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尚未看到呂稚給殿下的東西裡寫了些什麼。
他滿眼詢問看向呂稚,那意思在問:“你究竟給殿下看了什麼玩意?”
可惜,兩人雖共事這麼久,但分管的事終歸不一樣,因此並沒培養出多少默契。
呂稚茫然搖頭,不知他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
在兩人打眉眼官司時,戌嫚心緒漸漸平複,視線平靜看向呂稚:“你們可還有旁的證據?”
“比如,你們可確認那私學確實是儒家子弟所辦?”
她不在意儒家辦私學,她介意的是他們膽敢傳授如此閹割版的儒學。
事實上,戌嫚這近一年來沒少儒家典籍。
真正的儒家學說還是有一股堂皇正氣的,隻要不曲解它,它就是一部部堂皇典籍。
可惜偏偏有些心思不正之人,要把祖先學說改得麵目全非。
簡直其心可誅!
“顫殿下,他們身上有儒家子弟信物,還帶著身為儒家子弟身份的簡牘。”
呂稚聽出自家殿下語氣裡濃濃的冷意,暗自吞天口水小心翼翼補充,“因為簡牘上都有他們的姓名。”
“因為看到這樣的儒家書籍,屬下自作主張把人抓起來並查收了他們收藏的諸多類似的書籍。”
“做得很好。”
戌嫚終於露出滿意笑容,“我說過你們在外行事,隻要出師有名,可便宜行事。”
“自然,若讓我知曉你們打著我名號在外胡作非為,本公主自也不會輕饒。”
“屬下不敢。”
戌嫚一句話嚇壞陳平和呂稚,兩人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單膝跪地表忠心,“屬下絕不敢汙殿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