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慢些。”
仲夏見她出來,連忙迎過來攙扶著她,“路上滑得很,當心彆摔了。”
“嗯。”
戌嫚頷首,“走吧,回華章宮。”
“殿下披上這個,當心著涼。”
初荷將她的鬥篷替她披上,“這些日子不在您身邊,人家都牽掛得很呢。”
“可不是麼,初荷不在,我都不習慣呢。”
戌嫚笑看著她,在兩人的攙扶上下了駕輦,車夫荀常低喝一聲,提醒她們坐穩,很快便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嘻嘻,殿下就會哄我開心。”
初荷昨兒剛從老家回來,戌嫚方知她父親並非被野獸傷到,而是在山上砍柴時,不小心踩進一個陷阱裡受傷的。
據當地村民說,那個地方本不應該有陷阱的,卻不知啥時候有了。
也是初荷父親倒黴,平常他們上山都沒遇到這種事,就他遇上了。
好在戌嫚早就通過親衛得知,此事亦是十公子封手下之人乾的,因此並沒覺得有何意外。
她也沒準備將相關情況與婢女們說。
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妥。
反正,那封已經受到懲罰了,即便幾天前她的冊封大典上,公子封和胡亥都到場了。
但從那邊回來後,他和胡亥一起再次被父皇禁足,不許外出。
其餘公子皇女們不知其中原因,戌嫚和當事人是知曉的。
為了不讓父皇難做,當日在冊封宴見到十皇兄,戌嫚並沒做什麼。
可之後兩天,皇兄們再來華章宮學東西時,戌嫚便已讓人通知了鎮守宮門的親衛,拒絕十和十八公子入內。
或許那兩位也知自己不怎麼受她這九皇妹待見,因此再也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