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聽不到華章殿下的心聲，更不知他們寄予厚望的扶蘇公子已不再受他們掌控。
聽到陛下之言，鯁在喉頭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老頭兒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綠，彆提多複雜了。
“退下吧。”
嬴政無視他，直接將視線看向大殿內所有臣子們。
他記得今兒自家九閨女選拔出來的幾位優秀人才也在受邀之列，得親眼看看是怎樣的幾人。
隻是還沒等他找到人，就聽淳於越聲音提高八個度，高聲響起：“陛下！”
嬴政眉頭微蹙，收回視線看向大殿中央站著的老家夥，眼底閃過冷意。
朕之令都敢違背了？
這就是你儒家所說的君臣之道？
祖龍這樣想，便這樣問了：“淳於博士，此乃大秦，乃朕之大秦。”
話已經說得很重了，那意思是在提醒對方：“朕與朕之臣子要如何治理我大秦，如何安排兒女無需你指手畫腳。”
可惜，淳於越裝沒聽明白。
依舊大聲說話：“可自古天地不可倒轉，日月不可顛倒，陰陽不可混淆……”
淳於越一連串說出無數例子，聽得眾文武大臣都感到汗流浹背，瞪大眼睛擔憂的看向自家陛下。
李斯則早就準備好要上前幫自家陛下與儒士們互懟了。
可惜沒接收到陛下的暗示，他不敢輕舉妄動。
“閉嘴。”
嬴政眼底閃過惱意，“天地不可倒轉，可它們同時存在，日月不可顛倒，可他們各司其職日夜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