膳？”
嬴政伸手牽著小丫頭的手，另一隻手寵溺的揉揉孩子腦袋，“反正隻要是戌兒準備的，父皇都很期待就是了。”
“嘻嘻，今兒準備的吃食還不少呢。”
戌嫚也沒糾結這個話題，“對了父皇，聽說皇長姐回來了，不知戌兒能否見見皇長姐。”
“嗯，走吧，父皇帶你與皇長姐見麵去。”
嬴政牽著她返回八仙桌前，彎腰把人抱起，“戌兒，這就是你皇長姐。”
“元兒，這便是你未曾見過的九皇妹，再過幾月就七歲了。”
“皇長姐好美哦。”
戌嫚看向隨著祖龍到來就盈盈起身的年輕女子，雙眼亮晶晶。
她感慨：“這難道就是文人筆下的：眉如遠黛、眸若秋水、麵若桃花、瓊鼻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