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姐姐是從哪回來呢?難道是從後麵幾年回來的?”
這孩子腦洞也挺大,“是經曆過被胡亥他們害死後回到當年的?所以你知道如今的一切?”
腦洞雖大,但還是保守了些,她手頭拿出來的東西,幾年後也不一定有。
自然,這話戌嫚不會和小妹說:“你便當是這麼回事吧。”
陰嫚沒注意她語氣裡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若有所思的呢喃:“難怪,難怪你這些年之所作所為都那麼超前。”
“行了,彆想這麼多,先看你的書。”
戌嫚沒準備和這孩子多討論此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自己慢慢看。”
話落她起身,回到案幾前,就著上麵的椅子躺下:“安靜些啊,父皇和我都歇息了。”
“哦。”
陰嫚看看九姐姐,想到這些年九姐姐對自己的寵愛,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他們一同赴死過,一同被胡亥和趙高拉上刑場行刑過。
原來在那場行刑過程中,我是那樣的表現,而九姐姐則始終沒說一句話,隻默默看著她。
許,當時的九姐姐是心疼她這個小妹的吧。
隻是無能為力,無法拯救,所以隻能默默看著,悶聲承受著。
她這個小妹已經哭得那麼慘了,所以她要保住皇女威嚴,不能讓世人小瞧了去。
所以,那個沒哭出來的人,才是最難過的。
或許因為父皇和兄弟姐妹們都被害了,她也生無可戀,與其哭著哀求苟延殘喘,不如坦然赴死。
嗯,後麵這些都是陰嫚的自我腦補,與戌嫚當時的反應和心情無關。
嬴政雖在榻上躺著,但外麵倆閨女的低聲對話還是傳進他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