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戌嫚暗自感慨:有些事一旦尋到蛛絲馬跡,就不難聯係起來。
隻是夏、商、周都成過去式了,這姒姓人為何還能跳出來?
想到此她又多說了句:“你也沒必要替他隱瞞什麼了,他可沒準備替你隱瞞,將你們之間的約定都說了。”
“不可能。”
要麼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呢。
即便在曆史書上,這玉麵謀士多麼優秀,當觸及他敏感神經之時,他還是會失態。
張良也因自己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嚇到了。
自己……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淡定了?
若師傅知曉弟子今日之表現,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一定很失望吧?
想到此,張良終於冷靜下來,拿正眼看向戌嫚:“你無需詐我,那位先生不是這麼容易被你們抓住的。”
“是麼?”
戌嫚並未因此而有何不安,反而淡淡吐出那個王瑩提供的地址。
張良聽到這個,瞳孔再次縮了縮,雖然不是特彆明顯,但在戌嫚刻意觀察下,還是發現了。
但戌嫚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自然,以你們這些人的性格,狡兔三窟是常態,那個地址也是一種障眼法。”
“但你覺得以孤與孤之父皇的智慧,會想不到這些?”
張良聽她說得如此篤定,再看看一旁沒任何反應的威嚴男子,心裡對這次行動莫名升出些後悔。
自己怎麼就真聽了他們的話,怎麼就如此確信,在完成刺殺任務後自己能全身而退?
這是自己人生中辦得最不靠譜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