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姐妹們用過晚膳，戌嫚又匆匆告辭離開，回到翠微殿。
簡單漱口後便打發貼身婢女們下去休息了。
她自己則進入農科院，繼續自己的工作。
隻是剛進來，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她頭皮發麻，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這一看，她眼裡仿佛進了磚頭似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隻見一道熟悉的清瘦身影正向自己招手：“小秦啊，過來下。”
“老師！您……”
她很想問，老師為何會在此，可話到嘴邊，卻沒敢問出口。
戌嫚小時候聽說過，若是魂靈出現的話，隻要不揭穿，對方便會如正常人一樣生活在你身邊。
若一旦被說穿了，魂靈便會明白自己已經不在人世，然後就會消散。
因此，她不敢問出口，隻這麼怔怔看著他老人家。
“怎麼？受委屈了？”
老人見她眼眶紅紅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的樣子，本來轉身要帶她去看什麼的老人家停下腳步，關切的問。
“莫怕，有何委屈和老師說，老師幫你討公道。”
戌嫚吸吸鼻子，一把抱住恩師搖頭：“沒，沒受委屈，就是許久不見老師，學生想您了。”
“嗬嗬嗬……”
老人被她的話逗笑，乾瘦的大手輕揉她腦袋，寵溺道，“你這丫頭是不是記錯了？”
“昨兒我們還一起討論解決雜交稻留種問題呢，怎麼就不記得了。”
戌嫚：“……”昨天？
她記得當年與老師討論這個問題時，是剛從農學院畢業，被分配到老師名下當助手不久。
都十多年前的事了，為何老師會說是昨兒？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