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瑜仰起頭,頭頂團成一團的發髻往後耷了下去,柳眉被畫的黑且粗礦,一雙似醉非醉桃花眼彎成了月牙。
“我嘗過了,味道還成。”她笑著說,心跳卻似擂鼓。如此狂放之事,兩輩子加起來還是第一次做,這讓她有些忐忑。
已經好些日子沒見,一聽說他駐紮到了城外,顧懷瑜便立馬讓張全聯係了莫纓,帶著綠枝幾人直奔扈城而來,到了營地外才發覺不妥,他明日便會回京,多等上一日又何妨,這麼連夜趕來,也不知他會怎麼想。
“怎麼這會過來了。”宋時瑾平淡地說著便往門口走,將鬆垮垮的衣服重新係好。
顧懷瑜低著頭將托盤放到了桌案上,聽他聲音如此冷淡,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雖然兩人現在同命,自己沒有意外也代表著宋時瑾沒事,可不論大小戰役,皆是危機四伏,她擔心他受傷的同時也想他了,所以迫不及待跑來見他。
“可是覺得我這麼做不妥?”顧懷瑜低聲道:“我隻是想……我先回去了。”
一聲輕微的響動,掛起來的帳簾被放下。
顧懷瑜下意識回頭,還未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影,就覺腰間一緊,一雙手牢牢擁住了她,炙熱的氣息貼在後背,腳步一轉,已經被按在了旁邊支起的柱子上。
宋時瑾貼著她,俯下身,將她圈在方寸之間,偏頭堵住了她紅潤的唇。
顧懷瑜垂在腿側的雙手一把捏緊了衣擺,腦中有片刻空白。
唇與唇的輕觸摩擦根本無法讓人滿足,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輕而易舉撬開牙關,長驅而入肆意舔舐勾纏,不知疲倦。
灼熱氣息一路躥至心口,卷起四肢百骸的酥麻,顧懷瑜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他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刺的她有些癢,下意識後退些許又被他箍著腰拉了回來。
長腿逼近,兩具身體幾乎是緊緊貼到了一起,顧懷瑜身後是硬且涼的柱子,而身前卻是熱意洶湧,燥的人喘不過氣。
時間在一吻中過得綿長,所有的思念儘數傾瀉於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帳子外咳了咳:“宋大人,天色晚了,我來接我那偷跑的弟弟回家。”
……
是林修言的聲音。
顧懷瑜乍然回神,想到自己是偷跑來的,來抓她現行的人此刻就站在薄薄的帳簾外,頓時就有些羞窘,心跳都快要跳出胸口。
下意識想要推開他,雙臂卻有些酸軟,無力地抵抗反而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唔……”她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換來更加猛烈的狂風驟雨,昏昏沉沉間,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帳外的人加大了清嗓子的聲音,暗處等著的莫纓想要將人打暈拖走,但想了想林修言的功夫,又離得遠了些。誰叫他是夫人的哥哥,主子未來的大舅哥,惹不起,惹不起。
“哥哥來了……”趁著偏過頭的空檔,顧懷瑜聲音極弱地說。
宋時瑾咬了咬她微張的唇瓣,動作輕了下來,唇舌像是安撫輕吻淺啄著,顧懷瑜意識漸漸模糊又清醒。
良久,才感覺腰間的鉗製稍稍鬆了些。
宋時瑾埋首在她頸邊,灼熱的氣息激起了滿身顫栗,片刻之後,他扯過旁邊備好的外袍,攏到她身上遮住滿麵柔光,才退開兩步。
“先到裡麵去等我。”
顧懷瑜愣怔著點頭,慌忙撩開簾子入了內室,裡頭除了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再沒有旁的,她坐在床沿揉了揉哄熱的臉,將頭埋到被子裡平複著心跳,對於外頭的聲音,充耳不聞。
還有比這個更窘迫的境地嗎?
也不知二人說了什麼,林修言進來時臉已經黑的像鍋底,“不好好待在家裡到處亂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帶了護衛的……一個打十個不成問題。”顧懷瑜抿了抿微腫唇,鼓起勇氣看著他:“而且,距離又不遠。”
她漆黑的眉已經被自己揉的一團糟,臉上花成了一團,簡直像個唱戲的大花臉,看得林修言啼笑皆非,“我是說的這個意思嗎!?”
顧懷瑜眨了眨眼,林修言清了清嗓子:“你還是未出閣的女孩子,若是被人知道了,彆人怎麼說你。”
“……”顧懷瑜小聲嘀咕:“管她怎麼說,嘴是長在彆人身上的……”
宋時瑾眉梢挑起,又聽得林修言道:“好歹,你也等到明日啊!我送你過去還不成嗎?”
孤男寡女,長夜漫漫,一個個的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
“……”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